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恋再现之约定

mingyuxin

楔子. 我很高兴有你当哥哥。
. v: h1 T, T# ~7 @+ ?( s9 x. r* j    十三年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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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G  `+ l4 ^& k+ {4 [0 F    郑孝山到达看守所时已经傍晚，经过繁琐的手续，终于把董大志接了出来。
两个人坐在车里都没说话，董大志对这个从未见过面的爸爸没有丝毫兴趣，而郑
0 e/ i' s* J1 p/ G8 o' B9 c孝山忽然多了个儿子出来，也不比他舒服多少。

2 V" I8 [0 f2 K    董大志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个杂种，妈也不是好人。董燕卖了淫吸毒，吸了毒
! T, H6 v/ a% C, j' N, F4 g卖淫，虽然总说他爸有一天会接娘儿俩，但还没等到那一天，她就嗑药给嗑死了。
3 c" X3 Y% G8 g1 C" z那年他才十岁，但也明白自己成了没爹没娘的孤儿。这种环境长大的董大志自然
学不着好，问题少年的标签自从贴到他身上就没扒拉下来过，性子越来越匪、事
8 j. E; X: I, C* L情也越做越出格。直到有一天，董大志偷了舅舅的车打算卖钱。刚开出省就被警
察拦住不说，还发现车里满是空酒罐子。舅舅早想把他扔出家门，立刻向警察表
7 f( a/ d3 d9 `1 Q1 A7 C, I态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，他不会插手分毫。董大志虽未成年，但因为犯事儿记录
累累，而偷窃加酒驾的证据确凿，法院决定严以厉行加以处罚，判他做一年的牢。

    董大志再执拗，也知道这次麻烦惹大了，终于向法官坦白父亲的名字。如果
他诚心悔过、父亲又能为他提供一个稳定良好的生活环境，法官会对判决酌情处
理。警察很快联系上郑孝山，他起初根本不相信自己有这么个儿子，直到亲子鉴
定出了结果，这才决定接纳董大志。

6 `6 P4 G5 K/ k) ^/ t" y" j    郑孝山给他的解释很简单——董燕行为放荡、谎话连篇。当年声称怀了他的
孩子时，他以为她在敲诈勒索，所以才没放在心上。董大志却知道，郑孝山不过
4 b4 I- I- j. M! G是因为他妈是个妓女，所以才不认自己这个儿子。如果有那么一丝心痛，董大志
" V+ d0 @/ [+ |9 j; o( u3 n9 c2 N也决定挥之脑后。当初向法官说出郑孝山这个名字也是迫不得已，那是他逃离看
( F1 Y; r; _4 A% G, w$ m- U守所和牢狱之灾的权宜之计。他根本没打算和这个叫郑孝山的男人有丝毫关系，
从郑孝山把他从看守所捞出来后的那一刻，他就在脑子里制定逃跑计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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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早已结婚，我的妻子对你的消息还在适应。这对朱霞确实很突然，想来
你也应该理解。”郑孝山终于开口说道。

/ ?" J6 ~  U$ ^* l1 T  Y    董大志没有搭话，只是戴上耳机，将手机里的音乐声调到最大，撇着脑袋看
窗外的风景。郑孝山的老婆是人是鬼与他无关，更何况他知道这些鼻孔朝天的人
打心眼儿里瞧不起他，朝他皱眉绕道走的多得是，加她一个也不会死。

- J: Z6 S  v. f- X- o3 {: _0 G3 ~; u    郑孝山看着董大志消极的态度也闭嘴不再试图交谈。路上走了几乎两个小时，
郑孝山才把车子停在一栋绿树成荫的别墅门口。这座房子十全十美，白色的油漆
栅栏看起来好像每天都有人仔细擦拭，庭院中更是没有一片树叶敢随意落下。走
0 E: {! s# {$ P5 O进屋子，董大志万分震惊，这正是他想像中有钱人住的地方，宽敞明亮的空间，
! l' V/ y" L+ \+ u家俱年代久远，水晶枝形吊灯散发出灿烂的光芒，似乎每个角落都有珍贵的花瓶、
8 H" c6 v2 I/ p, _) U/ N雕塑或书法挂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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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z9 Y1 O, |$ e% @7 x& ~: U    他和这样的环境格格不入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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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s( O$ {5 P: r' ^0 }& S    “楼下的房间你可以随意。”郑孝山边说边带他向楼上走，来到走廊尽头的
1 S4 j3 t* X$ m) a: d# a一个房间停下来。房间的布置很简单，一张床、一个衣柜、一个书桌。即使这样，
3 P, K3 W* E9 K9 j) {也比董大志住过的任何地方都要宽敞和精致。郑孝山引着他进入房间，说道：
“楼上都是卧室，你只能用自己的房间，这个房间带洗手间和淋浴，很方便，所
以不会有问题。”郑孝山虽然还是很客气，但语气却认真起来，‘只能’这个词
儿咬字尤其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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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T$ ]! y$ r$ A- q- M9 d6 b    董大志‘哼’了声，不客气说道：“放心，你这屋儿很安全，我不会偷你东
西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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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没有理会他的嘲讽，继续说道：“我们有个女儿，邓冰，比你小几岁，
$ c5 q2 n4 O9 o算是你妹妹。她妈妈很宝贝她，所以任何情况下都千万不要招惹。”

    “邓冰？”董大志首先注意到的是邓冰的姓，有那么片刻以为邓冰和他一样，
9 }: G5 n* j7 |  J" r3 V8 j" \/ L/ F: d都是郑孝山鬼混的产物，所以才没跟郑孝山同姓。这和对于郑孝山的存在完全不
同，他从小就知道他爸抛弃了他们娘俩，所以这个所谓的父亲和后妈，与他而言
不过是陌生人，但今天他却头回听说自己有了个妹妹，并且可能和他有着类似的
经历，让他心里涌现出一种异样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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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J# G0 l3 Y$ ], c7 f    郑孝山想了想，还是决定解释清楚：“邓冰是朱霞和她前夫的孩子。她爸爸
是我的一个生意合伙儿人，很遗憾，在她两岁时车祸去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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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T* n6 u1 a8 W    噢，所以，和他没关系。董大志顿觉愚蠢，他们怎么会一样呢？瞧这房子就
! q( m0 i# n* s" a知道，他妈和他什么都没有，而她们，什么都不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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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先收拾行李好好休息，明天我们去学校见校长，谈谈你的情况。”郑孝
山看看表，朝门口走去，“我还有事，要出门一会儿，晚上见。”

    董大志看着他匆匆下楼离开屋子，又仔细听了听，直到确定郑孝山开车走远，
$ j! H) ?& H2 k1 a' t这才拿起自己的旅行袋，打开房门朝楼梯走去。沿途他已经注意到附近有条路通
向地铁站方向，如果小跑，大概半个小时就能到达。他得先找个地方藏起来，低
* [5 {+ f3 k. U2 A调一段时间，等风头过去再做打算。没想到刚下了一个台阶，大门忽然被打开，
董大志赶紧从楼梯退了回来，快速闪身躲到角落的阴影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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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k7 k2 i+ Z. i  s4 P6 W    一个中年女人首先走进来，她身材苗条，脸庞细嫩漂亮，高高的鼻梁下紧抿
着嘴唇，头发一丝不苟盘在脑后，身上穿着剪裁精致的西服外套，裤子似刀削一
样笔挺熨直，稍稍露出高跟鞋鞋跟，这个女人从骨子里透着典雅和精干。此刻她
脸色紧绷，看不出任何表情，董大志猜测这该是郑孝山的妻子朱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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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i# Y; B" N0 A( i0 P+ z  D  b    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姑娘，应该是她的女儿邓冰。白色的校服
7 q1 a' k! o9 S, [. I) t3 l裙随着她的脚步一摆一摆，一双大大的眼睛带着稚气，脸蛋微微透着粉红，白皙
' K* N1 x  @/ f的皮肤衬着精致的五官。头发即使被发夹夹得很紧，可还是挡不住一些碎发逃出
0 ~! |% [5 u, p0 S发夹四散开来。看她的身形和眉眼，不过十二三岁，刚刚上初中的样子。

    朱霞将皮包放下，看向邓冰的面庞，皱着眉头说道：“不过在学校呆一个星
0 b8 L" m* d& {) t; o期，看看你都干了什么，怎么能不事先问我就去拔牙呢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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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小心翼翼说道：“我忍了三天，已经发炎了，真得很痛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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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朱霞一点儿没觉得大不了，训斥道：“消炎药还不够么，一下子就把四颗智
8 w, H" Y  `7 J4 |) Y齿全都拔掉。你这脸型，少了后面几颗牙就会显得颧骨更高，要多难看有多难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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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h# U% v+ C+ \7 p" a* j. P5 n    邓冰不再说话，只是坐到餐桌旁，顺手拿起篮子里一个小面包，刚下嘴就被
5 o" D" P' H! U- K6 M她妈一巴掌拍飞出去。朱霞生硬地说：“还吃呢！要我说多少遍，长大了要有女
孩儿的样子。这会儿正是你容易发胖的阶段，一日两餐足矣，平时不能再吃零食。
你就是不打算听话么！”

7 H7 O9 K6 t/ f- T    董大志感觉到朱霞的怒火随着每一个字越烧越旺，接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，
她竟然‘啪’一巴掌扇到邓冰脸上。董大志有些呆住，想了想到底悄悄退回到自
己房间，坐到书桌前，将耳机塞进耳朵里，一副正在听音乐的样子。他并没有打
& R5 Y, T, m9 N- `! J% a- z开声音，而是死死盯着墙上的钟表，整整半个小时，朱霞的数落总算停下来。就
这，还多亏郑孝山推门进屋打断她。

# ?& N  B( Z8 b- j( W) g8 j( ?    郑孝山看着朱霞母女的样子，早已见怪不怪。他拍拍朱霞的肩膀，息事宁人
, |! k" E7 Y, q; w0 p- o道：“什么时候回来的，我已经把董大志接回来了，你们见过面么？”

    朱霞有些吃惊，忍不住四下看看，接着一脸厌恶地说：“这么快，不是说还
! j  E4 F8 e3 d' B8 P9 g) _要过两天么，他在哪儿？我还没看到。”

    郑孝山说道：“应该在自己房间，可能是戴着耳机，他没听到你们回来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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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n0 k7 T+ m, H! |, h    三个人推门走进董大志房间，果然看着他戴着耳机两脚翘在桌子上听音乐。
郑孝山走上前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，董大志这才一副刚刚意识到屋里有人的样子。
. Z# o+ U0 X2 }6 `$ t朱霞明显松了一口气，为刚才楼下的一幕没有被他看到或听到而庆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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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F' ?0 n& \0 n& J5 \    董大志快速瞄了一眼所有人，邓冰在两个大人身后，看到董大志看向自己，
" S0 I  g- q( d$ d' V. f" J她的嘴角翘起，神情充满愉快和盼望，一点儿不像刚被朱霞训斥和扇巴掌的样子。
% t/ t8 w9 v  m3 C5 _! i4 |! Q她对他做了个欢迎的手势，根本不在乎昨天董大志还是陌生人，今天是家里的不
速之客。

2 u# r) k; O/ G6 p3 a  U    郑孝山为他们互相介绍后，邓冰微笑着说道：“大志哥哥好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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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H  e6 \) B$ X4 P3 A    还没等董大志回应，朱霞在一旁厉声打断：“别乱叫，他是哪门子的哥哥！”
接着，她毫不客气转而面对董大志，训斥道：“从今儿起好好上学，别惹事儿。
8 k, v- e4 O4 B% K, K6 Z6 i: G不然，你趁早收拾东西从这屋里滚出去，烂到大街我们也不会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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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^4 b0 u/ `: x1 q8 x  `1 p    这是朱霞对他说的第一句话，她显然想给刚进门的董大志一个下马威。董大
( o  `* Z" A( c  j$ z$ J志觉得可笑，原本计划悄悄离开，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。他刚要张嘴喊回去，却
看到躲在她身后的邓冰一脸紧张，抿着嘴轻轻摇头，做了个‘不要’的口型。郑
3 s; j  A; R* H- d" }孝山也在这时咳嗽一声，责备地看了一眼朱霞。朱霞却根本不理，‘哼’了一声
带着邓冰转身离开。

$ g# Q1 y/ ?0 \  c# r$ S( a    “别介意朱霞，你们以后不会打太多交道。”郑孝山看了看董大志脚边纹丝
3 I! o# f6 ^6 o+ c, o未动的旅行袋，思索片刻继续说道：“我知道现在对你来说很不习惯，坦白说我
9 o, }2 j0 V& M. h0 e+ P) N也是。可你是我儿子，我是你父亲，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。你这十七年过得一塌
糊涂，现在纠结谁的过错于事无补，我们眼光得往前看。你也不用想太远，就这
5 A8 |" i1 `3 n9 a' \1 g- q0 w/ d两三年，先琢磨琢磨自己想做点儿什么，我能帮的一定会帮。你要记住，命是自
5 j! b, e, |+ q! K5 k己的，得对自己负责，我能给的也就是个条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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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也不指望能立刻得到儿子什么回应，说完就关上房门让他决定。董大
0 G; y6 b1 p* E0 e志仍然没有收拾行李，只是坐着又站起来，然后又坐下，不知道过了多久，也许
中间有睡着过，再看一眼墙上的表，已经凌晨一点多。他拿起行李打开房门，四
& \5 o% ]% c4 a6 C4 M周静悄悄、阴森森的，昏暗的月光和路灯灯光从窗户洒进来，在屋里投下奇形怪
状的影子，硕大的房子显得空荡荡没一点儿人气。

" K4 \( o. d& M% |. `    董大志悄悄走下楼梯，刚穿到客厅，不远处一个细微的声音忽然响起：“大
2 J/ b, y2 I5 N; U7 b0 A志哥哥！”

+ O8 p6 a) p9 r- \) L6 u3 S0 c3 `    董大志吓得心脏差点儿跳出嗓子眼儿，定住身形转过身，看到邓冰坐在不远
2 a2 h$ R+ y1 ]- p的吧台边。她已经换掉白色的校服裙子，穿着一件家居套头衫，手里拿着一杯水
远远看着他。

& S5 @2 X  l  W, U/ ]# ?' O) x    邓冰神色如常，指了指面前的点心和水果，说道：“你饿不饿？过来吃些东
西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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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僵着没动，邓冰一看叫不着他，绕过吧台走到他跟前，董大志立刻闻
% Y4 l! B- M) D/ ?' k4 X5 `, C到邓冰身上散发出一股诱人的味道。不是花香，也不是香水，而是女孩子的味道，
; `, e3 U) G( t2 l, v那种经过阳光的滋润后，散发出来的鲜活、干净的香味。

; G( o8 U* X: P- ]; M$ l+ U& ]9 W    “对我妈来说，如果你和她想的不一样，那你就不如她。”邓冰首先开腔，
0 F6 `0 _' m* ~$ S& D- }虽然这话没头没尾，但两人都知道她在说傍晚见面时的尴尬场面。“爸说接你回
0 `) J( q  V+ a来的时候，可是吓死她了，生怕你半夜把屋里偷个底儿朝天，谋财害命什么的。
. N9 |, u3 Y4 |! F7 }: {( i* G其实我妈瞎操心，你对这屋子里的东西没任何兴趣，只想一走了之。”

1 T" k" D+ }. X( u' x5 P& U    邓冰没说她妈原本坚决反对接董大志回家，郑孝山也不喜欢。她虽然听不懂
两人的争论，可还是明白，爸爸现在位高权重，上上下下盯着他和他的位置的人
无数，好事儿的人早将董大志的事儿捅到公司董事局，等着看他如何处理自己的
家务事。品行上那些有的没的毛病，从来都是可大可小，就看有没有人拿出来做
) a3 u# r- T/ u2 {0 L文章。郑孝山深谙其道，绝不会给异己留下把柄。

/ W5 Z; m2 U$ u  V! H2 f4 W, K7 g: [  {8 O    “就一年。”郑孝山向朱霞许诺，“等他成了年，怎么都好说。”

    邓冰很是高兴，无论什么原因接董大志回家，多一个人屋里总是热闹些。不
+ Z- {2 r4 y- d% M5 I过现在看来，这屋里的人除了她以外，没人这么想。

  @  O8 C4 g; s( I; J    董大志现在还不明白这些门道，他没有接她的话，只是奇怪地看了她一会儿，
  X/ {! B! b( a1 m( T  j开口问道：“你这个点儿在这儿干什么？”他很怀疑邓冰会有失眠或熬夜的习惯。

    邓冰看他不打算说，就替他答道：“下午我看到你在楼上，我妈和我晚回来
1 k% z: |. a  N" D' p几分钟，你就走掉了，是吧？我妈凶你的时候，你就走掉了，是吧？我这会儿没
) ?/ V0 s7 O/ ]在这里的话，你也就走掉了，是吧？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，邓冰说起话来有
, y; ~) g5 y7 d- X些絮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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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f2 r6 j; K4 Q6 I& E$ u    董大志仍然没有回答，只是仔细看了看邓冰的面颊。邓冰有美丽的肌肤，从
眉毛到脖子都是一样的柔细白嫩。朱霞知道自己在做什么，下午的那个巴掌，既
起到巨大的威慑力，又在邓冰脸上找不着一丝痕迹。

" J3 D# C6 g- {6 Q; U) j; F    董大志不该问，但还是忍不住多管闲事，“你还好？”

