小姐的男宠

落叶海

热闹的市集上，人来人往，小贩的叫卖声揭开了北城繁荣的一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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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一名穿着尊贵的小 男孩满脸好奇地打量着四周，一双骨碌碌的大眼睛四处转动着，俊俏的模样儿惹来旁人的注目。

　　「小……少爷！」一名中年妇人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，刚吐到嘴边的称唤在接收到小 男孩的瞪视后赶紧改口。

　　「做啥？」杜小月没好气地瞪着身后的奶娘，虽然年仅八岁，可却古灵精怪得让人招架不住。

$ K1 i( G( M; a% a; y　　「你……你走慢一点呀！要是失散了怎么办？」刘嬷嬷担心地嚷嚷着，就怕把严府里最疼宠的表小姐给弄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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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紧张什么？失散了我会自己回去，这北城我又不是不熟！」撇了撇粉唇，杜小月觉得奶娘真爱穷紧张。

' c( X2 C. @- y( P( _" l& J: ]1 \$ d　　「话可不是这么说，你要是被人绑走了，这责任婆子我可担不起。」刘嬷嬷赶忙说着，对眼前这个小小姐真的是又疼又无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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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明明是个可爱的女娃儿，偏偏喜欢穿男装，一点女孩儿样也没有，琴棋书画都没兴趣，就爱舞刀弄枪，偏偏严家主子都宠她，更让她无法无天。

　　所幸，小小姐并不难伺候，虽然受尽众人疼宠，却一点也不骄纵，只有野马般的性子令人难以招架。

9 Q7 ?6 @8 d& F8 v4 l　　尤其她又特别爱逗弄小姑娘，几乎把北城的姑娘都逗遍了，让那些姑娘们直想嫁给严府的表少爷。

　　开玩笑！严府只有表小姐，哪来的表少爷呀？

　　可是表小姐却一点也不担心，还说想娶那些可爱的姑娘家进门，这……这可怎么行呀？

　　「小……少爷。」刘嬷嬷差点改不了口，「你该不会又要去逗弄那些小姑娘了吧？」她就是怕这点，才不得不跟在小小姐后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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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是又怎样？」杜小月漫不经心地应着，一双大眼滴溜溜地直往四周瞧，想看看有没有可爱的小姑娘。

; K2 j; p3 ?$ ~$ Z　　唉！那些白嫩嫩的小姑娘多可爱呀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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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q+ @" X7 W" g$ d% Z　　手滑滑的，身上香香的，被逗还会脸红红的，怎么瞧怎么可爱，只恨她杜小月不是男儿身，不然早把那些可爱的姑娘们娶回来了！

. L4 Q) {; O' T% Y　　听了小小姐的话，刘嬷嬷快哭了。「小少爷，我拜托你快回府吧！想嫁给你的姑娘都已经快踩扁严府门槛了……」问题是，她不能娶呀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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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?; \/ W! S: O: ]1 W　　刘嬷嬷的话，杜小月全然没听进耳里，因为她发现了一个大目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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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那是一个长得粉雕玉琢的小姑娘，美丽的模样儿让她眼睛一亮，想也不想就冲上前去。

, J! ~4 Y, _- @4 t　　「小姊姊，你叫什么名字？」一到美姑娘面前，杜小月立即扬起一抹大大的笑容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人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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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天呀！这一近看，小姑娘更美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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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t: v  ?7 n) ~　　狭长的眼眸深邃如夜，挺直的鼻梁，好看的眉毛，形成一张美极的脸庞，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长得高了点，不过没关系，她的美丽可以弥补一切。

　　见杜小月一直盯着自己，眼睛发着亮，好像快流口水的模样，小姑娘忍不住皱了皱眉。

　　不想理她，小姑娘绕过杜小月就想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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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z: j0 _" Y  x& _8 w: G　　「你别走呀！」杜小月赶紧拉住她，「姊姊，你叫啥名字？我们当朋友好不好？」「放手！」极冷的声音从小姑娘的嘴里吐出。