    邓冰朝他挤出一个无精打采的笑容，接着鼻子抽了抽，眼睫毛快速闪了几下。
& G: d6 A  {; P/ k  v4 l& O也许是想掩饰快掉出来的眼泪，她偏偏脑袋枕在董大志的胸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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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G3 ^/ P5 m( D( e    “大志哥哥，你陪我啊？”邓冰低声细语，他几乎听不见她的话，只感觉到
" w' ]) D' [+ h& D$ ~  d她的脸在他衣服上磨蹭。她看上去那么娇小柔弱，董大志忍不住伸出手臂揽住她
( ]: @0 Y) x8 x7 ^" ^/ b+ q的腰，把她抱在怀里。那感觉很好，好得令人心痛。想起朱霞给她的耳光，他已
- [# U- c( I: M- ^1 q* q# F是满腔怒火，可是比起她偎倚在他怀里，那种折磨根本不算什么。董大志忍不住
低头亲亲她头顶上的发丝，然而屋外风吹树木的沙沙声让他迅速清醒。

    董大志松开邓冰，带着她来到吧台，盯着桌子上的点心和水果，拿起一个布
丁放在邓冰手上。“你要是饿了，尽管吃。你妈只会以为是我拿的，不会打你的。”

( K( g* S: p- U2 L9 `    邓冰摇摇头，沮丧说道：“没关系，这么多年早已习惯。我怕的是你，受不
了我妈的气，一声不吭跑了。”

    董大志沉默片刻，最后开口：“我是走是留和他们无关。”

2 d# R3 A( o$ a    “那你会不会偷偷溜走呢？”邓冰坐直身体，满眼期待地看着他。

8 u2 t! Z$ T5 _  J5 Y/ `  m    董大志没有回应。

/ K$ j: c+ P! ~1 ?$ k    邓冰把董大志的沉默当成肯定，看向他的眼睛立刻笑起来，“我们可就算约
好了，你不会离开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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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想说他没和她约定任何事儿，可邓冰对着他，两片薄薄的嘴唇在笑，
$ |0 S( ~' K0 J" k$ q长长的眼睛在笑，腮上浅浅的酒窝也在笑。

) D7 s# e3 C# Q5 r/ l, g+ X    “大志，我很高兴有你当哥哥。”
- k, J8 |1 k% Z. ?8 h; x1 R) H7 K
5 c- g# R5 A3 I- j5 p    他留了下来。
: q2 k& `7 i# i. y: m一. 她是你亲妹妹么？
    现在

: D  D$ w  w4 W9 s4 l8 M    电话铃声响起，董大志从睡梦中迅速清醒过来。他斜眼看看表，不过早上六
点，心头火儿顿时涌了上来，天下最可恶的事就是吵人睡觉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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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A3 b5 S& s- p& T! u8 @    “你他妈最好是有急的事儿才给我打电话！”董大志接起电话大声喊了出去，
仿佛不过瘾似的，又连带几句脏话。

$ X5 _& L2 J4 ?4 G! M4 K    “来警局一趟。”电话那头的陈俊祎丝毫不为董大志的粗鲁所影响，只是慢
条斯理回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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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V5 K) j9 _) j# Y9 a! O    “去你的，究竟什么事儿！”董大志从床上坐起来，一个柔软温暖的身躯随
" e6 _( v0 k. a$ R即靠过来，胳膊缠到他腰上，手掌继而向下握住他。董大志这才想起床上还睡着
$ L# X- O+ `, q0 Y2 M4 t周欣，她在‘麒麟’端了半年的酒瓶，看着人还识趣懂事，本来打算带回来留上
一天，好好尽兴玩玩，却没想大清早被陈俊祎的电话打断，刚才这一嗓子吵着了
: v, T) C! o, V. j* \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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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急不急全看你。”陈俊祎哼了一声，并没有多说。

    “事儿能惹到你头上，你该怎么办怎么办，我不管的。”虽然嘴上说着不，
8 ^9 M' q) z" ?( u, D6 I4 o" F董大志还是拨开周欣的手，下床开始穿衣服。他猜测很有可能是某个熟人被抓进
局子，因为知道他和陈俊祎有些交情，于是不长眼的报了他的名字。陈俊祎缉毒，
如果能惊动他，十有八九和嗑药有关，董大志最烦得就是从局子里捞人这档子事
儿。

    “你他妈哪儿那么多废话，让你来就来。”陈俊祎烦了，换了董大志听得懂
的口气说道：“晚了别怪我。”

    董大志察觉出陈俊祎话语中的蹊跷，顿感大事不妙。严格说他和陈俊祎算不
上朋友，相熟只是因为相互利用。陈俊祎虽然只是个警司，但却可以给‘麒麟’
提供保护，而他，则给陈俊祎身边一圈人找个地方花钱办事儿寻刺激，平时要是
: d- K, k# `3 n有事儿，不过是通个电话或者相约在‘麒麟’聊，这么长时间陈俊祎还是头回叫
他到警局。
* E! Q4 [6 \% f- ^: N3 C
& B. \6 |1 g1 ?) b$ C    董大志挂了电话，快速收拾停当后刚要出门，看到门口的红皮鞋才想起床上
还睡着个女人。他折回卧室猛摇两下周欣的肩膀，大声嘱咐道：“你起来后，如
7 C6 d! _' W! ^& b* f3 W果我还没回来就锁门走人。”周欣睡眼朦胧点点头，翻个身把头埋进枕头，又立
刻睡了过去。

    董大志来到警局时间还早，可大厅已经繁忙起来。虽然这次是陈俊祎专程叫
他，董大志仍然选择小心谨慎。他低头快步找到陈俊祎的办公室，从窗户望进去
1 D7 ^; Y. M. R, c没看到其他人，这才放心推开门走了进去。

: z( p0 s8 @: `1 [  Z3 [; v    “说吧，他妈什么事儿一大早把我叫过来？”董大志在陈俊祎桌子前的座位
坐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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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盯着电脑屏幕敲打着键盘，姿势都没变一下，说道：“你客气点儿会
死人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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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昨儿场子人多，最后都说散场了临时又加一局，我他妈到现在才睡了一个
# l7 {3 }( k; A! a小时。你说我的心情有多好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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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面色松了松，放下手中的活儿，推了一杯茶到他面前，这才说出叫他
5 C8 _+ m" `; Z来的缘由。前一天晚上接到报案，有个舞厅发生聚众斗殴，很多人受了伤。因为
同时涉及交易违禁药品，陈俊祎也跟着刑警扫场。抓回来很多人，其中一个女孩
儿经过调查发现是无辜受到牵连。因为她身上受了伤，原本说安排警察送她回去，
但女孩儿坚持只要放她走人就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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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v, a8 h9 B( e6 {9 Q    董大志听到这儿就乐了，忍不住打趣道：“哇，稀罕啊，这么多年单着，终
于还是春心萌动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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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p1 F. j& ?! V    陈俊祎白他一眼，“狗屁，我他妈才懒得理，有这份闲心早把垃圾场改造成
! @3 R6 |! F4 C$ p/ N' D救济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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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满脸无所谓，说道：“既然和你没关系，那和我更没关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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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[) q4 ?& I  h6 U6 K- _$ _; H    “如果她叫邓冰呢？”

% D  y$ E* }( \; f$ n; M$ p+ H) I- T, O    瞬间，董大志像被下了定似的，整个人完全僵住。他不知道感觉到什么，许
, Y' f& k' Y) t. W) c: C7 r+ ?多反应在体内‘呼’得翻搅出来，担心、懊恼、着迷，还有兴奋，亦或者只是震
惊。这么多年过去，他已经不再幻想邓冰会再次出现在面前，不再想起她。董大
志以为他已成功把这个女人抛之脑后、忘得干干净净，因为他确实已经好多年没
, o7 ^2 l2 i( D4 a0 x5 Z有想到她，而这绝对不是刮风下雨自然而然发生的事儿。

    陈俊祎既警戒又饶富兴致地盯着他的面庞，点点头道：“看你的样子，应该
4 Q2 K7 E$ S+ P1 Q' e7 e. r& F还记得她是谁。”

    点滴感觉渐渐渗透回来，将董大志从震惊后的麻木渐渐刺醒——他感到一丝
恐惧，还有一股莫名的期待。他想见她吗？妈的，他不能见她。

    陈俊祎没给他时间找到答案，接着问道：“我就一句关于邓冰，她是你亲妹
妹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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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摇摇头，并不介意陈俊祎问题里隐藏的含义。他身上那点儿事儿，陈
俊祎知道的清清楚楚。“她爸爸是郑孝山的生意合伙人，出车祸意外去世。郑孝
山娶朱霞时，邓冰已经三岁。”

    陈俊祎从嗓子眼儿哼了声，“这对郑孝山来说，从来不是问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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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P+ C4 b" E/ I) T/ P3 b) `    董大志明白陈俊祎的意思，郑孝山名声在外，睡女人方面更是没有任何顾忌，
对象可以说三教九流，无论身份、地位、贫富，只要长得漂亮有牙就行。董大志
的妈是最低贱的那一类代表，而他这个杂种就是郑孝山风流成性的副产品。

- Y9 R: ?0 }7 b( ^3 f' W    “我也怀疑过，但如果你认识朱霞，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。这世界再找不到
比她更正经、更清高的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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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D8 g- J. K* W  i. A8 J    “随你怎么说。”陈俊祎满脸无聊和不屑，他拿起桌子上的电话，“嗨，小
2 h" t) Q7 n$ N刘，昨儿夜里带回来的那批人，邓冰跟这儿已经没事儿了，你放她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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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L5 ^; Q5 u; F" N; s$ B7 J    董大志瞪大眼睛，喊道：“你开什么玩笑，我该怎么办！”言语中竟然有着
和年龄与阅历不相符的慌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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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`6 [" r+ K3 _+ q    陈俊祎白他一眼，“你随便。总之，她从这楼里走出去后，就是被卖去窑子
我也不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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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^9 ]! ]; |; o; F* |    董大志摇摇晃晃从陈俊祎办公室出来，感觉好像被打了一闷棍似的。他找到
一个洗手间，往脸上泼了些凉水，又看看自己满脸的胡渣，破旧的套头衫和地摊
& W  w! S) \3 T5 w5 M儿上买的牛仔裤。每次见到邓冰，他都是一副衣衫褴褛的落魄模样，这次也没有
3 g4 p7 x6 F/ U. O* f0 }例外。可是那又怎么样呢？就算他今天西服革履、一丝不苟站在她面前，现实也
" F$ W# f5 c0 l7 [: _不会有丝毫改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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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n8 a# \! M- I    董大志不禁苦笑，无论他如何刻意忘记，其实内心那股久远的痛仍然还在，
$ E2 F2 e+ q! c$ l! }, N8 S+ t1 |伴随着许多早该死去的情绪也死灰复燃——渴望、愤怒、哀怨，还有超越这些之
1 e" _2 s+ H6 e* u4 _上的一丝兴奋。他摸了摸眉角，那里有一道浅浅的伤痕，浅到不仔细根本看不出
来，就像邓冰对他的影响，疼痛的，隐秘的，缠绵的。这么多年他小心保护着自
/ Y) N% h2 V3 K$ ?己不受管束的心迹，可是到头来，还是陷在里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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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二. 你不记得有我这个妹妹了吧。
    现在

    邓冰的心情已经恶劣到极点，一晚上和十几个人呆在一间没窗户的大厅里，
* d1 d  n. _: C) e% P满鼻子令人作呕的酒臭、汗臭味道不说，好不容易终于让她走人，跟着一起放出
来的两个猥亵老头竟然又凑上来搭讪骚扰。邓冰瞪着他们鼻翼翕张，这些家伙真
是胆子大，晚上在大厅时就一个劲儿盯着她看，她长这么大从未受过这样的待遇。
1 F: C' F9 L. j3 F% m要是那胡子老头儿再多说一个字，或那个满脸横肉的酒鬼再露出猥亵的表情，她
. l7 K+ S0 K3 y4 `" T一定会上前抓住他们的头重重撞在一起，让他们个个人仰马翻、眼冒金星，哪怕
再被关进警察局也在所不惜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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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美女去哪儿？你身上有伤，我送你一程吧。”胡子老头儿尖着嗓子热心说
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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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H1 E! p) F# r- G# j3 N: G    “滚远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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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胳膊绷紧，刚想抬手就听到背后远远一声喊叫，那俩人吓了一跳，越过
邓冰肩头看过去，立刻闭嘴灰溜溜离开。邓冰很是意外，顺着声音回头，一个长
1 F: P% [8 y7 p1 F4 m+ g手长脚的高个子疾步向她走来。那人穿着牛仔裤和深色帆布鞋，款式简单的黑色
套头衫，袖子松松挽起来，露出满是纹身的茶褐色臂膀。初夏的阳光滑过他闪闪
0 ]2 h. W& O) V  M& E% r! p( J发亮的头发，让五官轮廓更显分明清晰。他看起来和以前那么像，又那么不像。

    邓冰杏眼圆睁，一瞬间想逃走又想向他奔去，可到头来什么都没做，只是定
( J# p' w8 d5 {( x0 v3 n在原地，轻声道：“大志哥哥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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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熟悉的身影，熟悉的声音。

    或许更成熟了些，但仍然是她。董大勇忽然膝盖虚软，差点瘫倒在地，原本
/ M* [7 i6 s0 m' b快速的脚步慢下来。他有些说不出话，甚至无法呼吸。如今的邓冰已经脱了小女
/ _. t* L: |2 u1 [孩儿的青涩模样，透出一股性感的味道。标致的心型脸蛋，引人遐思的红唇，还
0 y. r. a0 }% ?, A, L/ D; G1 r有一对勾魂慑魄的眼睛。她身上穿着一袭款式时髦的象牙色连衣裙，橘色马甲的
滚边系着一条宽腰带，虽然已经皱巴巴的，却仍然可以强调出她纤细的腰身以及
3 O+ }. u- P7 t& S# R' D6 G修长的腿部线条。看着她，男人就会想到火辣辣的夜晚和扭绞凌乱的床单。

" h( {! e( g3 j    邓冰等半天看董大志不说话，只是一味看着她，顿时有些紧张。她不自觉咬
* X, @" p' {: y* d* O了咬下唇，发现董大志阴沉的目光追随她微小的动作，令她更加不自在。邓冰张
0 l) _1 |2 ]( n嘴想说话，却不知说些什么引起他的注意。最后，她好不容易挤出一个微笑，低
' E* r+ U  M% Y0 c4 G) X! ]# |9 s- r声细语说道：“我是邓冰啊，你不记得有我这个妹妹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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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妈的，好像他真会忘了似的。

    董大志猛然向前一步，语气不自觉听起来有些严厉，也带有几分责难，“你
; L* p' h4 l" V- B2 K5 b他妈怎么会被带到局子里？”

* g+ T, q  [  [# q' M    董大志突然的爆发让邓冰不由自主后退一步，好像在保护自己不让他的怒气
波及。她万万没想到多年不见，再见后董大志开口就对她发脾气。她有点儿难过，
连带着胳膊和腿上的伤口也开始痛起来。她吃不住，身形不由自主摇摇晃晃。董
# Q% D  z' D- n7 i大志一把抓住她的手臂，胳膊滑到她膝下，另一只搭在她背上，把她抱了个双脚
/ I! L: R! B' @# ?悬空。邓冰赶紧抓住他的衣服，受惊的目光迎向他难以解读的黑眼睛。

    董大志避开她的目光，大步走到车前，先把她在膝上放稳，然后拉开车门，
6 h% |, p5 V$ u. Y& ?像扔袋面粉似的把邓冰塞在副驾座。他‘砰’关上车门，绕过车头坐上驾驶座。
在狭小封闭的空间里，董大志比她以为的还要魁梧，尤其当他斜倚着座位，一手
7 F4 i* |/ l  n) n挤进绷得很紧的牛仔裤里拿钥匙，二头肌顶着袖口，腿部被褪色的牛仔裤衬得及
其不自然。邓冰赶紧移开视线，从皮包里拿出纸巾默默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汗
水。她其实想拿粉盒来着，早知道会看见董大志，她一定在洗手间补好妆再出来，
现在自己看上去一定糟糕透了，邓冰强忍着才能不伸手打开遮光板照镜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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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看着挡风玻璃前端，琢磨下一步该怎么办。在他将她抱起来那一刻，
他还觉得这是个明智的举动，毕竟她胳膊和腿上都有伤。可是一旦搂住她，一股
% {2 C2 b1 o) n7 l男人的占有欲澎湃而来。抱着她的感觉仍然美妙，穿着丝袜的大腿刚好在他手背
上弯下去，薄薄的衣群透露出乍起乍落的躯体。董大志不由想起这件裙子里，隐
藏的花边内衣，还有丝绸般光润的皮肤，一股热潮瞬间从心脏涌到浑身血脉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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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暗骂一句粗话，努力摒弃对邓冰的生理反应。他一手猛地拉住排挡杆，
4 E. c$ ~  x" R7 p5 t将车子启动起来。

    “啊呀！”邓冰没坐稳，嚷了一声赶紧扶住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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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看着邓冰小心移动身体重新坐好，董大志问道：“你的伤怎么样？需要去医
院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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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不用，你把我放到一个酒店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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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K  f+ f! d7 N) R    董大志皱眉，“干嘛住酒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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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F, ]4 R8 m$ A) W5 |    邓冰快速说道：“我身上这伤不能让妈知道，所以学校暂时回不去，家更是
不用想。”

! J0 C( {% \0 [4 i" a    邓冰不需要再解释，董大志太了解邓冰的母亲朱霞。这个女人养尊处优，一
辈子没挣过一毛钱也不需要赚一毛钱。小的时候爸妈养，长大之后老公养，老公
死了再找一个老公养，所有时间都用来让自己完美无瑕。其他人没有的她要有，
其他人有的她就追求更好。女儿是她完美生活里的一件展品，一举一动、一言一
, ~3 d. W* M! t% b9 w行不能有丝毫差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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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d$ l/ B3 }) W: l' K9 z: Q$ w' a    “昨天晚上怎么回事儿？”要不是亲耳听陈俊祎说出来，董大志无论如何不
" ^6 n  `4 r$ v+ j4 ?会相信邓冰会绞进舞厅、毒品和斗殴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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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放松下来，神情激动道出原委。她本来去参加同学的生日聚餐，坐电梯
6 @0 U0 X& [  C$ Q- U去错了楼层，又有人守着电梯口招呼她进舞厅，开始还以为是同学改了地方，和
6 P+ e: A, a; ?5 G7 P: w4 f那些人说了会儿话才意识到岔伙儿。可这时候想走却被缠住，还被劝喝酒，她正
准备脱身，其中两个人劝着劝着互相推搡起来，没一会儿就开始拳脚相加。一场
殴斗莫名其妙在她眼前爆发，不知是哪个被揍出一袋子药品，场面更加混乱，酒
瓶和杯子飞溅，她躲得算快却还是受了伤。

    “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，警察却把我扣了整整一晚上。”邓冰义愤填膺总结
完。

    董大志没有接话，她的版本和陈俊祎告诉他的差不多。他大概能猜到原因，
6 Q) L9 A, u( J1 H; h陈俊祎查审案子的时候看到邓冰的资料留了心，把她拘到警局也是为着安全着想。
这让董大志想起一件事儿，“你在酒店打算住多久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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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@6 A9 C7 l! Q$ E! g% i    “不知道，包扎时我问过医护人员，伤口还好，应该几天就能去掉绷带。肯
& f+ ?3 l0 r7 A5 G4 O7 R定会留下疤，不过用粉底遮遮应该问题不大。实在不行，穿长裤长袖也能应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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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|3 K. T$ i) d2 }4 `5 d    “那要多少天？”董大志皱眉坚持要她给个结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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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v# k. S/ [0 l3 r    邓冰会错了意，轻松回应道：“放心，我卡里钱足够应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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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满脸厌烦，“可不是么，你他妈什么时候缺过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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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瑟缩一下，一脸受伤的样子，扭过脸假装看着窗户外的风景。

4 H8 K- H8 S1 m! k8 Q1 u1 y* b    看到她的反应，董大志的表情变了。他正要说些别的，但邓冰忽然回头，对
着他尖锐地喊道：“我如何生活、谁来付帐，都不关你事。我不在乎你的意见，
0 v4 z" O2 n; ?/ M你没有权利对我阴阳怪气。”

" s: R! K, h: {8 S" Y    “嗨，我不是在凶你。”

    “你一直在凶我。”

    他们一路再没有说话，直到董大志将车停在一个住宅小区。邓冰疑惑地看看
* x) |: ]! X9 V( J) I; |" z, e# ]周围，几栋半新不旧的小高层围着一个中心花园，道路两旁零星栽着几棵小树。
虽然已经过了上班高峰，来来往往的人群仍然络绎不绝，一点儿不显得冷清。围
: i5 P2 B& ~) R* L7 w- \/ V着小区的巷子，摆了很多卖日常生活用品的摊位，虽然看着凌乱不堪，但交通便
  A0 v0 y6 h( G9 i5 a利，下楼吃喝玩乐一应俱全，步行就可以解决大部分生活需求，很适合年轻人居
住。事实上，从到处都是出租、招租的牌子也可以看出，住在这里的人没有多少
当地人，大部分都是从外地来的打工仔。

    邓冰问道：“我们在哪儿？”

    “我家。”看着邓冰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，董大志问：“有什么问题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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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D9 G8 O0 U2 _2 ~7 D2 I    “你从见到我就凶巴巴了一路，没想到你竟然会邀请我来你家里。”邓冰的
面颊有些泛红，声音透着掩藏不住的惊喜，跟着董大志来家门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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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k/ Y7 p5 E3 i* n" o* ?" @# p    董大志拿出钥匙，打开门示意她先进。刚迈了一步，邓冰好像撞着一面无形
的墙，脚步戛然而止，让他措不及防差点儿撞到邓冰。

8 ^9 F8 o1 J8 O1 K" }    屋子里，周欣竟然没走，不仅如此，她还当这是自己家似的，窝在沙发上一
边吃着薯片一边看着电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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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黑眸一寒，“早上不是说让你起床就离开的么！”

    周欣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邓冰，客客气气对董大志道：“我想等等你，说不
定你还要继续呢！这女孩儿看着面生，一点儿经验也没有，要不要我留下来，教
她怎么做不说，还能俩人一起伺候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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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h" K8 x+ f4 x" {    邓冰顿时涨红了脸，“我……我不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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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跨步上前，从皮夹里抽出两百块钱，连着皮包鞋子一股脑儿塞到周欣
8 s* P/ p% _, q/ b1 K手里，提起她就往门外推，然后砰把门锁住。之后他看也不看邓冰，朝卧室走去。
一边走一边说道：“酒店那种地方不适合单身女人住，这些天你呆这儿吧。这里
还算安静和方便，要买什么了楼下有个小超市，不过天黑不要出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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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\3 Y! N. r. j+ G/ s/ `    “睡这儿？”邓冰看看四周，虽然这个公寓的房间不小，可明显只有一间卧
& K9 a/ q/ t6 i2 a6 p2 p室。她的脸有些微微发烫。“但是……”她的嗓音逐渐减弱、消失，不知说什么
, b& a& X) Z5 M6 E$ m好，也许她希望他会打断她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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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C% K7 V; _& ^2 \, E    “别想歪了，我要出门。”董大志的面容紧绷、声调平板。他又恢复成刚才
见到她时的吓人样子，平静的脸孔和冷漠的眼神像是在他们之间筑起铜墙铁壁。
8 R7 B% @2 y2 w0 W0 v他拿出一个旅行袋开始往进塞衣服，简单收拾好后就朝门口走，直到打开门才又
7 L6 _0 A" `3 I- a/ J5 i, h/ f% L说道：“这里有把钥匙你收好，离开后把钥匙留给隔壁的赵奶奶就好。”

    邓冰不敢相信董大志就这么把她撩在家里转身走人了，这么多年过去，他竟
% Q4 F. ^$ `. T然一点儿没变。邓冰有些泄气，刚要坐下来，想起那个高挑妖艳的女人，到底还
0 v0 H1 i; P4 [! ^0 B是选择退后。她扔下手袋，开始在屋内踱步。他没变，并不表示她也没变。去他
的董大志，过去也许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，那是因为单纯无知，但现在完全是另
外一回事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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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k. x; f. M8 d- `' Y7 M9 c- }    来来回回走了几十圈，受伤的腿到底让邓冰停下脚步。她环顾房间，发现自
己竟然找不到一处能坐的地方。邓冰一脸坚决，对着空屋子大喊：“跑得那么快，
真是聪明呢！不过，这次休想唬住我，你不会得逞的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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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R. l! D: U, F8 ?; ~/ r' A    她狠狠‘哼’了声，董大志虽然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，邓冰却没有错过
5 C9 a3 t; \! z( O  `他告诉她这是他家时，他眼神中迅速遮掩的讯息。或许他们多年未见，但有些事
  m1 q! l( ~2 |5 a( P$ d! M0 ~* d情他没忘，就像他曾经告诉她的一样。她绝不会放弃，也绝不会乖乖地逆来顺受，
, g" n8 U! }9 A2 ?, N0 u" N$ }傻不拉叽受他摆布。

2 G5 V4 V, x, K8 x& Z    邓冰拿出手机，脑子里开始飞速思索接下来的计划。与此同时，另一个小小
的声音在耳边萦绕，那声音很熟悉，几乎伴随着邓冰成长的记忆，她一直想摒弃、
想遗忘，但却无能为力——他怎么就又把她甩在一边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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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g% i+ t2 @% N% ~( }2 ]5 U    他怎么就又把她甩在一边？董大志不敢相信这是他做出来的事儿。虽然看上
/ @5 r: s- S6 D+ A, n! P3 x去他很从容，其实内心知道，自己这么做和逃跑没区别。让邓冰撞着周欣就已经
; \4 s0 i* w+ v8 @够尴尬了，他还一句解释都没有就把她单独撂家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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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w; f  t, i9 k! N    董大志第一天见到她时就和她约定不会离开，可那时年轻气盛，根本不知道
$ m8 W" t# _/ \2 p7 S' [; y5 M承诺的是什么。虽然他从不质疑违背约定是为了邓冰着想，然而改变不了的事实
# u5 S7 g: E0 m是他一次又一次走进她的生活，一次又一次狼狈离开。无论理由再冠冕堂皇，是
8 Q6 `' I: ~0 F# y# r他辜负了邓冰，这一点董大志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
+ A8 }' j0 _; ^7 Z    他从没奢望邓冰有一天会站在他的家里，虽然寒碜简陋，但却完全属于自己。
那感觉说不上是吸引还是痛苦，总之有些受不了。跟邓冰再次相遇，打开了储存
已久的记忆匣子。距离第一次不告而别，有多长时间了？

三. 哥哥，你没事儿吧！
    十二年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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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收了胡闹的性子，竟然真的拿起书本用功起来。寄宿学校的生活和董
大志以为的有些出入，虽然周围同学的家庭清一色非富则贵，可这会儿的男生已
经有了很强的自我意识，大家各有各的圈子，没什么人给董大志额外关注。所幸
6 k9 m6 n3 I2 @他适应力强、交际手腕不错，倒也结交了一群死党。韩道诚性格有些孤僻古怪，
他在班里品学兼优、为人彬彬有礼，可偏偏走得近的是最不入流的何宝山。平时
- o8 ]$ k) S& ~) L1 M) d4 \% g4 x和韩道诚混在一起，两个人一文一武倒是配合默契。

    董大志入学没几天，就被这俩人收归旗下。韩道诚也是母亲早逝，家里只有
个医生老爹，平时忙得根本不着家，偌大的房子里大部分只有韩道诚。每逢周末
或者放假，董大志在韩道诚家里混得时间反而更多些。这很容易，韩道诚只是用
他一贯彬彬有礼的态度，诚恳认真地对郑孝山道：“郑伯伯，大志很聪明，学得
% \' _' t. ^/ ]0 N快，我很乐意帮他的，您放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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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知道他和韩道诚、何宝山交好后，也没多说什么，只是私下给他一张
7 W" L; x( v3 ~! H2 T, V银行卡，语重心长道：“有了朋友就需要交际，要交际就得花钱，希望你善加利
用。”

6 D1 m8 \  U: h' L/ S; I/ N    董大志对于扩大朋友圈子和自己的知名度并不热衷，他留下来的唯一原因是
  o, v7 u5 H7 o6 F# ]8 s' K6 W/ o邓冰。不用很长时间他就明白邓冰为什么欢迎他的到来，朱霞对这个女儿若非不
理不睬就是尖锐地出言斥责，然而有外人在场时，她又一副母慈女爱的样子。因
, h4 h9 ^4 d% {% @+ b" f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外人，而且还是朱霞打心眼儿里瞧不起的外人，有董大志在
家她总是比较克制。不止一次，他撞着邓冰低着头、像是在认错又像在走神，令
朱霞恼怒得忍无可忍，可又不能当着他的面训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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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甜美可人、心地善良，董大志乐于做她和她母亲之间的挡箭牌，给她一
* S1 }3 `0 I1 p+ Y; c' u6 n点点保护。其实严格说起来他并没有多少机会看到她，两人上不同的寄宿学校，
都是到周末才回来，而回来的大部分时间，邓冰也被各种学习班占满。寒暑假时，
7 q2 [7 r+ Q5 F8 R0 ^2 T" L2 |2 w她又会被爷爷奶奶接走。董大志几乎记得每一次和邓冰见面的情形，同时内心忍
% x  e3 g, c( }$ Q* E不住涌起微笑的冲动。当然，他隐藏得很好，没人能够看出他对邓冰的关心。平
* l3 `* b% V' a; Q& M; I时最多不带表情看看她，点点头附和或者打个照顾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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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这样的日子怎样也算不上辛苦，然而随着时间推移，这个妹妹的存在有如芒
& t3 G) z2 K- O- f刺在背，带给他无穷无尽、不得纾解的渴求。他在韩道诚家里呆的时间越来越多，
$ \! K% ]1 \5 \$ H) t" l有时候甚至彻夜不归，就连郑孝山夫妇也习惯了他很少在家的状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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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k6 b( T+ S; o' ~2 M" R/ \' j/ h# u    端午这天放大假，董大志、韩道诚、何宝山三个人又在外玩了个通宵。他醉
醺醺回了家倒头就睡，睁眼儿已经下午三点。董大志懒洋洋爬起来，冲了个澡才
* k! f5 z" l# `6 W0 s觉得精神恢复过来，刚说下楼找些东西填肚子，却发现邓冰的房间门竟然是敞开
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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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从走廊的窗户望出去，郑朱两人的车没有停在外面，家里倒是头回就他们俩
在家。董大志往邓冰房间又走了几步，听到屋里传出气急败坏骂人声。他禁不住
' I. o( Q# N' N2 M1 n, K( m& o好奇探头瞧进屋里，邓冰没有注意身后的董大志。她身体前倾，收拢双腿跪在地
上，视线投向柜子底下，富有光泽的黑色长发几乎垂落到地上，董大志可以清楚
看到她从脖颈到臀部的优美弧线，苗条纤细的身形。他猜这和朱霞的功劳分不开，
邓冰正值青春期猛涨身体，朱霞却因为她脸上的婴儿肥还没完全褪去而严格控制
她的饮食，最狠的一次一个星期邓冰都只能用苹果度日。

    他故意咳嗽了一下，在门口闲聊似地问：“嗨，怎么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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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听到董大志的声音很是意外，中午和母亲从爷爷家回来时，她们都以为
家里没人。最近这段时间，节假日从来不是董大志在家的点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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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蹙起柳眉道：“有麻烦了呗！”接着恶狠狠说：“年糕叼着我的钥匙藏
5 \) ~/ f! q% T, B: ?$ h5 P9 ^9 R8 d) x# K在柜子底下，我打不过他！”

+ N  g! X/ L$ |0 U3 P    ‘年糕’是家里一只玳瑁猫，每天的任务就是吃喝拉撒睡。董大志笑了笑，
“这年糕脾气可真糟糕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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邓冰揉着手臂嗯了声表示同意，“他表达得很清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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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犹豫了下，谨慎地迈腿走进邓冰的房间。这是他第一次进入二楼的其
3 _5 b* L) k; I4 F! P5 a他房间，米黄色的房间被布置的非常女性化。邓冰有许多书和照片，墙壁上更是
满布各种证书和奖状。他在她旁边蹲下来，朝柜子底部看了看，然后直起腰道：
“你把他怎么了，让他这么害怕？”

    “我只是拿钥匙链在他面前晃了晃，他就以为那是他的了。”邓冰既生气又
委屈，可也知道不该和只猫较劲儿，她问道：“我们要怎么做？”

    “处置这只猫？”董大志绷着脸，严肃说道：“我们可以宰了他，一劳永逸。”

2 A7 o/ E3 R' j2 f    “嗨，一点都不好笑，董大志先生。”董大志的确没有露出微笑，但邓冰感
觉他心底在偷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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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不是在开玩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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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急忙挺身挡在他前面，“我会自行处理，你可以走了。”

    董大志撇了撇嘴角，道：“你用网球拍将他逼到角落，然后我可以抓住他，
把钥匙拿回来。”

" C" o# D$ v- m$ e) w9 u( v    有了董大志帮忙，两人很快就制服住年糕，但董大志张开双臂把猫放开时，
7 j8 a6 F4 r0 N' W2 m3 O9 E* ^年糕的反应出人意料。他显然对被抓住非常愤怒并一心要对这个始作俑者复仇，
9 f7 w2 D; D8 q! P$ U逮着机会，快速伸出爪子往董大志眼睛划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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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f% S2 R% h. }) H! Q+ i: e    “啊哟！”董大志半坐到地上，用手捂住眼睛，年糕得意洋洋地喵喵大叫，
- n; Z8 E/ p- e$ x" [+ \' |飞速逃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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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哥哥，你没事儿吧？”邓冰担忧地爬到他跟前，跨坐在他腿上，使劲儿拉
# A1 [. ]! I8 L: g6 a, x  m扯他捂着眼睛的手，“大志哥哥，让我看一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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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揉着眼睛说道：“我没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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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_" L* }# q7 z6 y" I    “让我看一下。”邓冰又说了一遍，捧住他的头不让他躲避。

    “我会把那只猫捉到，然后宰了他。”董大志喃喃道，任凭她转过他的脸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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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不能这样做。”邓冰温柔地检查他黑色眉头下缘的细小伤口，用衣袖轻
轻抹掉一滴血。她松了一口气，指尖滑过他的眉心一路来到下颚，轻触鼻尖笑着
说：“幸好年糕没瞄准，你的眼睛没事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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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H! `6 u/ Z2 T7 a3 L! g7 ?" _; Q% t    “我很高兴你觉得好笑。”董大志咕哝道，眼中疑惑退去，露出几乎像是愉
2 J: a4 M9 Z* `; q8 h快的眼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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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逸出更多笑声，好像冒出池塘水面的泡泡，生机勃勃、令他着迷。