6 i. Y  s' C. O1 W# ?( g　　杜小月没听到，反而好奇地低下头，小手不停摸着她的手。「哇！你的手好滑好柔好好摸哦！」虽然比她的手大了一倍。

　　「你……」小姑娘不悦地皱眉，正想甩开杜小月的手，刘嬷嬷已经赶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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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小少爷，拜托你别闹了！」刘嬷嬷看不下去，赶紧抓住杜小月，不让她再吃别人豆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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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T* w7 Z9 L. ]& z3 q6 I! {　　「奶娘，你别阻止我……」杜小月不高兴地嚷嚷，一抬头就见小姑娘走了。「喂！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呀！」杜小月气得跺脚，偏偏身子被奶娘抓住，挣脱不开，只得没辙地放声大喊：「喂！我叫杜小月，住在严府，我告诉你，我娶你娶定了！」这一声嚷嚷，不大不小，正好让附近的人全听到了，而那名姑娘也跟着停下脚步，以又冷又怒的目光射向杜小月。

　　无视众人的注视还有奶娘的呻吟，杜小月嘻嘻笑着，早已忘了自己是姑娘家，不能和人家成亲。

  U. T( L0 k% G7 y　　她只知道──她缠定那名美丽的小姊姊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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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n+ c: l: t6 X8 y: |0 t　　羞怯敏感的芳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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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a" _  V4 T& o. R: j5 f　　只为你轻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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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只为你一人悲喜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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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天方亮，鸡鸣声响起，画破了宁静。

+ O  }" Z) ?3 A( J- a7 A6 X" j* K6 Z　　严府的仆人们也跟着动了起来，开始准备一天的工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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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身为表小姐的贴身丫鬟，玉儿捧着水盆，慢慢走进满月阁，想着小姐应该还在歇息，她还有时间做其他的工作。

* @. q$ ~( |* G0 W7 Y: u　　可一走进内室，却看到平常不睡到正午绝不起床的小姐已坐在梳妆镜前整理头发，让她愣了一下。

! N* p" f+ q! N0 x$ O　　「小姐，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？」天才亮耶！离正午还很久耶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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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U# i$ a8 O! b% e6 c) _. ~　　「我今天要出门。」杜小月打个呵欠，勉强打起精神，她好久没这么早起了，真的好困哦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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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d6 l/ Q% s! c+ d. H　　玉儿拧了条湿手巾来到小姐身旁，将手巾递给小姐，再拿起一把象牙梳帮小姐梳理头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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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P- p5 k2 @+ _* l7 z' f　　「你又要出门找凌少爷啦！」边梳着柔顺的长发，玉儿的嘴却没停下。

　　想也知道向来晚起的小姐今儿个会这么早起，一定是去找凌少爷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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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说到凌家少爷和小姐的事迹，恐怕全北城的人没人不晓得。

+ T. X  b0 g, Q" X) ?　　话说小姐八岁那年竟在市集大喊说要娶一个小姑娘回家，附近的人全听到了，而且一传十、十传百，没一下子全北城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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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当然，这件事也传进严府，差点没让严老爷和夫人昏倒。女人娶女人，这成何体统呀！

  o+ z# j" P, x  z" U　　可后来才知道，小姐放话说要娶的小姑娘是男的，就是凌家的大少爷凌微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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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r- D- u6 J, `) s& r　　说到凌家，在北城也是个有名的家族，自从二十年前带着一大笔财富在北城落脚后，经营的生意举凡酒楼、赌坊、布庄……什么都有，就连现在城里最有名的花坊──百花阁，也是凌家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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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w1 w5 O- a6 B( O! _$ g　　听说凌家老爷之前是土匪，后来改邪归正成了个生意人，虽然做的生意满不正当的，可是造桥铺路什么的都少不了他，倒也是北城人人尊敬的大善人。

# n! G% a) B& }7 B　　不过可能是之前坏事做太多了，唯一的儿子生下来就体弱多病，差点活不过三岁。求神拜佛之后，凌家开始把儿子当女儿养，只要能撑到十 五岁，那就一辈子平安顺利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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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也就是因为这样，凌微风从小就穿女装，这是北城的人都知道的，而且凌微风的长相简直跟凌夫人一模一样，是个美人胚子，他的女人装扮可迷煞不少人，听说还有不知情的公子们上门求亲哩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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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没想到，让杜小月看上眼，放话说要娶回家的人就是凌微风；不过幸好是男的，这点可让严家庆幸多了。