1 O7 G( |! j) Y9 n8 N1 \  Y; k    邓冰抬手，专心致志整理他的头发，起初根本没想到坐在董大志腿上与礼不
' P/ g/ f4 H7 F合。直到她发现董大志眼眸里斑斓的黑色，以及下颚长出淡淡的胡茬时，这才意
7 m' J1 L4 c; {+ H8 `9 `识到离他有多近。董大志身上带着沐浴过后的清爽气息，再仔细闻一闻，还蕴含
1 L3 k0 a3 y+ X$ Z6 O! O; v着温暖诱人的男性味道。不仅如此，身下强壮有力的肌肉，吹拂在脸上炙热的呼
- z  u1 F3 L- x" v1 c# b吸，都传出灼烫的体热。邓冰虽然还在上初中，但对男女之事也知道七七八八，
无言的吸引令她大吃一惊，不禁有些仓皇失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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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p4 _- V% Y$ t" w    董大志凝视着她，那双独特的眼睛困惑却又充满温柔。他伸出手，缓慢地将
! n. k: f( w7 `9 l7 \) ?她拉近，一只手搂住她的脑袋。令邓冰不解的，他把她的头压在肩上，把玩她颈
- J- E& Y1 t/ d3 p% h0 F背几绺松脱的发丝。自从第一天晚上逮着他开溜，他们就再没如此接近过。邓冰
! k( D( @" c0 K/ F上次就发觉她喜欢偎倚在他怀里，她像小狗般往董大志胳膊里又钻了点儿，晕晕
然的感觉由脊椎一路往全身扩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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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当邓冰的手指梳过他的头发，董大志的呼吸随之不规律起来，一股奇异而且
0 F  S! X# j* S& }沉重的感觉席卷全身。他的心脏剧烈跳动，如果声音再大一点，就称得上震耳欲
1 `2 M+ y$ a3 W0 N( y聋了。董大志既恼怒又兴奋地抱着邓冰纤细的身躯，他很容易就能翻身压倒她，
4 E' d" F( [% d5 I4 J! B7 W( S/ v5 \让她陷入厚厚的地毯中。然而，他强力控制自己，抓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放在胸
, o8 p  I+ d) W, e# f4 @前，原本只是阻止她的碰触，却没想到手心里，邓冰的皮肤滑腻温暖，指尖甚至
: R! J8 C2 S# {2 A! ?, R可以感觉到脉搏的细致跳动。
' w  t! d) ]- M1 f# x! y& w% p
. W8 h  }. N& c    董大志暗骂一声，知道他不能碰她。尽管充满无可否认的吸引，邓冰毕竟仍
然未成年。他松开她的手，牢牢握住她的上臂，猛地把她从大腿上推开。董大志
觉得有些气喘，好像这么做耗费了他很大的力气。他站起身从地上捡起年糕刚才
叼在嘴里的钥匙，一言不发递还给邓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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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?% y: u1 n7 I3 d. r  v    邓冰起初有些不知所措，从眼睫毛上看过去，董大勇眼底的火焰依然明亮。
可刚才还是一副轻轻松松和她调笑的模样，怎么眨眼就好像变了个人，冰冷而疏
远。她不确定地说：“嗯，我得出去。”

    “我也是。”董大志沙哑的嗓音听上去有些古怪。
5 a' Z: {- A4 m: M* X% u5 X& l0 }
# y9 u. B3 V  F/ `9 f9 U! F    两人一起出了门，走在光天化日之下，董大志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有些放松。
可刚走到马路，他就突然从邓冰身边退开半步和她拉开距离。董大志注视着邓冰
" \, D4 s0 v% X+ p! Y: m8 F0 q的身后，面色有点畏怯，和以前那种无所顾忌的态度截然不同。
6 }% ^9 t/ \. H
) y; A& u9 a8 z- L7 M    邓冰纳闷着回转身子，朱霞像个幽灵般站在一株法桐前，阴沉的眼光默默望
着他们两个人，苍白的脸上一无表情，令她看起来好像一尊被遗忘已久的雕像，
9 b. K! E" f1 W冷峻吓人。

, c% }- n4 U5 ^  p: Z    “妈。”邓冰规规矩矩打了个招呼，她不认为自己做错什么，但还是微微有
2 {1 T' G5 K" \. L( O4 s8 v9 o些脸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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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_+ _$ }2 y+ Y& r7 ?/ A    朱霞机械地点点头，用空洞的声音说道：“快吃晚饭了！”说完她就转身回
9 [) @( O5 n3 R: T" ^$ S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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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太阳已经下山，天边仍然绯红一片，朱霞瘦长的影子在晚霞照耀下向前移动，
9 X3 p5 e6 k% s给人一种妖异怪诞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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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y; J/ \9 X% @6 G    “你快点儿回去吧！”董大勇的声调显得有些无精打采，眼睛里有抹深思的
神情，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。

    果然，当天晚上邓冰被接回爷爷家，董大志随后被传唤到郑孝山的书房。朱
7 a0 T5 y1 _5 l; D霞坐在他旁边，不急不徐缓缓说道：“听说你在学校混得不错，成绩上升很快，
) h1 [) {, x# I+ c- q: H. g还交了很多朋友。你很像郑孝山的儿子，聪明、执着，只要有你老子一半的手段
' w1 s1 ^9 T& v! C$ e和心思，将来衣食无忧不是问题。讨了他的欢心，再有他的资金和资源，说不定
( i8 \, e. N9 R9 |! S  i也能做出份事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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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K& _/ S$ E; F. g4 g    董大志看看坐在一边的郑孝山，他平静如水，脸上没有丝毫表情。董大志知
道无论这场谈话的目的如何，郑孝山都选择站在朱霞一边，用沉默表示对她的支
9 b- U1 \7 N( J1 g* J' y持和接受。明白自己将不会得到郑孝山任何帮助，董大志也不再维持小心翼翼的
态度，非常干脆地说道：“我他妈才不在乎他的钱和狗屁资源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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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他妈只能在乎他的钱和狗屁资源！”朱霞立刻吼斥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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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Y+ v& `- o. l- }! j    她的这一吼顿时让董大志惊住了，自从第一天的羞辱之后，朱霞对他的态度
都是漠视和冷淡，这还是头一次又将全副注意力放在他身上，甚至失态飙出脏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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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l6 h7 C/ L. u& q& C* Q+ V    朱霞显然还没说完，一个字一个字恶狠狠道：“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
算盘，现在就清清楚楚告诉你，离我女儿远远的，你碰都不能碰，不，你想都不
能想。你就算在这屋里住的时间再长、成绩再优秀、前途再光明，你也不过是件
我们捡回来的垃圾，一个妓女的私生子！你一无所有，劣迹斑斑，必须靠郑孝山
的保护才能免于牢狱之灾。你给我记清楚，我女儿绝对不会和你在一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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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`1 w( A+ {: G* w& _% S9 @) U    那一瞬间，董大志恍然大悟，原来朱霞知道！他对邓冰有过很多想法，但是
没有一个与未来有关。拥有邓冰的愿望不可能成真，根本不在考虑范围内。他心
; P0 X/ x+ B3 ]知肚明，一切深入接触都会以灾难告结，但那消除了不了董大志对她的渴望。从
; t8 y, v8 @3 H' t见到邓冰的那一刻起，他就想要她，强烈的渴求仿佛从肌肉的每个毛孔散发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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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}. D8 f0 V% Z4 Q/ p7 n* o8 U# v, Q    他想要她，又想要更多。

2 t( `* k. v$ P9 G4 x3 A, B7 _    无论希望再渺茫，董大志觉得总是要试试才对得起这份心思。他不笨也愿意
改变，从住进这栋房子的第一天起他就在观察郑孝山和朱霞的生活。他想等邓冰
3 M/ I/ X" p2 ]; Y长大，等自己长大。郑孝山给朱霞的，他也可以给邓冰。董大志小心隐藏他的心
: ^$ d4 D6 V, I! {4 h9 `4 H思，尤其在郑朱两人面前。他本以为这是很容易的事儿，毕竟他们从未正眼看过
# K+ w% ]" ^) e8 f& u% z1 V他，要么把他当成背景，要么对他故意视而不见，董大志为此常常暗自庆幸。

+ A% w, D. l& l1 w/ X    然而，他错得不能再错。朱霞和郑孝山都是已经聪明成精的人物，他一个十
  j% U, s' E2 h8 u; C几岁的毛头小伙儿怎么可能能在他们面前藏住他的秘密，更不可能有他们玩手段
和心机的水平。朱霞训斥完后，随即要求他回房间收拾行囊，接着郑孝山带着他
4 }; k& y' ~# L! Z: n: [8 g离开，他甚至没有机会和邓冰说再见。

    郑孝山已经安排好一个学校附近的小公寓让他居住，里面家俱一应俱全。董
大志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好这一切，想来有钱确实好办事。

  [0 M+ z9 D% j1 }! {    安定下来后，郑孝山这才开口问道：“嗯，关于邓冰，你没碰过她吧？”

5 w1 N) L& X3 o7 f, A9 A; T    董大志还没从朱霞的训斥中回过神，乍一听郑孝山的问题，他才猛然抬头，
4 x& z  Z' }, H* q' Y  F9 s' Z“你说什么？”

    郑孝山好笑地说：“这有什么吃惊的，我早就看出你喜欢她。”

    董大志有些泄气，“我不知道那么明显。”

    “对我而言吧，别忘了我是做社交网络大数据的，靠的就是玩弄人们的感情
% n' {  Z" R/ {赚钱。”郑孝山停顿一下，追问道：“怎么样？”

    “没怎么样！”董大志看着窗外，无奈承认，“可是我喜欢她，谁能不呢？”

    郑孝山点点头，一副安慰的语气说道：“记得才接你回家时，我让你琢磨想
+ ]; k  V4 r1 d- ?4 ~9 x/ \要点儿什么，邓冰这选择其实不错，我并不反对，但朱霞对你偏见太深，这条路
看来行不通。不过，碰不着就碰不着了，也别泄气，外面多的是邓冰这样的女娃
  D5 w" x3 C4 X4 w1 S儿。照你现在的努力和情况，即使没有邓冰，以后找个和邓冰差不多的，也不会
是难事儿。”

    董大志这会儿已经了解这个称之为父亲的人，郑孝山对他没有感情可言，更
( N# a& D+ _4 q  |1 ?不关心他这个人的死活，但只要他是他的儿子，就不能忽视他的利用价值。撩昨
天董大志也会不介意，毕竟邓冰的母亲和他是夫妻，只要有可能能帮他得到邓冰，
# x  i" U8 i9 S  L他什么都可以忍受，包括这个深恶痛绝的父亲，可现在说什么都没了意义。

    董大志选择了另外一条路，一条真正属于他自己的路。高中毕业后，他迫不
% q( |' E7 Z. p! S- O及待参军，很快就和郑孝山切断联系，和邓冰切断联系，和这段笑话似的日子切
断联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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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那一别，就是五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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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. 我哪有资格当你哥哥。
) l2 {) @1 u5 B3 X    七年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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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r+ Q& }/ D$ P    邓冰刚走到街口就发现董大志在门口守望徘徊。认出他的一瞬间，她欣喜万
3 M; M  b5 i7 B, C$ h分，不由自主加快脚步向他飞奔，可少女的矜持让她跑了两步就定在原地不动，
只呆呆地仔细观察。五年的时间让董大志变化很大，他又高了些、壮了些，原本
很青春的中分斜刘海儿发型现在变成板寸，黝黑粗犷的五官让他看上去更显刚毅
和沉稳。

% g" H- }9 A2 E' }- Y: s! S    邓冰对董大志的不告而别充满疑惑，没想到他会悄无声息离开家、离开她。
她不知道父母在其中充当的角色，他们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他走了。邓冰如果多问
两句，朱霞就会严厉制止。开始几天她还指望董大志和她联系，可最终只能接受
事实——大志哥哥走了，连声再见都没说。她暗地里哭了好几个晚上，也承认自
己表现得很傻气，可她就是感觉像被董大志抛弃了似的，他明明和她有约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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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都到门口了，干嘛不进来？”看着董大志准备抬脚离开，邓冰在他背后喊
: k, P8 d; K. Z% Y( L3 `+ Z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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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愣了下，停下步伐转身面对她。邓冰背光站着，他看不清楚五官，但
午后灿烂的阳光包围着她，单薄的白衬衫变得透明，显露出纤细丰满的身型。董
) Q: P! |: ?/ o( J6 ?大志喉头一紧，只觉得血液抽离头脑，身体也有些摇晃，邓冰比他离开时出落地
# ^8 f% I! O6 ]: x1 J5 P2 t6 J更加美丽。

- ?1 V- ^* c  c; c+ ]    邓冰期待地扬起柳眉，但董大志眼神深不可测，双手插在口袋，全身紧绷，
, x6 Z6 D% Y; @0 e- @) m% I文风不动。仿佛知道他的顾虑，邓冰补充说道：“他们都在医院，今天回不来了。”

; i/ T2 o6 P. M2 u  n    跟着邓冰再次进入这个富丽堂皇的家，董大志不知道事情变得更好还是更糟，
4 e0 j3 O/ C" o# G4 X* s一切都还和他第一次进来时一样，甚至连座机电话下的丝巾都没改变。邓冰脱掉
& I2 K6 ~6 y/ ?帽子，拨弄了下头绳，熟练地将一根发夹插入辫子里，但还是有那么几缕发丝不
  \1 [/ g, i% ]4 N: p听使唤散落出来。她也不多说，脱了鞋子光着脚丫走到厨房，从冰箱里拿出苹果、
菠萝和一个柠檬，快速将苹果和菠萝去皮，砰砰砰切成小块后，一股脑儿放入榨
/ b  b- O3 I$ J4 [6 X4 e9 `汁机中。趁着榨汁机轰隆隆工作，邓冰洗好两个杯子，将榨汁倒到杯子里，挤上
柠檬。

    她抬眼看看董大志，问道：“要冰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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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愣了愣，一时不知如何反应，“要……不要……”

    邓冰笑了笑，从容地往俩人杯子里放入冰块，坐下来递了一杯给他。“说说
啊，这些年你都躲到哪里去了？你退伍之后，爸妈就再没你的消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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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自从书房一席谈之后，董大志就绝了对这家人的所有念头。参军只是个过渡，
他需要另外一个两年重新找到自己想要什么，和梦想无关，只是纯粹的生存和生
活。退伍后不久，他隐名埋姓在一家拳馆找到工作，开始只是给初学者当教练学
3 |) G% j7 @! g$ v; |0 ]习抱架，亦或者给比赛选手当人肉桩。董大志对谁都有股狠劲儿，包括他自己，
# ^' u1 @* x+ u' I- P所以这个打和被打的活儿倒是让他做得有声有色，过了没多久他也开始上场。
% X; o/ Y2 u) S
+ U* y0 z! m7 z. }( \2 ~    日子就这么平淡无奇进行着，三天前一个自称赵芸的女士忽然来到他面前，
7 N4 h4 j8 z' _2 X) C" C% A亮了警察的身份后，告诉他郑孝山正满世界找他。不是因为爱心爆棚，而是郑孝
6 n  _* w, g( l, {4 w. b7 c0 Y山肾出了毛病，需要肾源做移植。他财大气粗，不缺钱找个健康的肾，也不缺孩
6 U" z9 I  H. s0 F  A" N子给他一个匹配的肾，可想找个心甘情愿的就是另外一回事儿。董大志知道后，
第一反应是仰天大笑，没想到郑孝山竟然有一天会需要他的‘资源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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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赵芸极力劝说，毕竟郑孝山是他亲生父亲。董大志只是拒绝：“我死了他连
+ G& T" x/ h8 F. U/ E! C( b眼皮都不会动一动，你说我会救他么？有其父必有其子，没错，我果然是郑孝山
1 Q4 X. S" M, ~( ]- R1 C* k% ?6 y亲生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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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虽然董大志拒绝救人，但心里的那份惦记却死灰复燃。起初他努力不去想邓
3 m  S5 j$ Y$ ^  B冰，因为与之相连的还有他被朱霞训斥的屈辱和痛苦。现在，董大志已经感受不
到当年那股深切的心痛和愤怒。那是好久以前的事，他不过一个十八岁的毛头小
9 K. j* w( J! m% J伙儿而已，正是情绪最敏感、最容易翻腾的时期，如今早已免疫。要知道，从郑
家离开这些年，他一直在受伤、恢复、再受伤、再恢复中度过。现在的他明智许
多，也刚毅许多，事实上他已经不相信任何事情能伤害他。

    然而，他仍然很好奇，现在的邓冰是什么样子？他还认得出她么？他发现，
" }6 ?6 I) f8 I) d$ k& w想知道答案的渴望远超过他可能再次面对郑孝山和朱霞的痛苦。所以，他回来了。
8 |5 w: f% i+ }$ s6 X而邓冰也长大了，不仅不再是瘦弱纤细、娇小柔弱的小女孩儿，而且出落的亭亭
玉立，浑身散发诱人光芒，全然一副天之娇女的从容模样，简单的‘要冰么？’
/ H/ m4 n. ]) t三个字，就能问得他结结巴巴、措手不及。董大志只觉得和她的距离越来越遥远，
% ]2 m7 w4 S4 U( o: Q1 c他能指望什么呢？从他走出郑家的那一刻，就注定这样的结局。