　　不过，当杜小月知道凌微风是男的时，大家都以为她会放弃，毕竟她的喜好一向只在姑娘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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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p+ A' U; }$ e: ]- |  `　　没想到杜小月反而追得更积极了，而且决定不娶人家过门，反而要嫁到凌家去，还在北城撂下话，说凌微风是她的人，要是哪个女人敢沾惹，就等于是跟她杜小月作对！

　　这等恶霸行径传遍了整个北城，更让严家老爷和夫人差点没气昏，丢脸得不敢出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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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就这样，杜小月整整追了凌微风十年，现年也十八岁，是个老姑娘了，却还嫁不出去，而且根本没人敢上门提亲。

8 q  X1 q$ {4 I" U& N  M, @　　这么离经叛道的姑娘，哪个人家敢娶进门？就算长得再美，这么恶霸的女人还是没人敢要呀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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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|9 S  z( @9 Y　　「嗯！听说他今天会去酒楼查帐，我要去堵人！」杜小月扬起嘴角，铜镜里映出一张自信的清丽脸庞，狡黠的眼睛骨碌碌的，亮得像天上的星辰。

　　哼！她已经好些天没见到凌微风了，想也知道他在躲她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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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C% U. ?1 q) [5 A. C　　没关系，躲嘛！尽量躲嘛！她又不是没眼线，早在几天前她就得到他今天要去酒楼的消息，关于今天的见面，她可是计画了好久呢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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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玉儿帮小姐弄好头发，走到衣柜前挑着衣服。「可是，小姐，凌少爷躲你躲那么彻底，你真的能堵到人吗？」她相信小姐一到酒楼，里面的人一定会通报，搞不好凌少爷一得到消息就赶紧走人了呢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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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P5 x- S8 K: H8 i. A- [3 N" {　　「当然能！」杜小月自信地哼了声，「我连他什么时辰会到酒楼都知道了，包准他走不掉。」「哦！」玉儿明了地点点头。「那小姐你要穿哪一件？」知道小姐今天要见情人，她特地选了几件衣服让小姐挑。

7 n; o% K( P5 ?& p　　杜小月瞄了一眼，纤手一指。「紫色的好了。」穿什么不重要，凭她的姿色，再美的衣服也只是衬托罢了，重点是要追到人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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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r7 x, i. w& ]. t　　一想到凌微风，杜小月立即扬起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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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好喜欢他呢！一开始确实是因为他长得美才追他，可他总不理她，视她于无物，这挑起她的好胜心，发誓一定要追到他不可。

　　可时日久了，渐渐的，他在她心里的分量愈来愈重，她的眼里只看得到他，只要是他的一切她都喜欢，无可自拔地喜欢。

　　可是呀，他却一点也不懂她的心，巴不得离她远远的，彷佛她是豺狼虎豹似的，讨厌死了！

　　哼！一点也不懂女人心！不过没关系，她跟他耗上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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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扬起唇瓣，杜小月甜甜地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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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对于凌微风，她势在必得！

7 c! N- a  I; E0 q' F: K　　风月楼是北城第一大酒楼，也是凌家的产业之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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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i( S' B/ u  b+ R: V: p7 v! e9 L　　杜小月穿着一袭淡紫色的云裳，发上的金步摇随着脚步而微晃，一张清丽的芙颜漾着一抹甜甜笑容，慢慢踏上风月楼的台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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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酒楼里的小二一看到她，当场变了脸色，正要转身通报时，身后却传来一道软软的嗓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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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d! ~1 D1 @! M3 D) p8 K　　「小李子，你要上哪去？」

　　小李子当场无声呻吟，可又不敢反抗，只得涎着笑脸转身，讨好地问着：「杜小姐，真是稀客呀！你今儿个怎么会来？」边问边使眼色，要其他的小二赶紧上楼通报。

　　「别使眼色，要上楼的人全给我站住，陈掌柜你也是！」杜小月轻轻一哼，声音软软的，不轻也不重，可一听到她的话，真的没人敢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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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杜小姐你……」陈掌柜苦着脸，不知该怎么办。主子早下命令了，只要一看到杜小月就马上通报，违者定罚，他可不想被罚呀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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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我又没欺负你，脸这么苦做啥？」杜小月没好气地睨他一眼，水灵般的眸子瞄向楼上。「你家主子在楼上对吧？」她扬着笑，明知故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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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b8 p& @) B3 |5 @　　「我……这……」陈掌柜欲言又止，不敢说实话，可眼前这个杜小姐他也惹不起呀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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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v( X- o: a7 K　　北城里的人谁不知道，惹到杜小月绝不会死，可绝对会比死还不如，先不论她那狂妄胆大的性子和一身好武艺，单她背后的严家就没人敢惹呀！

+ h+ B. u. U( ^  W1 ^　　「是不是呀？说话别吞吞吐吐的！」杜小月撇着嘴角，不耐烦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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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|8 k) @, Q; Z+ N; }8 I' \- {0 T　　「我……」陈掌柜哭丧着脸求饶。「杜小姐，我求求你别为难我了。」主子前脚才进来，她后脚就追来，定是知道主子的行踪！

2 e8 U8 a/ U" q% |$ X1 m  P　　「呿！」杜小月轻啐一声，被陈掌柜紧张的模样逗笑了。「逗你玩的，这么紧张做啥？」陈掌柜还能怎么办？也只能苦笑回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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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好啦！不闹你了！你家主子在哪一房？告诉我。」杜小月把玩着头发，软声问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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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^' v+ _3 S& y9 C; P　　「这……」他是知道，可他不敢说呀！他可没忘记主子的命令。

2 u1 G0 l" o4 S* Y　　杜小月不耐烦地扬眸看向陈掌柜。「别一直这这这的，还不快说！」「可是主子已下令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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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一见到我就要通报，否则就有你们好看，是不？」不用听，这些话杜小月早就倒背如流了。

　　「是……」哈着腰，陈掌柜干笑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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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c, g, _8 W3 v$ v. z　　「好吧！」杜小月也不勉强。「我自己上去找，这总行了吧？」反正楼上的雅房就那几间，一间一间找，她就不信找不到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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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杜小姐……」陈掌柜一惊，连忙要阻止，可他哪挡得住？杜小月身影一闪，迅速地走上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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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k3 [& M# y; T3 r( @: U. n　　「杜小姐，我求求你别为难我！」不行呀！要是让主子见到杜家小姐，主子一定会骂他失责，到时恐怕他这位置就坐不住了！

　　「吵死了！别挡路！」杜小月没好气地嚷嚷，引起了客人的注意，每个人都等着看好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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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杜小姐呀……」陈掌柜想伸手抓住杜小月，可她快速地闪过，没一会儿就来到第一间雅房。

　　正要推开门，房门却自行拉开，一名小厮恭敬地低下头。「杜小姐。」「哇！这么快？第一间就找到啦？」一见到凌微风的贴身小厮，杜小月笑得更得意了，脚步一踏，自若地走进房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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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T7 ~9 X8 I9 I9 l5 P6 R　　「爷，我……」陈掌柜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外。

　　「没关系，你们全退下去。」凌微风淡声命令。

8 {! F5 c! L8 M3 P; R　　「是。」听到命令，酒楼老板拿着帐簿跟着小厮一同退出房外。

: k* l4 f% M! b1 G& a" J　　没一会儿，精致的雅房内就剩下杜小月和凌微风两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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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杜小月抬眸望着眼前的男人，唇瓣仍然扬着笑意，带着一丝得逞的狡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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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Y* b  s7 s" B　　凌微风喝着上好的碧螺春，狭长的黑眸淡淡扫了杜小月一眼，俊美如俦的五官在一身白衣的衬托下更显俊逸。

3 j4 l3 o7 h" H3 U. ^5 F　　「是巧巧泄漏了我的行踪吧？」想也知道，会告知杜小月的，也只有自己的胞妹凌巧巧了。

　　「嗯哼！」杜小月不承认也不否认，莲步轻移，自然地坐到凌微风大腿上，小手环住他的颈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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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谁教你躲人家躲得这么凶，好些天没见你了，人家想你嘛！」她娇滴滴地噘起小嘴，软软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撒娇意味。