    邓冰打断董大志的思绪，开口问道：“你听说了？”她并不奇怪为何董大志
在一别数年后，挑这个时候再次出现在家门口。

, ?& ~2 a+ Y) U  c2 A    董大志抓着凌乱的头发，点点头，“他怎么样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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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毫不隐瞒，语气沉重地说道：“我们守了两天，医生说手术进行得很顺
4 C7 j+ H- U: _) f# b# R利，所以我才回来的，希望爸爸能挺过这一关。不管有什么错，对不起多少人，
他对我一直很好的。”

6 |- p% n, j+ z    那是因为你是朱霞的孩子，董大志没有说出来，表面也不为所动，“他那么
; V, B) C( o) l! R本事的人，要什么都会有人愿意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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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并不意外董大志的反应，继而问道：“知道冯鼎言么？”

    董大志‘嗯’了声，入伍那两年虽然封闭，但并不表示与世隔绝。冯鼎言是
继董大志之后，被曝光出的第二个儿子。不同的是，冯鼎言的妈是郑孝山的同学，
" y/ I, o8 J4 C当着情人的同时，没耽误自己找丈夫嫁人。冯鼎言知道后，根本没管这一对是亲
: l8 F; e1 d+ Z, @0 I爹亲妈，不仅把俩人堵在卧室里，还狠狠和郑孝山打了一架。最后，更是光天化
日之下把他们轰出家门，没一个星期就便天下皆知。
7 ^9 v+ [' X9 M
9 x3 w3 _/ I& k) Q# z6 D: G2 i* W    邓冰叹口气，无奈地说：“所以你的反应还算好，冯鼎言就差放烟花庆祝了。
爸妈也没办法，只能寄希望其他渠道。好在幸运，到底找到一个匹配的，前些天
% f) p" R. {3 n% m+ @家里简直乱成一锅粥，现在总算可以看到恢复的可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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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t0 w1 F( c4 K( r4 e( d3 X/ B- E    等着医救的病人固然受苦受难受折磨，而守着病人的亲人，生活也一样会被
搅个天翻地覆，哪个家庭都不例外。董大志当然也知道，所以才忍不住回来看看。
他又仔细瞅了瞅邓冰，终于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：“你还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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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N6 j; w* b  ]/ m$ b) V# U) u# W    邓冰凝神盯着董大志几秒，好像在问‘你是问抛弃我的这些年，还是爸爸出
8 U6 e5 }! [  f' f+ c. X( @+ o  w事之后这几天？’董大志有些紧张，虽然心里有无数版本的说辞，可真正面对邓
冰，他才发现自己还没准备好如何解释当年的不告而别。

, B3 Q- t8 ?; ]; I    然而邓冰并没有像他以为的，问出任何令他尴尬的问题，只是轻松说道：
/ b" d; t9 p4 E) ~" c4 d9 {8 V“我其实知道的也很晚了，妈一直没告诉我爸生病住院的事儿，怕影响我高考。”
  t7 i4 i7 Q3 @2 v. g+ D2 K
; a" N' u/ \) q- s- a    噢，是了，转眼邓冰也已经高三毕业，他抢先问道：“你考得如何？”

    邓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，“我妈没抱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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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挥挥手，“既然这么说，那应该是很好了，恭喜。”

/ v, ?0 m" D$ Y- j    邓冰斜着脑袋打量他，好像在掂量他这话的真心程度。她大胆上前一步，声
音没抬得特别高，但脸上的表情却慑人心魂，“亲我一下道恭喜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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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T/ [3 N. b) c/ z# A( G  Z  r; [% B    屋内一片寂静。

    董大志像是被痛击一拳似的退缩了下，阴郁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马上逃遁的
样子。他满脸惊惧，“不行。”

2 T" b- j& {( }# O) ?; s; E$ v  J    然而只是片刻的功夫，董大志迈步来到邓冰面前。没错，他不该的，但他忍
不住。他倾身捧起邓冰的面庞，低下头，嘴唇划过她的肌肤，找到她的唇吻住。
这一吻轻柔而温存，却不是单纯无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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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这不是一个好主意。”董大志说着又亲她一下，手掌勾往她的脖子，将她
身体拉近。董大志告诉自己只要吻她就好，他不会使局势失去控制。

3 h/ l/ p+ o. m* U* j    “简直糟糕透了，这种感觉不止糟糕，而且危险。”董大志越加起劲吻她。
不，没有危险，脑海中有个遥远的声音向他保证，邓冰很快会推开他，很可能再
赏他两个耳光。

    她没有推开他。

    邓冰的身躯柔软而顺从，嘴唇在他嘴角移动并回应，丝绸般的长发挑逗他的
$ G3 i; O& q) l% e. I* l5 N手背，请求他将手指探入。肌肤的芬芳渗入他的鼻息，原本拒绝屈服的渴望在体
' G8 {" p3 V5 w7 N3 ^* A内瞬间苏醒。董大志捧起她的脸庞，仔细品尝他的梦想、青春和渴望——那味道
" ~; p: q6 Y: x* C( V* G有如打完拳后精疲力尽的夜晚，疼痛、孤单。当然，疼痛会消失、他也很少孤单，
所以他清楚知道渴望邓冰的梦想和热情是多么没有必要，那些向来与他无关。
" {' s' }6 w  |* [. d; u
8 y4 @5 O3 F  u$ W4 f' _    此时他应该察觉到危险，察觉到体内蠢蠢欲动的感受，并就此住手。但他已
' t3 H) g% k3 L6 H* i经错过理智思考的时机，辨识不出当下的危险。董大志只知道他尝到一个女人、
闻到一个女人、感受到一个女人；而她是他绝对不该碰触的女人。

; e) J3 P) g' n0 {. Q    他知道自己终将会被邓冰掳获，当他跟着她再次回到家里时，他便已经知道。
董大志放开邓冰的唇，呼吸不稳地喘息着，眼睛却一直看着她。邓冰的样子不比
他好到哪儿去，胸口上下起伏，眼角带着三分湿润、三分桃红，眼神妩媚勾人。

    “大志哥哥，”邓冰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。

    “你妈会剥了我的皮，我们得停下来。”董大志贴着她的额头低喃，声音粗
( a1 y2 D4 U7 e3 X  W嗄，眼神黝黑。

1 X2 ?. \6 m& b* X, r& I" c    “我知道。”

- ^, B) y& z: _3 k    好吧，再一会儿就好。

    董大志的指尖沿着她轻薄的衣料滑行，越过她的下腹和髋骨，来到臀部，紧
紧扣在身体里，纤细的曲线贴合他坚实的身躯。他的皮肤像着了火，拥住她的手
臂微微颤抖。董大志的身体清楚记得当年将邓冰拥入怀中的感受，还有她蜷伏在
他双臂间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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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h+ W9 o) L8 T) r    “我们真的得停下来。”
8 X7 X/ Z/ H# k3 p4 P& U0 e! K' C/ L
    “我知道。”

4 p% z+ _% P" [    只要再一会儿。

    董大志的双手缓缓上移，停在她纤细的腰际。他不断告诉自己够了，可那两
个字毫无意义，一点也不够。他将头埋进她的颈弯，呼吸她肌肤的芬芳，亲吻她
+ q' P9 v9 `7 c5 n# K& ]平滑的喉咙。邓冰头往仰后，任他为所欲为。她的顺服让他心跳加速，脉搏激动
得宛如雷鼓奔腾，像暴风雨似地把理智锁在外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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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的嘴又重重覆盖上来，火热而用力地亲吻她。他将她举高，直到一只
% W$ v$ p: c3 @& n2 n3 _3 ]; h前臂扣在她臀下，另一只手像钢板稳住她的背。邓冰伸出双臂环住他的颈项，两
5 z4 o# J0 M# E- P& W% J! ]条腿圈住他，裙子轻柔地包裹他的髋部，董大志顺势将她放在餐桌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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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z4 h1 w% W5 x    “天啊！”邓冰用力将他拉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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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v8 l% E. p. V    董大志想过应该挣脱，却发现将她搂得更紧，而且不由自主手臂逐渐滑到她
身前，伸展手指覆住她的胸部，一股融入掌心的温柔令他心头一震。他喃喃说着
" G% F4 f9 [% {% {& g  m# T4 v7 u亲昵的话语，沿着她的喉咙亲吻，同时拉扯她的衣服，露出蓝色的蕾丝内衣。他
" ?8 h& i, }: ]: X4 }" q把短窄的内衣使劲儿下拉，一方浑圆白皙的乳房立刻裸露出来。邓冰没有丝毫抗
' `) X4 k, d1 g' F% `拒和遮掩，用顺从向他表明她对他的渴望。事实上，邓冰不仅仅是任他为所欲为，
她口中发出的呻吟，以及炽热的肌肤，都在告诉他她已经投降。当他明了到这个
2 J% r( P7 W8 k7 q5 |$ s事实时，他的身体立刻升起一股紧绷，使他更加肯定自己对她的欲望。

6 u7 o9 k# C2 M# f, t  s! j    董大志稍稍后退，双手在她肩膀来回打转，然后沿着锁骨往下，停留在饱满
的胸脯，激得邓冰身体阵阵颤栗。董大志埋头贴上去，舌口并用地爱抚，牙齿轻
轻擦过敏感的乳峰，双手顺着身体向下，一点点将裙子推至腰间。他的手穿进她
' x+ G: v% E2 R1 P; q' Q' F0 t* R4 S的内裤，握住柔嫩的臀，不时滑进神秘地带，没一会儿手指头就勾住内裤拉扯下
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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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根本不明白董大志是如何做到的，上一秒他们还在亲吻，下一秒她已经
坐在餐桌上，双手撑着身体，衣服、内衣被翻到肩膀，裙子被拨到腰间，内裤被
" I4 ]/ e! w# M1 h扒离身体，所有隐秘的地方全部光溜溜呈现在董大志面前。高耸丰满的双乳随她
粗重的呼吸上下晃动，乳尖已然紧绷并泛着玫瑰红色，身下萋萋芳草并不浓密，
但又细又软，服帖地盖在皮肤上，两边嫩肉紧紧闭合，中间一道缝隙若隐若现。

    董大志将邓冰双腿朝两边分开，摆出如此不堪的姿势，即便是刚才还显得很
顺从的邓冰也耐不住内心的羞涩，特别是见董大志久久没有动静，只是注视着她
裸露的一切，并且死死盯在她敞开的腿间。邓冰不喜欢这样张着大腿，她用颤抖
的声音表示抗议，试图夹紧双腿合起来，却抵不过董大志的力气。他不仅死死按
住她的双腿分开不让她动弹，又趁机向下一路抚摸过去，来到诱人的三角地带，
5 C$ p6 r& n' f手指找到阴蒂慢慢搓捏，接着一根手指抵在入口探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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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v6 ]8 D" f5 G3 H; K( B; h& s4 k1 Y    “天啊——”邓冰无法说话，无法思考，只能一手勾住董大志的脖子贴到他
& Y7 {' G/ ^/ k' W! J0 U: d2 M" ], G胸膛，髋部扭动着，试图更靠近他挑逗的手指，无声恳求她永远说不出口的事。

    “放松。”低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，同时胸脯被董大志轻拍了一下，邓冰不
敢再使劲，由着他的手指在身体里向前探索，直到进入一个位置不再向前，而是
左右摆动起来。酥麻的感觉让邓冰再次颤抖，每次他的手指摆动一下，邓冰都控
# X, F/ y# N+ y/ Z7 r制不住的挺起下身。看到邓冰的反应，董大志的手指转了个圈，换了方向又重复
了一遍动作。她体内已经湿濡，让他的爱抚更容易，速度也越来越快。

    邓冰只觉得一股兴奋的感觉逐渐升起并越来越强烈，这陌生的感觉让她吃惊，
更多的却是害怕。她努力缩紧臀部，期望可以让他停下这种挠人的折磨。可是随
着董大志的手指在下身摆弄，无论她怎么做，仍感觉到一股热流源源不断涌上心
头。邓冰有些慌张，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，在董大志的逗弄下，有东西正慢慢
1 Z: T! [& b+ ?" I' {7 q流出来。她不自主伸出手抓住董大志的手腕，想将他的手扯出来。董大志却用另
一只手拉开她，又倾身向前亲吻上邓冰的耳垂和雪白的脖颈，不时向她的耳朵里
轻轻吹气。

  M2 g3 ~; m& I* l% X; w$ }" h    邓冰好像被掐住脖子，软绵绵枕在他宽宽的肩膀上，在他耳边娇喘哀求：
“停下来……别这样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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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V$ i5 |" U3 i& R5 F% [4 R1 f( T    董大志好像没听见似的，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的意思，反而变本加厉又伸进
去一只手指。邓冰只觉得身下凉飕飕、热烘烘的，从末料到一个男人的手可以提
& v, I/ S: y* p% V供如此恣意的快感及折磨。每次他攻击一个地方，自己都情不自禁的颤抖。一种
! I, t" n* g7 A1 j- L2 c( M; f6 l0 P从未有过的感觉浮上心头，不曾痛过的地方开始抽搐，她想要某样东西，她不知
道要什么。

    董大志很快感觉到邓冰的反应，伸手在花骨朵上下按压，还轻轻旋转来回扫
1 ~- n& V/ x3 H3 |! W2 z动。邓冰哪里经受过这种刺激，全身上下不停打颤，嘴里更是不断发出嘤嘤的哼
3 w$ {2 ]- N2 Z( r7 ?5 f( D声。突然间，董大志感受到邓冰全身紧绷，两腿也紧紧夹住他的手指，一股清凉
2 V0 m& h: }# o9 _0 \的蜜液倾泻而出，邓冰哑着嗓子大叫出声。
" r' W/ @* W+ Q5 l. k' ~0 q
' d% M, T, C) x! S2 {  C    幸亏这时候董大志一把搂住邓冰，才没让她像水似的瘫软下去。她喘息着，
脑子渐渐恢复思考能力，虽然是第一次经历，但并不表示她单纯无知。她意识到
, L0 t8 X7 u! G* q* U" N自己刚刚经历人生第一个性高潮，虽然身体倦怠无力，每块肌肉都柔软酸痛，但
& C. r' s7 }5 H- {这感觉很棒。带着满足，她开始微笑，而且似乎停不下来。她好奇地抚摸着董大
志抱着自己的手臂，沿着体侧描摹所经之处的每束肌肉，坚硬强健而且非常男性
' a+ t+ k" t  ]0 K  d  [4 N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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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@6 j& _; _' J- v6 L    董大志紧紧搂住邓冰，内心世界在羞愧和激动之间摇摆。意识到邓冰的小手
; e# N" P  m% |+ w4 e7 s渐渐向南，他赶紧一把抓住她，声音带着克制和恳求，“不要，我已经混蛋透顶
. d' j5 m2 I5 y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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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很是奇怪，不明白董大志为何忽然退缩，“怎么这么说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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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不该碰你。”董大志稍稍拉开两人间的距离。

9 |) r4 k0 u6 V$ ?# b    “碰我？我还是处女呢！”邓冰停顿一下，皱着眉头不确定地问道：“我还
! w6 \2 i+ D0 R是处女么？”

5 R- x+ [) O4 g& ]+ p: X( A    “是。”董大志咬着牙吐出一个字。

  b  z7 M& g8 c    “那你干嘛不继续？你不想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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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永远不会那么说。”董大志放开她，眼神中混合了几分忍耐、几分温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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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气急败坏地说：“当然，你当然不会。你是我的好哥哥呢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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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A) {$ n) }* O/ E+ S! f    “我哪有资格当你的哥哥。”

. U# N$ a5 v3 a& c, X6 G3 w    邓冰更加激动，“你当然是我的哥哥，好哥哥，好哥哥，好哥哥…”她越叫
越起劲儿，什么内容都没有，只是赌气似的一味叫着好哥哥。

* G$ |4 L# R# d# i    董大勇硬得像石头，脑筋却是软趴趴的，全为坐在面前的这个女孩儿。她的
秀发快要松落，双唇因他的亲吻而红肿，散乱的衣服，裸露的皮肤，怎么看都无
6 ?$ i& B  {, a7 O8 t法加强他的定力，而邓冰一遍遍嚷嚷着叫他哥哥，只让他的脑袋几近爆炸。就这
. E& W. p$ ?4 H+ b' m样，连接现实的最后一线清晰思绪，以及脑袋里的最后一点理智消失殆尽。

    他是白痴。

    “好吧！”董大志一把抱住邓冰朝楼上走。他以前觉得奇怪，为什么公螳螂
9 y  }+ I2 s: t, |甘冒被吃的危险也要和母螳螂交配，因为进化出了问题，所以不知道那是‘做’
死么？说到底，死亡对物种应该没有好处。当然，他也很佩服这些小动物，即使
. e' B" n; v8 ?$ Y5 [. g丢了性命也要勇往直前地‘做’。现在他终于明其中的动力，冒险又怎样，死翘
+ m, s3 I5 R. g翘又怎样。只要能让邓冰赤裸躺在身下，他无所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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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u6 e5 N! ^8 p2 b5 |0 d! v    “你要干嘛？”邓冰搂着他的脖子问。