# u1 w: T# M. v( }' w3 X1 ]( k　　对于她的主动，凌微风连皱眉也懒了，却还是忍不住说道：「你一个姑娘家，就这么大剌剌地坐到男人腿上不好吧？」杜小月挑眉，呵呵笑了。「讨厌！咱们都这么熟了，你害羞什么嘛！」说着，她不怕臊地快速亲了他的嘴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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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w/ Y3 w% D* }) \3 w1 a0 y　　哦耶！偷袭成功！他的唇好软哦！呵呵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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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凌微风立即变了脸色，脸上的冷静霎时有了裂痕。「杜小月，你……」他瞪大眼，没想到她会这么大胆。

- Z( [& c$ I6 y! V& T) g4 ~　　「怎么？喜欢吗？我还可以再来一次哦！」杜小月说着，还真的要再亲一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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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]  X- M5 c4 w+ E+ }! g　　凌微风赶紧闪过，将她抱起放到椅子上，然后离她远远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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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杜小月，你就不能有个姑娘样吗？」凌微风揉着额角，他真的拿她没辙了，所有的冷静只要一面对她就会瓦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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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l6 w) B' ^' [, o# @4 V7 T  c+ d: p　　她根本就不在乎他的冷言冷语和冷漠态度，总是笑呵呵的，一脸无所谓地缠在他身边，不管他怎么躲、怎么闪都没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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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十年下来，他想不习惯也难，而对待别人的冷漠态度，只要一面对她，不用多时就会立即破裂。

　　「有差吗？反正咱们迟早要成亲的。」杜小月拿起凌微风喝到一半的碧螺春，不在意地一口喝光，藉以掩饰心里的害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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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\  P; f5 U7 r8 o; F　　拜托！她大胆归大胆，这可是第一次主动亲人耶！人家她也是很羞的耶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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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谁教他总是那么被动，害她不得不主动！

8 t( D- K. r' u$ C( k　　「你……」凌微风无言地在心里叹气，每次都这样，他这辈子所叹的气全都是因为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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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我说过了，我不会娶你的！」不知说过几次了，他再次重复这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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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V8 C% U( ?/ E$ \4 g　　杜小月无所谓地看着凌微风。「没关系，你不娶我，我可以娶你，只要你不介意入赘，我也没意见，就怕你爹娘会因为你入赘而气死，这可不好吧？」青筋隐隐浮现，凌微风深吸口气，冷冷说道：「我是不可能入赘的！」「你好龟毛哦！不入赘也不娶我，你到底想怎样？你说呀！」杜小月很无奈地看着凌微风，他看她的眼神活似她在无理取闹似的，这算什么嘛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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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a2 K& e" q" \9 M5 ?% F: x　　凌微风不禁感到好气又好笑，他不讨厌杜小月，甚至可以说是喜欢她，她的聪明和自信，让人很难不喜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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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O" V' ?! b# Z: A　　「杜小月，我可能娶任何女人，就是不可能娶你！」他看着她，斩钉截铁地说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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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P6 T+ i' c! x" S, D. P8 O5 B　　「为什么？」见他一脸坚定，杜小月也跟着沉下脸，明亮的眼眸定定地看着他。

  `4 ?$ Q) M1 v% w7 C& E　　因为她太难掌握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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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追了他十年，这十年的时间够他了解她了，她的胆大妄为不同于一般的女子，她的狡黠机智更让她独树一格，特别引人注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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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正因为这样，对他来说，她并不适合成为一个妻子，他不认为有人绑得住她，他想要的是柔顺乖巧的妻子，让他不需投注太多的心力。

) [9 z" k5 D3 I4 k; r2 V　　可她不一样，她太引人注目了，有时候就连他也无法移开视线，他不喜欢这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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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而且，他比谁都清楚，她之所以缠定他，是因为他有张太过漂亮的脸庞；如果哪天出现一名更俊美的男人，搞不好她就会转移目标，并且遗忘他。