4 U# U" F9 K; c( h1 I/ ]2 S: E% x) B    “干嘛？让你恨死我啊！”董大志抱着她来到邓冰的卧房。

" E5 r2 u- L- r9 b  H' ~0 P9 T    “我永远不会那么说。”邓冰悠悠然将他的话甩还给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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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D. t8 e6 O5 m$ ^    “走着瞧。”

% K" L( Y! h& f9 `( t    邓冰还没反应过来，人已经躺在床上。董大志立刻覆在她身上吻下去，双唇
) a- R! [  ]) \% K# h流连在她裸露的肌肤上。想到从未有人采摘的花朵即将属于自己，董大志的呼吸
更加急促。他撑起上半身站起来，将衬衫和贴身背心由牛仔裤中拉出，一边脱掉
鞋子，一边把自己扒个精光，一丝不挂站在邓冰面前。

    董大志立刻发现刚才还朝他绽放迷人微笑的邓冰，这会儿却紧张不安地扭头，
不敢看向他的方向。他再次贴到她身上，低声问道：“你害怕了吗？”

- ~) R" J! p9 v+ D3 A9 {9 P    邓冰没有答话，这会儿正是她的一个人生里程碑，对她来说实在太重要，生
5 F" F2 J( }8 ~2 M1 t! k; L- h怕做错说错毁了这美好时刻。

0 b+ L; }3 _! a0 Y) F    董大志抓住邓冰的手放在自己胸前，让她更加熟悉自己，同时大手握住她的
乳房来回揉捏。邓冰的肌肤腻滑如酥，乳房在他肆意的揉捏中也鼓胀高耸起来。
董大志身子微微向下，一口将乳头含进了嘴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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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热烈的气息喷洒到胸前，邓冰感觉到董大志的舌头在自己的乳头上来回扫动
' M; v2 M# {; m+ c, y9 R吮吸，另一边乳房也在他的拇指和食指间变形绽放。慢慢的，她将紧握的拳头展
开，试探着张开手心放在董大志宽厚的肩膀上，滑到背部，指腹顺着背脊上下。
- L  N7 @3 X7 ]1 c6 r$ p  H董大志的皮肤光滑而有弹性，大片肌肉紧绷着，麦芽色的皮肤在她白皙的手指下，
0 L% A; v( o3 ^$ J8 H) F显得更加雄性化。
  _% u& M4 g8 m/ ?9 Q3 p
2 A1 W+ e% W6 V* ^, r    感觉到邓冰的顺服，董大志更紧地抱住她，嘴里也更用力的吮吸亲吻，同时
一件件将邓冰身上松散的衣服剥离，直到两人赤裸相对。董大志稍稍退开，目光
在她脸上、身上来回梭巡。老天！她真漂亮。董大志脑中闪过关于妹妹的零散思
% `0 H& Z& W) ?/ o  }. ~$ n9 b绪，但一切都不重要了。此时的邓冰，又细又软，成熟中透露着青涩，宛如覆盆
子和奶油般躺在他面前，欲望像融化的火焰窜过他的身体。
# a+ K3 K, s8 L% Y) J
    董大志渴望地做了两个吞咽动作，声音带着颤抖：“冰儿，你不知道我多想
. [: R( r- L" r, H1 k操你。”

6 j! O# z$ R( K  y+ a2 {) v    邓冰紧张万分，董大志的目光几乎令她燃烧，而顶在腹部硬邦邦的家伙也蠢
蠢欲动。她鼓起勇气，嘴角扬起，勉强挤出一个微笑，“我想我大概知道。”

    董大志摇摇头，并没有动作，希望用聊天让邓冰放松下来，“你知道什么？”

+ s! p4 C3 s. h8 L+ F4 r    邓冰想了想，道：“书上说有的女人会很疼，有的根本毫无感觉，和是不是
处女毫无关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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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q' _7 D  |! j" z! l4 E    董大志仰起眉头，“书上？好吧，书上还说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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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D1 _4 M% ~8 I3 U+ o/ P    邓冰满怀希望地回应：“女孩子的初次要给一个健康的，有经验的，痛惜自
己的男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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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十五岁就把第一次给了邻居，一个四十岁的寡妇。那寡妇经验老道，
教会他很多性爱方式和知识。从此以后不乏投怀送抱的女人，当然不是图他钱，
; A" F2 ^4 W. E# S# E9 ]他一贫如洗，所以喜欢的自然是他——的身体。董大志向来接受得心安理得，各
取所需很公平。他需要性爱发泄旺盛的欲望，所以床上、或任何其他地方，玩起
& O' I! N1 k6 K3 U) E来没有顾忌、随心所欲，但他不懂诱惑处女和夺走童贞的技巧，也不懂怎样教女
人学会鱼水之欢。可那又怎么样呢，此情此景已经在他的想象中、梦幻里重复过
很多遍。他会非常温柔，爱抚邓冰的肌肤，亲吻她的面庞，膜拜她的胴体，千方
百计取悦她。

    董大志柔声保证：“我会慢些、耐心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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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F- i& S$ g0 T) a    邓冰呼吸沉重，体内阵阵酥麻的感觉让她下身不断往外流水。她不安地在董
' }  R3 g# d, A" U# N! o$ y! H大志身下微微扭动，小手不小心碰着一个散发热气的粗壮硬物。未等反应过来，
# N0 s1 Y6 }* `+ G9 M! Z$ O她的手被董大志一把捏住，跟着就被按压着抓住这东西。握住的一瞬间，邓冰明
白过来那是什么，她羞得想缩回手，却被大志死死按住，并且带着她在上面来回
% X( b& E) Q* y, ~& l8 E滑动。

0 G  }+ D0 a' \! R6 g# `3 k. {    感受着手心里的灼热和坚硬，邓冰的脸更红了，想着一会儿这东西就要进入
1 G% v* L; z2 S& [# ~1 h6 x1 l自己身体，心里又多了几分好奇，不禁多用一分力气箍了几下，顿时惹得董大志
# l" W% U1 s  W  b) h1 h叫出声。邓冰连忙松开，但董大志却仍拉着自己不放。她放心下来，又照着刚才
的样子上下抚摸，滚烫的勃起细腻滑润，摸在手里格外舒服，邓冰忍不住手指在
上面转了几个圈。

    董大志一颤，身子朝着邓冰顶了顶，大手滑到她圆润的大腿之间，顺着稍微
分开的腿，轻车熟路摁了上去，那里已经湿润肿胀，为他准备好了。

    邓冰即刻意识到关键时刻就要来了。她缩了缩身子，小手立刻停下动作，闭
上双眼不敢睁开。

4 y$ S$ j; [, {* z6 j5 b    董大志道：“冰儿，睁开眼睛。”接着又是一声请求：“拜托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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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缓缓睁开眼睛，水汪汪的黑眸凝视他。董大志靠得更近，一只手沿着她
% u7 K- _* k, ?6 z" d9 [; n的肋骨往下滑过腹部，然后来到她的臀部，火热粗壮的勃起靠上来，邓冰眼睛睁
得更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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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C& |: b0 f% j' E% A2 k, x# R  R5 K% E    董大志轻声低语：“我想看你……即使就这一次。”

    邓冰咬住下唇，不让声音透出心中的慌乱，“我——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，
- ]+ u! F# w6 F5 }* {5 p; [% b紧紧闭上眼睛，可想起他的话，又睁了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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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m. `0 ~% U/ v; l  D7 }5 L' O    “别怕，尽量放松，好好感受”。
5 c! b; f  c: @3 w* x# L
! U' M) S3 M0 v( G1 d" J9 ?    要改变心意为时已晚，她也不想改变心意。邓冰胆颤心惊点点头，听话地让
双腿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，然而潮红的脸蛋和紧紧抓住枕头的双手，还是泄露了
她此时的不安和紧张。

    董大志感觉到邓冰的害怕和顾虑，他并没有着急进入她的身体，只是握着自
己，让头部在邓冰腿间上下滑动，将渗出的液体全部蹭到上面，另一手在那粒花
骨朵处来回摩擦旋转，直到一股清亮的蜜液从入口缓缓而出，他才再次抵住，并
用手指在他进入时将她分得更开，然后慢慢滑入她体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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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D  p/ q' y( i* u" f' Z; ?/ |    “大志！”邓冰不由自主抓紧枕头，呜咽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。

+ ^4 D  E: b& k* F/ m    “叫哥哥。”董大志稳住自己，嘶嘶吸口气。邓冰不知道当她那张娇艳的樱
桃小嘴叫哥哥时，他身上的血液跟岩浆似的，可以烧得火山爆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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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嗓子里嗯了声，全副注意力都在两人相连的地方。奇怪的，那种被撕裂
的感觉并没有传来。她只觉得一根火热粗长的棍子从下身捅了进来，仿佛一直捅
到喉咙，然后某个地方被刺了一下，有什么被顶裂开，不等她多想，棍子退出去
少许，跟着又重新探入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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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哥哥！”邓冰喊叫出声，同时拱起身体。

& Y" P0 D2 y5 j1 P& V& \! S    董大志顺势全身挺入，往前冲破最后的障碍，让自己深深入鞘。他感觉到邓
冰所有肌肉都处在紧张的自我防卫中，直觉告诉董大志这时需要等待，他深深埋
在里面一动不动，直到她颤抖着呼出一口气。

5 e* {7 K9 v' }    “谢天谢地，”董大志好不容易挤出话来，随即问：“疼吗？”

: N" a1 d! g# }& P    “还好。”

    董大志在邓冰唇边重重亲了一口，缓缓往回抽身，选好时机再完全推入她的
甬道。紧窄的甬道布满蜜液和血渍，又热又湿。因为刚破身，每一次进入都能感
觉到窄小的甬道被自己大大撑开，而退出来时，又好像有只小手紧紧握住，刺激
4 C$ I. l3 T+ A& W# X" I/ ~, X2 w得董大志就快放下谨慎什么都不顾，只想狠狠地进入再进入，然而邓冰虽然没有
# h2 k( l% D, }) F喊痛，但会说话的眼睛仍在告诉他她还在适应阶段。董大志强忍着节奏，只有大
1 D( [! X5 W/ T& D7 M; g7 J' q: U手失控地在乳房上来回抓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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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V) Z7 L  X. p! K    起初邓冰只是觉得极度不舒服，撞击一下重过一下，像是要把自己顶穿似的。
她想结束，但双腿无法合拢，不自主的只能收紧下身，希望把他挤出去。可这么
! g- C) x. u+ X5 `0 B2 F5 Q做的结果却是让董大志发出阵阵呻吟，果断有力攫住她的唇瓣，同时推进越来越
* ?+ u, j: I" K) m7 x7 @1 A6 k# p深。渐渐地身体开始膨胀，从他们的结合处一点点蔓延到全身，替代原先的不适。
邓冰不禁拱起身体迎接他，手指陷入他健壮的肩膀。

5 j+ a/ x5 R9 n    董大志俯身全程观察着邓冰，嫣红的小脸上已经泛出动情的潮红，微张的小
, S9 ]( Y( p5 q3 i# N嘴在他每挺进时都会发出低低的嘤咛，怎么看怎么动人心弦。董大志心里一动，
0 x& @8 @8 ?+ p) Z+ Q" E/ l9 Q9 v速度更快了，抓握乳房的手也多用几分力量，乳头更是被拉扯揉搓得肿大起来。
& ]: Q' p, o* N& g7 ~8 E% A邓冰很快就受不了了，一遍一遍呜咽叫喊着‘哥哥’‘哥哥’。膨胀的感觉越来
越强烈，最后邓冰只能任由自己滑入混乱中，然后被抛到空中，再像一片落叶似
; M; ~' w* H- z的轻轻落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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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A* j1 P& h4 A    “冰儿，”董大志半是低吼，半是呻吟，“他妈的，操呢！”董大志好像坚
, S# h# R% V3 W1 c! k9 N/ N持不下去了似的，紧咬牙关开始嘶吼着往前冲。他或许应该慢下来，应该问问她
还好吗？痛得厉害么？但他就是不能。实在太久了，而他也太需要她，一旦开始，
他毫无阻止的能力。直到忍无可忍，他才猛地从邓冰身体里抽出，浓稠的精液一
: ~2 M! f5 e" H. H7 c股股射到邓冰的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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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迷迷糊糊觉得他现在应该不是在咒骂，可脑子跟缺氧似的没有办法思考
和仔细分辨。过了好一会儿，她才回过神董大志已经离开她的身体。她的目光回
4 p/ G0 z1 q4 E3 C1 e# x. Y1 ~到董大志脸上，发现他喘着气，抬着身体看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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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C+ Y9 y  `8 k0 e    邓冰软绵绵地问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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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看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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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有些不好意思，撇脸低声说：“我渴了。”

    “等着。”董大志翻身坐起来快步离开房间，再次回来时，不仅拿着一个玻
璃杯，还带来一块温湿的毛巾。他小心将邓冰身上的汗水、血渍，以及自己的精
% k- k* t: [  A$ ^! b液擦拭干净，这才把玻璃杯举到她唇边。她喝了一些，还有一些流到了她的脖子
( |/ i' x& U$ u4 M2 S7 Z上。董大志将杯子放到一边，再次抱住她，吻走一串串水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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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把头窝在董大志的肩膀上，一手放在他胸前。她感觉到面颊又开始发烫，
" k0 x- k7 j  S$ I2 H尽管房内没有其他人，而且也不会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。但，老天，董大志真那
# R! m# C: S/ C4 h' ^+ y* @么做了吗？真的亲了她的胸？进入那里了？她的第一次真给了董大志？

7 f0 f( z4 q2 R* f7 B' O# Z    董大志埋进邓冰的头发，嗅闻那股只属于她的诱人味道。伴随着满足的放松，
( \; ?" z: A( T4 i5 E7 t4 H他感到一种无名的遗憾和刺痛。董大志松开抱紧她的双手，看了看床头的闹钟，
0 _8 o) s; u2 z! I, H& L说道：“冰儿，我得走了。”

0 U! P5 P' B6 P    还在做梦的邓冰立刻清醒。她提起精神，勉强挤出颤颤的笑容，“你希望快
; L, R; D: C/ ~. |$ D点离开？”

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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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大志低声含糊地说：“你想我走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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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j( L3 ?% F' }    “从来都不是我说了算，不是么？不然五年前你不会一个招呼也不打。”邓
冰受挫地笑笑，声音在喝了些水后恢复不少力气。

    “冰儿，我没有希望。”现实的巨大力量在两人之间拉扯，邓冰就要去上大
' F& v$ M, S" a7 q( k8 ~学了，他们的道路只会渐行渐远，他给不了邓冰需要的生活。董大志晕晕然地想
1 }! k! L9 u. U# U着，和邓冰怎么还能保持着虽近却遥远的距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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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G; C$ C0 f! x% H/ w    邓冰的脸色阴沉下来，“那今天算什么？”

# y- Z1 z8 q* H: h; W    “从来都不是我说了算，不是么？”董大志苦笑一声，“想想我妈是什么人？
: c5 |! p; k4 [. [想想我爸又是谁？我妈是个吸毒的下贱妓女，而你比我更像郑孝天的孩子。”
% ^3 l8 t. H  K+ a& C" y
5 y6 W4 c, |9 B* y9 F9 s3 ~! t! p& V* c    邓冰停下动作，十分气馁地回道：“我忘了。”

    董大志沉默几秒后才回答：“我没忘。”
( E! S, D6 w! R" W( k/ a4 L% r
5 s# P) Q' A6 ?* w9 u$ D' s    邓冰鼓起勇气看向董大志，“那就是说我们只当什么都没发生，永远也不会
讨论这件事了。”

    董大志起身捞起地上散落的衣服，显得很是从容平静。“不必讨论，”他面
向她，缓缓说道：“我永远也不会忘记。”

' y5 Q1 a8 s5 N) n2 F* P3 C    临走时邓冰告诉董大志她的学校和手机号码，董大志记了下来。她却注意到
& W0 c1 ?8 Q) D# L' k董大志没说会联系或者有空去看她的话，她想问可是又怕问。邓冰趴在窗户上看
2 ^  u1 l% {4 {着董大志远去，希望他能回个头，让她觉得他其实也很舍不得，就算自己骗自己
也没什么，可董大志连这样的机会都没给她。

/ \3 M- V$ Q; D2 T" I- V; b    邓冰略带伤感，嘴里不说心里却很痛。她喜欢大志哥哥，虽然仍然不知道和
爱有多大差别，但她确实对董大志怀有期望，那期望远不止是床上那档子事儿。
- N) ]; p" |8 j1 A只是董大志再也没有出现过，比第一次好点儿是他给了个理由，说了声再见。邓
冰也明白过来，她的大志哥哥终究还是不稀罕和她之间的这份怪异淡薄的情分。
! Y2 _6 t; ]0 w$ f* x

! [6 E  S5 \! b2 p' d/ T    五. 没哥哥对我这么好！
    现在
2 o; m* y+ ~/ H
    董大志拎着行李袋来到‘麒麟’，在办公室支了张床，就算暂时安顿下来。
' t- `0 v6 w; U+ a' ^4 h他平时无论白天黑夜或者节假日，大部分时间也都是在这里呆着，所以即使现在
换成七天二十四小时，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。
7 N! C; E* w( s0 W- ?0 ?
    董大志两年前开始接管‘麒麟’，门面是健身馆，晚上是个地下拳场。这还
( _( \9 S4 J- J- y多亏上次来找他的警察赵芸，自从说服他救郑孝山失败后，她倒是和董大志仍然
2 k* l- v1 r: c, A保持着联系。后来他才知道赵芸是一个很有本事的女人，在公安部办公厅当秘书。
赵芸有天问他是否感兴趣接下‘麒麟’管一管，规模小而私密，主要是些朋友以
; e+ ^2 Z8 N! A' b及朋友的朋友来玩的地方。

    董大志不能否认这提议很吸引人，是个难能可贵的机会。他没有什么野心，
9 @/ p" e9 s4 x0 v/ q1 `  N3 z但却从未放弃有份事业的渴望。任何人都不可能放弃，他只是放聪明了些，不再
$ W  U5 P2 k+ M: Y去到处碰壁而已。如今有扇门为他敞开，他怎能抗拒试试自己能耐的机会？

    董大志终于开始真正做件事情，而‘麒麟’好像带着某种护身符，一切进展
顺利。虽然他从来不曾非常喜欢竞技、赌博、管理，也没有多少经验，但聪明的
脑袋加上努力的学习，几年下来倒是做得既有效率又保障周全。当然，偶尔他也
/ K3 n' r/ ]  {9 y3 s( d. ]2 g会觉得筋疲力竭，不过他都能做到不把情绪带入工作中。
1 X; K3 v/ T8 ?- x% s
! `% {% l4 Z3 Q- h; u    ‘麒麟’稍微走上正轨，赵芸就把她的儿子陈俊祎介绍给他。董大志这才意
识到赵芸的本意，陈俊祎在他妈的的影响下，警局里混得顺风顺水，然而无论哪
3 W) ]; P. v. b2 `, C$ f7 u里，想崭露头角不仅需要借势，也得有自己的势力，于内、于外都得有，而赵芸
毫不隐瞒董大志和‘麒麟’就是为陈俊祎准备的外部助力。也许这家子一直在警
% T6 b2 Q( L) S" U3 t界工作，总是看到的社会阴暗面，所以他们母子对董大志的来历和身份倒是没有
- A# p+ L: Y+ O. r: G" {; i偏见，双方合作愉快。

! M* ]9 R1 E" `6 X' s7 R    董大志和陈俊祎渐渐熟悉起来，然而大家毕竟在社会上爬摸打滚很多年，性
- Y( M3 y: B3 v% O% [% ~4 u# G+ ^格上已经世故定型，即使再了解彼此，并且建立起难能可贵的默契和信任，也仍
$ t0 ]$ r7 n5 H9 ^  R* ]. v然小心保持距离。

: V( j: z0 q9 a" n1 A- r  r    两人在警局见面后，陈俊祎就没再露面，接连好几天也没来‘麒麟’健身或
是看比赛。董大志有些纳闷，正琢磨着给他打个电话，陈俊祎就走了进来。看见
5 |* j: j8 ^# i2 A% K董大志正招呼着将拳场台子在俱乐部的中心大厅搭起来，他并没有走上前，而是
' O0 n0 R# }* t; Z远远给他使了个眼色，朝后门院子走去。知道陈俊祎有事儿，董大志借着抽烟，
没一会儿也就迎了过来。

8 o) _! K# ^. J" d    “我的顶头上司现在都什么时候来你这儿？”陈俊祎递给董大志一根烟，自
己也叼了一根，摁下打火机，点着烟吸起来。

    董大志疑惑地看他一眼，找自己的老板不该在办公室么，哪儿用得着来健身
房。“以前都是周五晚上，最近时间并不固定，听说老婆刚给他生了儿子。怎么
" ^$ @2 n/ H  F3 b: R7 g( y2 V了？”
* R4 u: Q: f' H- @" F+ {, G$ g
/ c; P5 ~/ f/ |" l    陈俊祎点点头，“有个人想认识他，你看能不能关照一下。”
1 U$ f  A' b; c% @5 X* r
, w. P9 h0 K4 L: a3 J0 Q" N    “什么事儿？你还解决不了？”董大志明白过来，这事儿在健身房倒是司空
见惯，想认识警察无非为了两件事儿，要么自己犯事儿求警察解决麻烦，要么求
9 b: q+ J- N+ J3 j$ V4 o  H警察帮忙给人找麻烦。
# B; F7 o, }8 F) o7 s
2 w5 M9 }/ _6 W* u, N4 K4 [    陈俊祎不以为意地挥挥手，“不是局子里的事儿，冲着他老丈人去的，规划
局局长，说是要批个项目。”
; l; v) N: C" j; W6 F! a) i1 b/ q
, H2 q2 u  W3 z& o: y; `  ~  f# J    董大志觉得奇怪，“你介绍不就完了，干嘛绕这个圈子？”
3 {. k: k9 P- y% P) }
    陈俊祎露出鄙夷且无奈的表情，说道：“他看不上我，我巧不巧的偏偏就看
上他现在的位儿了。”

. [* e6 S' Q/ E  ]    董大志白他一眼，带着一丝亲切的嘲弄，问道：“哪个先？哪个后？”
0 Y, o- z2 y  d/ y0 t
$ ^4 F! ^2 P! ]7 m4 x$ C    陈俊祎哼了声，略带恼怒地说道：“我管呢，他马上就要升职，空的这个位
" `" ?1 N4 _4 z置好多人都盯着。他妨我妨得紧，别说给我帮忙，不找我麻烦就算好的。”
8 T) K* F* x+ d7 Z
    董大志呵呵笑起来，想来陈俊祎势在必行，“行了，我留心着，看着了就给
. ]: y3 g- V% d- I- l你打个招呼。”

; z9 |  B# ]7 g    陈俊祎点点头，想了下又说：“回头找时间聚一下，我先介绍那人给你认识。
我是因为插手管只会更糟糕，要是你也不想管，我就不揽这事儿了。”

    “哇，谁啊？这么谨慎。”

% z+ |) X1 @* w% G    “见了再说吧。”
  [- D* j( t, Q9 T. {" z4 q. l
' e1 p4 Z' m( L1 Y" d    陈俊祎的含糊其辞让董大志忽然警觉起来，“你上回给我找的麻烦，我还没
解决呢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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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邓冰？你不是把她接回家，过小日子了么？”陈俊祎停顿一下，又对他露
7 r  D' l, v) A3 ^8 J) q" J出老于世故的微笑，说道：“你这小子还是一肚子坏水，也下得去手啊，竟然把
自己妹子给操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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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手一抖，险些半截烟掉到地上，“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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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看着董大志嘴里好像塞满棉花的震惊表情，陈俊祎明白自己话多讨嫌了，张
1 F; ^9 o$ o8 Z1 ~' o嘴想说什么，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，只是支支吾吾道：“昨儿办案子路过你家，
/ B, }% `2 C, A0 }  p# f看到她，所以误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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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很是意外，他躲着邓冰三个星期，想着她十有八九已经离开，听陈俊
; `4 F( n6 w& x' _$ J. M' J祎的意思邓冰竟然一直没走。他心里有些忐忑，可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，第二天
7 z3 N3 R, n& U$ `7 {& ]4 F( T0 V到底抽空回了家。没想到一打开家门，他愣了一下赶紧退出去，狐疑地看看门牌
号，又看看手里的钥匙，确信没有走错才再次小心翼翼踏进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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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Z' T) x" b# M, L    整个家和他离开时已经完全不一样，靠墙摆放着一组纯黑皮革沙发，面前一
) C7 G+ v& m- I张方形的毛玻璃茶几。一台超大的电视机挂在对面墙上，两边立着音响。客厅另
/ V# Y" V; Q5 W2 x; h2 Y3 M一端是张檀木方桌和四把椅子，桌上摆放着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果盆。天花板上两
个水晶吊灯同款不同形，分别照着客厅中央以及四方饭桌，整个屋子显得简洁明
! H7 y- x( i, J0 J亮、温馨漂亮。要不是窗户上仍然挂着他熟悉的窗帘，董大志真不知道走进的谁
, Y4 m+ L9 D! }4 _3 }1 C$ O的家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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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`! Y6 K! {; b. J; P    董大志看着眼前一切，咬牙切齿挤出声音：“邓冰！”

% K! J2 Z2 ~& A- M1 H5 T    屋里非常安静，没有任何回声。这会儿已经接近中午，想来邓冰出去吃饭了。
董大志压着火，又看了看厨房、洗手间，最后来到卧室。那里的变化更是夸张，
地面铺着厚厚的绒毛地毯。屋子中间摆着一张大床，白色的床单罩着看不见本来
' M: h1 d& F) `- P! V9 ^面目，但黑色的皮质床头板却分外显眼。然而，比起床上看到的，屋子的变化就
是小巫见大巫，今天这么鲁莽地进门是个错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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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睡眼惺忪慢悠悠从床上坐起来，双颊绯红，乌黑浓发微微带着波浪一般
+ R4 i( L( z! C4 T9 g7 p1 t8 l. V5 |的卷儿乱七八糟四散在周围，婀娜娇美的身材曲线若隐若现，说不出的娇媚动人。
她穿着董大志的一件纯黑圆领短袖衫，因为实在太大，一边领口已经掉到肩膀下
0 |5 C9 G4 H" w5 I; O面，露出圆润如削的肩膀，下摆一直耷拉到大腿，一双白嫩的小脚丫踩在地上，
足趾柔嫩，趾甲上还涂着淡淡的银红色。凌乱的床铺衬在她周围，让董大志心脏
6 o5 K6 `8 M# l. N# A差点停止跳动，纯粹的本能几乎淹没了他的冷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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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虽然迷迷糊糊被吵醒，可好在早就对董大志进屋后抓狂的反应有心理准
备。她尽量不笑出声，抛开屋子的变化不说，裸身穿着他的衣服一定让董大志很
, o( v7 a# ]" ^, v* a不好受。她可不傻，即使现在的他愤怒异常，眼睛也藏不住对她的吸引。有那么
/ n8 ^/ v; q; c片刻，邓冰的确为他的处境感到难过，而她清楚知道这不是他造成的，罪魁祸首
$ [% }/ k# N: b; U5 G该是她，但她不为所动。

    邓冰站直身体，徒劳地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，说道：“嗨，早上好。我不知
8 q' ?: H9 M% W0 U* R0 B2 v道你今天回来。”她丢给董大志一个希望是明快入世的微笑，但好像并不管用。

    “这是怎么回事儿？”董大志深吸口气，忍着心里的怒气问道。

    邓冰睁大眼睛，做出一副无辜状，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她拂开挡在眼
前的乱发，绕过他来到客厅。看到他扔在茶几上的钥匙和手机，邓冰毫不畏惧拿
4 B8 \; P1 b0 C起来，先是将钥匙放在门厅鞋柜上的小篮子里，又将他的手机放到充电器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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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R8 O+ _4 A# G% i  v    “来这里。”邓冰好像主人般招呼他道：“喝酒、茶还是果汁？”

    “我知道自己的厨房怎么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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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噢。”邓冰愉快地笑笑，“不过你也许没用过新的酒杯、茶壶以及榨汁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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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p5 g. w" R, R: u1 z6 w    董大志脸色更加铁青，来到厨房站在她对面。邓冰可以感觉他心底正在酝酿
的怒气，她有些好奇，猜测他将何时爆发，这个时候她是该引爆还是该浇水？邓
. p) M2 n+ @1 g& [9 E! w9 B) V* g冰一边琢磨着，一边快速将将削了皮的西瓜包装纸拆掉，然后将瓤块放到榨汁机
! Q) ?; K% v. z1 P/ F) [  g9 Z2 W里，眨眼两杯西瓜汁就做好了。邓冰拿着一个杯子，伸出手正说要递给董大志，
到半中央又缩回来，朝他明艳地一笑，“要冰么？”

    看来她是决定激怒董大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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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N. }, ?) W/ O7 l" m7 o    果然，董大志绕到她面前，两手钳住她的胳膊，低吼道：“少来这套！”
( x; ~9 @0 ?! K
+ v0 g  A0 r2 v4 g    邓冰从董大志双手里挣脱出来，大声抗议：“我就换了几样家俱！”

5 ?5 F3 Y/ a4 ?2 d! ^9 a    “我原来的家俱呢？”

' w- i, b$ Z& }" K2 y7 d3 b    邓冰倔强地仰着头回答：“回收了，你放心，我买的质量比你原来的要好。”

* w' R- G# ~& g& m5 v    董大志瞠目结舌，“你怎么能随便扔我的东西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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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皱皱眉，“你不可能稀罕那些家俱啊，隔壁赵奶奶说起过，你是连房子
带家俱一起买的。住了半年，连个灯罩都没换过。”

    “所以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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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w5 C4 w% ?) @$ r  ?    邓冰终于发现董大志阴沉的脸色不是开玩笑的，争辩显然只会令他愈发顽固。
7 F+ N8 U. T9 w  D/ x3 D她退后几步来到客厅，希望和他拉开些距离，然后努力通情达理地说：“想想啊，
你不可能指望我去睡你和其他女人睡过的床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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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两臂交叉固定在胸前，好像在极力遏制不要上前掐死她的冲动，“我
3 Y9 m2 H7 f: X# s+ _9 |% k2 }的沙发呢？餐桌呢？”

8 ?3 B% l9 R2 e4 z    邓冰有点儿脸红，喃喃道：“嗯…保险起见，以你的本事，谁知道你有没有
* `) r0 a: q' D3 @! M- y……”

    “我的电视，顶灯又碍着你什么事儿了？”

    邓冰放松下来，“原来的电视不能上网，顶灯么，有两个灯泡本来不亮了，
我想着既然要换灯泡，还不如直接把灯也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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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e. ^+ ^) c9 ^$ W9 c( f; h% ~# f; m    “说完了？这就是你的理由？”

1 |* N! q" o" C3 y    “我还没开始呢！”邓冰撇撇嘴，继续说道：“那些家俱又老又旧，我不知
/ }# Z0 a8 k  P道你怎么受得了。而且啊，跟我新买的沙发也放不到一块儿，颜色和样式都不般
$ h  R. k4 ?9 E1 s/ Z) g8 {5 v/ d/ m配，所以只能换——啊！”
2 S/ M& ^9 s- _9 A" J
2 \& W8 J5 Y* B3 ]7 ~    邓冰睁大眼睛看着董大志忽然上前，立刻冻在原地无法动弹。她的静止是任
, I. u: r! w- B* V何生物在碰到掠食性动物时，一种出于本能的反应。然而，董大志并没有攻击她，
/ ]7 B& U6 i# Z& V3 b而是一把抓住她靠近自己。
“你干嘛！”邓冰喊道。

    “般配？”董大志把她抓得更紧，对着她吼道：“你要般配是么？你看我站
. L! g, Z5 A* d# ~在这个屋子般配么？你要不要也把我换了！”

/ ?2 w2 U; |8 n/ q4 T    邓冰喘息着说：“不是这样，我没想换——”
( {$ t/ ~# O0 A
1 R! ~5 [+ v( ]% l  o$ I    她的话还没说完，董大志就一把抓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来。或者说，这并不
6 D( D  K* M; w' I" S' I是一个吻，只是张嘴覆住她的唇使劲儿摁压。邓冰朝他胸口砸了几下，撑住自己
# ]# M: f( b/ o& t" A+ E7 e, S2 D* E的上身使劲儿远离他的面庞。然而董大志紧紧将她嵌入他的身体，直到她能感受
到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、躯体的每一个起伏。他的手指穿入她的发间，再次贴到
8 \! B5 r0 ~6 n$ T2 }8 @3 l9 K她的唇吻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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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b6 H9 Q) I* n6 U5 _    邓冰没想到他会这么做，她原本只是计划用换家俱来惹恼董大志，让他知道
8 w& ]& i' N* |5 r" L, F不该转身离开，没想到状况迅速失控。嗯……坦白讲……她真的没想到么？邓冰
不敢肯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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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的手环在他的脖子上，触摸他宽阔结实的背脊，再来到胸膛。心脏敲击
着她的手心，沉重的，一下又一下，力道猛得让她无法呼吸。她只能扣住他的背
紧紧攀附住他，手指在他肌肤上留下瘀痕。董大志的吻更加猛烈，带着愤怒的舌
9 g9 Z- A! O, u) i头撬开贝齿使劲儿探入，缠住她的舌头大肆攻击。邓冰兴奋起来，不仅接纳他的
; \1 U( X4 X$ H' S吻，更叛逆地还以回应，黑眸中闪烁着不驯。

- J) p% u4 R) Q( ]5 j" i    “妈的。”董大志哼了一声，虽然被她气得七窍生烟，但邓冰近看时充满魔
力，嗯，远看也是，怎么看都是。他将脸埋在她的颈间，深深吸口气，品尝她的
肌肤，啜饮她的香气，一如记忆中的美好。妈的，即使她总是高高在上，可他就
6 }7 U3 K  Q3 E' e; V  q7 m( y是忍不住把她压在身下。董大志什么都没说，只是飙了个脏话，接着再一次吻了
/ G/ D3 Y/ y+ v% m& c! m/ q# Q上来，重重的，火热的。与其说是吻，不如说蹂躏更准确。

) [9 Z8 \4 {' _" Q5 R8 E4 q    董大志的手从她背后滑下，在纤细的腰部停留片刻，直到捧住丰腴的臀部，
使劲儿将她按向自己。勃起紧紧贴在她柔软的腹部，惹得他脑门子的血放了闸似
的往身下涌，一股触电般的感觉穿过脊髓。要不是裤子阻隔，他会不假思索进入
5 [& W' }; Q+ Y( O& ]邓冰火热紧窒的体内，而那是最糟的，他对邓冰的渴望强烈到自觉像个原始人，
$ p5 q$ }. e+ F" x. x$ E3 {别说思索，他连想都不会想。