7 n0 z/ c3 G, w- U　　他对她，并不是那么重要──想到这点，凌微风的心不由自主地掠过一抹刺痛，让他微微皱眉。

* U( R. I$ v, u+ x　　「没有任何原因，只能说你不是我理想中的妻子人选。」他坚定地说着，却看到她眼里快速掠过一抹受伤，让他一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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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可不一会儿，她的脸上又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，让他怀疑他刚才是不是看错了？

0 ]% a1 x+ W+ w" _3 Q" h　　「很抱歉，凌微风，我说过了，我缠定你了，不管你愿不愿意，我是嫁定你了！」说完这句话，杜小月头也不回地走出雅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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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离开他，凌微风微愣着，想到她那一闪而逝的受伤表情……是他看错了吗？

　　唇上隐约残留着属于她的芳香，不禁让他恍惚了。

　　唉！对她，他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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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混蛋！笨蛋！王八蛋！该死的凌微风！笨男人！顽固！不解风情！简直是……他奶奶的混蛋到极点！」杜小月不停来回走着，边走边破口大骂，愈骂就愈气，愈气就愈不甘心，愈不甘心就愈觉得自己好可怜、好委屈……「什么叫作我不是他理想中的妻子？不然他想要的妻子是怎样？我杜小月是哪里不好了？让他这么不喜欢？」她大声嚷嚷，眼眶儿不争气地红了起来。

　　她虽然总是一副自信傲然的模样，可是追了十年，那该死的臭男人却一点也不对她心动，教她怎么能不气馁、不难过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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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偶尔，她会想自己是不是太一厢情愿了？一切是不是都是她在自作多情，凌微风根本不可能喜欢她，更不可能娶她，那么她这样一直追逐下去有用吗？

, W: `+ a1 G/ O/ v* T　　每当想到这里，她就彷惶了，她并不是真的那么坚强，她也有害怕的时候，只是倔强的性子支撑着，让她不肯轻易在人前示弱。

　　而且……她真的真的好喜欢他，喜欢到不可自拔，她追了他十年，十年来，她眼里只看得见他。
! U: b/ d8 E8 s, _; ]2 M* J
$ R2 J& N0 y. T5 m　　除了凌微风，她谁也不要，她只要他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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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可是他却不要她，总是拒绝她。每被拒绝一次，她的心就疼一次，只是她忍下了，不让他瞧见自己的脆弱，在他面前，她永远都是自信又胆大妄为的杜小月。

$ ~3 v0 C: h: N; _& f% C' f7 A3 s. s　　她的脆弱和眼泪总是独自吞下，不让人瞧见，可是她真的好想告诉他，不要总是那么残忍地拒绝她，他……能不能试着喜欢她呢？

, s+ \* `5 U3 i7 n　　可话到嘴边，她又忍下了，倔强的性子让她开不了口，所以她和凌微风的关系总是她追他躲，没有一丝进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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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为什么你就不能喜欢我呢？」杜小月停下脚步，落寞地自问。

& A& d- R$ k- p2 p1 _　　「因为我亲爱的大哥喜爱的是柔弱乖顺的姑娘，懂得三从四德，懂得以夫为天，拿手的是琴棋书画，而不是舞刀弄枪。」一直坐在一旁的凌巧巧气定神闲地喝了口上好的龙井，柔柔地回答杜小月的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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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杜小月瞪向凌巧巧，抿着唇不甘心地嚷着：「那种无聊的姑娘有什么好？满街都是呀！根本就没有我杜小月特别！」「是呀！特别到每天上妓院！我说杜小姐，你晚上来就算了，干嘛大白天也来？真是扰人清梦！」还没睡饱就被挖醒，凌巧巧姑娘正老大不爽。

$ y$ r  W) r8 ]5 |( [1 c; M9 N0 b3 w　　「我气不过嘛！离风月楼最近的就是你的百花阁了，我不找你找谁？」杜小月回答得理直气壮。

　　凌巧巧当场送杜小月一记白眼，可见杜小月眼眶红红的，摆明就是想哭却又逞强，眼泪就是不肯掉下来，让她忍不住叹气。

& B% F9 |5 r# x! e　　「都追了十年了，你不累吗？」真不懂她那冷冰冰的大哥有什么好，让她这么喜欢，虽然那张脸的确是漂亮得不象样，可是那冰冷的个性，实在不怎么让人欣赏！

2 J. S1 d0 o: J- g! L　　「当然累，怎会不累？」杜小月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。「可是没办法停止呀！不见他就会好想他，想试着不去喜欢他，可是好难好难，他的身影就像在我心里扎了根，怎么也拔不掉。」「可是……搞不好你再追个十年，结果还是一样，我大哥是不会娶你的。」凌巧巧实话实说。

　　「为什么？」杜小月一脸不服气。「我哪里不好？」她自认没有输人的地方呀！学识容貌皆不输人，虽然个性是妄为了点，可是这就是她呀！

　　「你没有哪里不好，只是……」

/ J& Y5 k" X. J# K' Q　　「怎样？」

　　「娶你太累了，要我是正常男人，我也不想娶你。」哪个正经的姑娘家会每天上妓院？更不用说她杜小月的名声在北城可是无人不知、无人不晓的──差！

, I( h3 Y( g! l2 C$ }　　「为什么？你给我个理由！」杜小月不满地瞪着凌巧巧，摆明没说出个好理由，她就要让她好看！

　　瞧她横眉竖目的，凌巧巧轻轻一挑眉。「我问你，在你还没认识我大哥前，你逗的那些小姑娘，是不是每一个都柔顺害羞又可人？」杜小月被问得一愣，还没开口，凌巧巧又继续往下说。

　　「再来，是不是那些羞答答的小姑娘可爱又迷人多了？只要一逗就脸红，然后就用那种好羞又好喜欢的眼神看着你，让你好有成就感？」杜小月开始回想，愈想愈词穷，完全无法反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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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{+ n2 e: L3 w% A4 h% v, y　　「最后，我问你，要你是男人，你会想要娶像你这种恶名在外的姑娘，还是那种乖巧又柔美的姑娘呢？」「我……我……」杜小月张口，可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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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看吧！答案就在这了。」凌巧巧耸耸肩，挑眸看向杜小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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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]) B5 [; l2 o& p) J" e( e　　鼓着小脸，杜小月很苦恼地皱着眉。「好吧！我想我懂你的意思了，凌微风也是一般的男人，所以他想娶的是听话的好妻子，就算不喜欢也没关系？」「正常来说，没有男人会不喜欢听话的好妻子吧？」不过她很怀疑她那冰块似的大哥会喜欢那种无聊的女人，她倒觉得杜小月有趣多了，配她那冷冷的大哥刚刚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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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随便啦！」杜小月随手一挥，不想再谈这些了。「不管怎样，我就是嫁定凌微风了啦！」「他不娶你，你想嫁也没得嫁。」凌巧巧凉凉地泼冷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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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杜小月眯起眼，一个想法闪过脑海。「所以我生气了，我豁出去了！」哼！老虎不发威，当她杜小月是病猫呀！

1 k9 h$ Z, f+ h- ?* {' E* t　　「你想怎样？」见杜小月表情阴阴的，凌巧巧顿时有个不好的预感。

　　杜小月扬起一抹很阴很狠的笑容。「巧巧，我要你帮我。」「帮你什么？」杜小月的笑让凌巧巧心中好毛。

: s! P  b4 `: b+ V　　「嘿嘿……」

　　夜晚，宁静的花街热闹了起来。

: q7 p; `) I$ P7 }3 B1 z　　尤其是百花阁，客人络绎不绝，风韵犹存的花嬷嬷穿着微露的红色薄裳，娇笑着招待客人。

1 r. p( B, F3 u4 k% r4 Q  z/ S　　调笑声混着酒香和胭脂香，拉开了喧哗淫靡的一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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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不同于大厅的热闹，位于楼上的巧灵阁今晚却静极了，因为夜一开始，名响北城的花魁凌巧巧就吩咐下去了，她今天有事，不见客。

　　这吩咐一下来，慕名而来的客人们自然失望极了，可却没人敢闹事，毕竟百花阁背后的凌家势力可是没人敢招惹的。

5 A$ }( ^4 D% p' ^+ T/ ^　　「你找我来有什么事？」凌微风淡声问着小妹，俊美的脸庞十分沉静，眉宇间却漫着一抹沉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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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自从酒楼那天一别，他已经快半个月没见到杜小月了，这不禁让他讶异，平常三天两头就见到她的身影，可这次却已经半个月没见她出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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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[' C, o+ j4 `* n! w  x7 H　　这情形不只他讶异，就连他身旁的人也觉得奇怪，感觉好像少了杜小月，就少了什么……周围变得静多了，静得让人觉得好怪，有点空虚，也有点慌，让他一时无所适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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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S3 P) V" {/ X　　她是不是想通了，不再缠他了？

" ~2 L( V7 H& P# N0 F$ a7 k  ^　　想到这点，他该松口气，可是不知为何，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，甚至有点生气，随着日子的流逝，他的心情一天比一天闷。这是怎么回事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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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有些事想找你谈谈。」凌巧巧甜甜笑着，伸手帮兄长倒了杯酒。「哥，这是我亲手酿的酒，你喝喝看。」「你找我来就为了这个？」凌微风挑眉看着小妹，伸手拿起酒杯，一口将酒喝尽，浓浓的桂花香在嘴里蔓延，口齿留香。

/ s  t7 C% r, _& [2 Y; N/ c  [$ Y　　「当然不是。」凌巧巧眨着眼眸，再帮兄长把杯子倒满。「你怎么了？心情好像不怎么好的样子？」「没什么。」凌微风拿起杯子，又一口将酒喝光，迟疑了下，才故作不经意地问：「杜小月最近没出现吗？」「你说小月呀？」凌巧巧垂下眼，边倒酒边说：「她已经好久没出现了，也不知道在忙什么，我也好久没看到她了。」「是吗？」听到小妹的回答，凌微风觉得自己的心情更差了，忍不住一口又一口地喝着酒。

, X( f; t6 D3 w7 a0 Q  f　　「怎么了？你怎么会突然问起她？」凌巧巧好奇地问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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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没什么。」凌微风随口敷衍，却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在她眸底捕捉到的难过。若他没看错，那么……他是不是真的伤了她？

　　他以为她永远都会满脸笑容，永远都是伶牙俐齿，嘴里不饶人，胆大妄为的个性更是没人制得住，她不像个姑娘，倒比男人还像个男人。

　　可是他却忘了，她到底不是真正的男人，她也会有脆弱的时候，只是他从未看过，是她隐藏得太好？还是他从未真正注意过她？

7 i) D) h& K; j2 x$ Y　　是不是每当他拒绝她一次，她就背地偷偷难过？只是面对他却不显现出来，总是满脸笑意。

; Q- n% D( V9 v　　是这样吗？而他却从没发现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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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?0 z, P6 }7 x  N' i' p　　「不过她半个月前有来一次，心情很差。」觑着兄长的表情，凌巧巧轻声说着。

8 ^  ~- ]2 o" G+ }" V  N　　半个月前？凌微风一愣，赶紧追问：「她哭了吗？」话一出口，他又愣住了，无法想象杜小月哭泣的模样。

　　「她怎么可能哭嘛！」凌巧巧噗哧一声笑了，觉得兄长很怪，好像很关心杜小月的样子。

　　「说得也是。」凌微风扯出一抹笑，杜小月怎么可能哭呢？

　　「不过虽然没哭，眼眶儿倒是红了。」凌巧巧又接了一句，语重心长地看着兄长。「小月的个性很倔，不可能在人前展现自己的脆弱，就算哭，她也只会自己一个人偷偷哭，她是不可能当众流泪的。」凌巧巧的话让凌微风沉默了，第一次发现原来他一点都不了解杜小月，他看到的只是表面的她，真正的她，他一点也不了解。

" D5 W( ~* A  F7 T  \- V2 }% j　　这样也好，他根本不打算和她有任何纠葛，也许她再也不会缠他了，这样不是很好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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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M$ w' C  x) M4 P4 [3 z9 }　　可是……他却觉得该死的不好！他想去找她！

  |; ~% E6 e/ p9 t( v( N# {: n+ w　　这个念头一起，凌微风立即起身，可才一站起来，却觉得头晕目眩，整个力气都流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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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这……他一愣，看向小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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