# B$ A/ w7 I0 |+ ]9 f    他必须放开她，很简单，他只需要松开手臂，尤其是感觉到邓冰在他的怀中
! T0 L0 _: d3 O/ p9 @* x+ E挣扎。董大志即使不情愿，可还是顺从地让她落地站立。意外的，邓冰的唇并未
0 I+ I% ^4 P+ R离开，而且不断逗弄、挑惹、充满索求。董大志很是庆幸，换个姿势继续抱着她，
柔软的曲线摩擦坚硬的躯体，刺激身上每一个细胞。也许她也有同样的感受，邓
冰的身体开始移动，隔着单薄的衣服，缓缓摩擦他的肌肤。
# f0 H3 a& E* \' R" R+ h, \1 D1 ]
9 Z8 j- j9 g: \* j. V4 ?2 N    董大志摸索着探入邓冰的衣服中，手指张开来到胸前，一把握住她的乳房抚
弄，同时拇指和食指攥捏住乳尖，诱哄她不断靠近。邓冰猛地惊喘，双手在他颈
4 z3 p7 r2 L0 d$ P- D( W) F背重新交握，踮起脚尖迎接他的手掌。他又开始拉扯短袖衫的领口，邓冰听话地
缩缩肩膀，胳膊探出，领口随即被扯到胸部下缘，一双漂亮丰满乳房蹦出，仿佛
等不及向他炫耀。董大志瞪足双眼，舔舔嘴角，嘴巴迎接上去。
1 x6 Z% n, [# n5 R& t  J
  i7 S5 u0 X" J$ R- ~    邓冰忽然停止动作变得安静，小手在他的肩上紧握成拳。这事儿太邪恶，但
8 s' V. k8 [0 M) ^7 ?3 \5 P: @她不记得上次这么想要是什么时候。当董大志火热的呼吸喷到她的胸部，她欢喜
地呻吟一声。董大志立刻张嘴将整个乳房吞进嘴里开始吸匀，邓冰不由自主发抖，
整个人融化在他身上，发出轻柔而细微的嘤咛。好像得到鼓励似的，董大志起劲
儿叼住乳头，舌头在上面扫动，直到乳头变得湿润和挺起。

$ j: ]! t  Q# d' W    火焰窜过骨头，好像就要爆炸了似的，邓冰拱起背部，不顾一切地说：“大
志，还要！”
# a" M4 I( f& P8 O/ f' X* Q
    董大志的裤子就要着了火，兴奋与期盼的热浪开始在他体内翻腾。他的手一
( I9 s" E, F" i: k寸一寸沿着柔软无比的大腿肌肤向上，伸进她的内裤中，粗壮的手指向下探，直
到两只手指扎扎实实进入。邓冰随着他的动作全身一抽，浑身每个角落都在努力
7 K: a% z( @3 q  m# P  e4 ]抵抗他手指的力量，然而董大志快速而粗鲁，手指在她体内灵活动作，拇指从容
不迫地揉过，紧绷感越攀越高，带来一波又一波热浪。

4 l+ u) W4 b, }0 v0 U3 h2 B' N% _    邓冰很不舒服，却又舍不得退开，有些酥，有些痒，渐渐的双腿发软，再也
) z& n" |8 n( ]! j' w  N! n站不稳身体。她搂紧他的脖子，情不自禁抬起一条腿蹭着他的小腿，接着是大腿，
最后圈住他的腰将他紧紧缠缚，同时髋部也充满索求地抵压在他手上用力磨蹭。
只坚持了一会儿她就受不了了，指甲掐入他背部，咬住嘴唇将董大志抓得更紧，
甬道极力收紧，想要扭搅住他的手指让他慢下来。董大志不止是慢下来，他甚至
停下动作完全抽出手指，看着董大志整个手掌都给打湿，邓冰这才意识到自己刚
# G# ^4 b. y0 l  L5 t/ k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高潮。
) R6 D; x% z. P. a6 `# N
1 b# L' X1 ?) Z" z1 p) F5 I; C    董大志撇嘴笑了笑，双手下滑来到腰部，迫不及待地快速沉下身体，将挡在
: A2 K% G6 |: G眼前的衣服推高，露出黑色的内裤。内裤的质地柔软顺滑，前后只有两条细带连
! G+ s/ Z& M# N8 O* I接，董大志肯定他只用一只手就能将细带扯断，然后邓冰身体最隐秘的地方就会
8 Y6 t6 {% g  P7 K* ]5 z* @显露出来。

    “哇！”邓冰意识到董大志的企图，把手放到他的脑袋上，充满期待。

    董大志抬头看了她一眼，“你倒还知道。”说着撕裂的声音传来，她的内裤
1 h4 {3 S  P/ Q0 u! n被扔到一边。

2 n2 B& D; _0 b1 D    “我一直在学习。”邓冰抬高她的一条腿搭到他的肩膀，半靠在矮柜边，稳
住自己。

    董大志俯低身子伸出舌头沿着腿间的缝隙上下舔弄，显露出里面小小的洞口
2 x) G, r. C$ o2 ^9 R# s4 v和花骨朵。他更加激动，将邓冰的双腿死死压住，埋头贴了上去，嘴唇不仅加重
力道，还用鼻子去拱那粒花骨朵，舌头更是在上面打转吮吸，没一会儿就染湿一
5 |, S4 d( o  c: }" u! q  b大片，而那花骨朵也慢慢张大，惹得邓冰下身一跳一跳，直到高潮来临。邓冰惊
+ }7 `7 F! x# X2 Y  y+ @0 Q声尖叫，抓住柜子边缘使劲儿支撑着自己，一股股蜜液流出。董大志呻吟一声，
开始大口大口舔舐，直到邓冰体内的颤抖痉挛缓和下来，他这才放开她站起来。

    董大志摸索裤子上的扣子，但邓冰快他一步，掌心拂过他的胯间。董大志低
下脑袋，嘴唇抵在她的肩上压住叫声，仿佛初尝人事的青涩男孩。他的勃起隔着
裤子和她的手磨蹭着，他想帮她、帮自己一把。董大志无法再忍耐，拍开她的小
手，将裤子褪下。
% Z5 k# ~5 O" U8 O% g2 N$ T4 m, a
4 k  S1 ?/ c& V% _- q# g1 @    邓冰低头看着布满青筋的勃起，‘嗯’了一声又伸手抓住，牵引着他挪了几
步，靠在墙上。董大志的胸部因激动而不停起伏，他吸了口气，头部猛然往后抽
1 a0 T% p7 `% q! @, j0 Z  a退，一手来到她的下颚紧紧掐着，呼出的鼻息烧炙着她的脸，“保险套？”

0 m, V* A7 I( P$ T3 b    邓冰勾魂摄魄的眼神带着挑逗，声音滑腻如丝，“不用。”她抬起一条腿，
, k4 |7 O3 K* j7 T: A+ k: o0 I- j抓着他引导进入。

    看到邓冰熟练的动作，想起她刚刚说的‘一直在学习’，董大志忽然不着急
了。他忍不住说道：“你学得很好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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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聪明呗，对手厉害，我学得自然快。”邓冰说着，再次微微倾身示意他快
6 u9 q5 _( f% M9 f, `点儿。

    董大志心里有些复杂，随即又挥之脑后，邓冰有多少男人和他无关。他缓缓
/ X1 Z2 N0 ]" y( c. }$ i0 M滑进邓冰已经非常湿润的甬道入口，停了两秒稳住自己。紧接着，往前一个流畅
. I" T& f0 A$ }2 V) I4 N的发力，直直戳入她体内。董大志低哼一声，只觉得里面又紧又热，层层包裹着
自己，前端更是被牢牢吸住，滋味儿妙不可言。
# B% h+ ?7 m; X6 y
    邓冰身却像是忽然被掐住脖子，身下的饱胀感让她无从适应。可刚叫了一声，
嘴唇便被含住，董大志的舌头钻进她嘴里来回扫动。
; ~7 W! q8 S- _9 g, A0 y. {
: G4 a6 t7 R* L3 R1 z9 L4 ?    好一会儿，董大志才松开他的唇，邪恶地微笑，“喜欢快的么？”
5 f0 H) W# @7 m* f# b5 y) m
% V: f: a, b/ E; E9 `+ x( i9 w    邓冰的回应是圈起双腿，将他锁在身上，然后抬起髋部让董大志入得更深。
& j- V7 Q" \( c/ |. B' L* `“我记得你喜欢什么，”她捧起董大志的脸含住他的下唇，喃喃说道：
& g& w+ {4 c. D" x
    “操我，哥哥。”

    邓冰最后几个字说得尤其妩媚、甜腻，仿佛在告诉董大志她没有忘记。欲望
; V8 B: \( n% U# {% f跃然而起，夹杂着愤怒和嫉妒。董大志哼了一声开始动作。他们毫不优雅、也不
: q( M; n9 m) C/ S8 K3 _一致，身体互不配合，声音更谈不上悦耳宜人。仿佛彼此在较劲似的，带着需求、
热火与完全的放纵。
) J3 t0 U( ?" S% [5 @
    董大志抓着邓冰的身体使劲儿冲撞，同时恶狠狠问道，“你的对手，应该很
! @8 m7 n# I; c& u1 D1 k+ |; ]( O般配了？”

    邓冰不敢张开眼睛，董大志的勃起在她体内越来越炽热，身体更是无比敏感，
花心几乎都要融化。听到董大志的问题，邓冰边喘边哼哼：“可不是，没哥哥高、
没哥哥壮。”她每说一句，董大志的力道就大上一分，邓冰实在受不了，使劲儿
+ A3 H" E0 o9 t  G- n* F吞了口气才继续回道：“没哥哥粗鲁、没哥哥暴躁。”

    好像在故意激他似的，邓冰体内阵阵绞缩，柔嫩的肌肉紧紧箍着董大志，不
6 o3 H6 }- d+ ]( i+ J" S  B4 U断蠕动挤压，刚好使龟头前端磨蹭到一个小窝儿，每一次碰撞都让他的神经产生
一鼓难以忍受的酸软，自我保护告诉他远离缴械投降的危险，偏偏自己又舍不得
, `/ {; I3 ?; W/ |9 Q- I那销魂滋味，频频接受邓冰的逗惹。尤其是听着邓冰哼哼着叫他哥哥，说他粗鲁、
. P1 x& {( h6 s暴躁，被她撩拨地更是忍不住全身压上去研磨。
2 G& \' n2 K0 f/ D. z
! H# k6 V, f+ |; {6 ~  J) S    董大志极尽全力的动作，只将邓冰折磨得声音都走了样，“没哥哥对我这么
坏。”
  C, C1 c# D$ X
+ K# _5 S; i9 x) h3 J/ }+ R    董大志更加得意，小腹一阵暖热，撞击越来越快，每次都是全根抽出再尽根
而入。邓冰不自觉的将腿张得更开，只希望董大志能进入更多一些。他的手指滑
到她的身下，抓住臀部上提，更方便他深入探进，虽然只是小小的位置改变，但
让他的动作有了差别，也或者她正抵达临界点，邓冰呐喊着在他身下拱起身体，
0 Y4 C' [$ _. s0 Q! R7 `( c. |, {! X肌肉紧紧箍住他收缩，腿使劲儿在他腰上死死一撑，劲道甚至使得两人双双离开
墙壁。
8 R; D$ O3 x, b2 I7 ~
0 o6 |/ N" b( N3 K* Z$ Z2 [    邓冰的喉咙嘶哑地发出一声喊叫：“没哥哥对我这么好！”

    董大志想问她最后在说什么，可思绪已经迷乱，让他没办法集中注意力。他
2 w' K2 `: k: t8 f+ B* H! t7 t2 ^再也克制不住，或者说不再克制。大喊一声间，浑身肌肉爆发出巨大力量，狠撞
% p/ [: c' e: n/ j几下抵在她体内，将她死死压在墙上。直到一股股精液被清空，他才长舒一口气。
等到他重新能够呼吸、思考，双腿有力量支撑时，董大志这才小心将自己从她身
1 c0 s/ j5 ]( a2 R! C体里抽离出来，然后解开邓冰缠在腰上的腿，缓缓放下。
7 I  _& f5 `  r/ j2 O  V% H! w
7 ~2 l3 b9 P9 F    邓冰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喘气，间杂阵阵咳嗽。董大志刚松开她，软绵绵的身
& W% p* n& O6 ?: r9 |8 q; L子一下失去支撑，顺着墙滑了下去。邓冰慌忙固定住自己，但没想腿却碰到旁边
5 J& w4 c9 M: w, y$ F4 q# v的柜子上。她吃痛骂了一句：“大志，你真该死，我的腿。”

$ I# n! K7 q3 T    “我该死？该死？”董大志连声问，直到看着邓冰扶着腿，这才知道她伤着
6 t& p3 c3 w2 u) d1 B4 q3 C自己，声音立刻柔软下来，关切地问道：“你的腿怎么样了？”
" B3 w3 V  j: R, L0 V! n
    “伤口磕着了。”
( ^0 Q9 t% ?$ ]7 b4 L- a
8 C4 K; e" ]: p, B8 E6 R) ^    “我看看。”董大志蹲了下来，揉了揉腿上受伤的地方，“抱歉，我没注意。”
4 S& J$ b- F2 U8 g6 j
* H& P8 L  o/ f* I4 d8 Z  [2 m2 s    董大志忽然的客气和礼貌让邓冰有些无所适从，皮肤也跟着发冷。她一点儿
不害怕他粗鲁暴躁、冷脸发脾气，但对这样的文质彬彬却很陌生，不知道如何应
* y) X) M1 n9 K4 R/ e付。邓冰有些尴尬，小心拉开两人一距离，转过身将衣服整理好，漠然说道：
- ~9 s% Y/ g$ N5 e. ^- p) P1 d“你得走了。”

1 e) Y5 H6 x  Y8 p1 ]) h7 B    “冰儿……”董大志望着她，仍然想抱她。意识到这点让他很是生气，几分
) i: l1 ]# _4 q$ Q1 q钟前他才将她的乳房含入嘴中，把她操了个天翻地覆。可现在，她连穿件衣服都
- O$ e; K/ c4 K  _* I要转身背对着他。
4 n1 @5 r* I, h  L2 ?
    邓冰顿时警觉，‘蹭’得又退开一步，“别这么叫我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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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嗯，我的意思是——”
3 ^+ ^7 B# p: y' D2 h
    邓冰看的出来董大志有说要话，但她这会儿不想面对他，还不想。她打断他
4 l2 y" _% a5 h8 c7 @, n! d道：“我想你该走了，我不要你在这里。”她眼睛盯着门口，不再看向他的方向。
* `7 {7 V& H# X- j) Y8 d4 f; s
4 H$ c' U, x6 l8 F    董大志皱起眉头，“你好像忘了，这是我家。”

' k/ J# m% ]4 D" C    邓冰一听，没办法再假装轻松淡然，“你说的没错，这次轮我转身消失了，
对吧！你要不要也塞给我两百块钱，然后把我推出家门呢？”
- ]7 B' v2 X. H9 t) B
    董大志的眼神转为严肃，“提她干什么，那不过是玩玩罢了。”

% t* }' e2 Q# y$ z7 X    “可不，我当然相信你是玩玩罢了，因为你做得出来。”邓冰的声音不自觉
有些尖锐。

" H' R( C# Y5 b6 m; \    董大志叹口气，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，“邓冰，我知道你心里在怪我。如果
& V2 c7 Y( D% I9 |" G时光能倒转，我当初不会做出那么鲁莽的事。”
) a, {/ E2 @4 ?2 Z. n6 r# _4 B+ x
, C$ E( b: R/ K    “不是说不提那天的事儿了么。”

    “我真的很后悔——”

" Q' X+ w/ j( c% h    邓冰畏缩了一下，那感觉好像被人拿枪爆了头。董大志即刻意识到自己说错
了话。他赶紧纠正，试图安抚住她，“冰儿，不是你以为的意思，我没想你离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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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挑衅地抬着下巴，“我说不提就不提，你走吧！”她重复了一遍，回到
( E8 @* z+ I$ m/ [7 o卧室重重关上门。

4 C) |; \$ X3 }  o" Q5 K& B    董大志有些懵，刚刚和邓冰经历一场久别重逢的性爱，她喜欢么？讨厌么？
他不能肯定。当然，他可以肯定给了她高潮，但之后她却推开他，一副没办法再
' d, B2 \- o- B4 W面对他的样子。其实他也没意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，他用了七年的时间告诉自己
即使操她的感觉再完美，也绝不能再来第二次。仿佛在‘证实’他的想法，董大
志回到家，前一刻还在和邓冰争吵，下一刻便与这个一辈子都抓住他要害的女人
又来了次翻云覆雨。

    董大志握紧拳头，还想走向前继续争论下去，可也知道这会儿不是最佳时机，
" [- c- `7 [+ |2 t/ Z- C无奈之余，只能从屋里退出来。他一点儿不舍得离开，寻思着等一会儿上楼和邓
6 G' s4 d8 R( g冰说清楚，忽然一辆面包车停在他身边。

    一男一女从车上下来，男的大包小包从车里卸货，女的拿着手机，扯着嗓门
; r1 y6 p( X; g1 o' H7 v- {6 W+ U喊道：“喂，是邓冰，邓小姐么？你预定的窗帘到货了，我们现在在你楼下，这
3 @! J! M; Y5 J. a' D就上来给你换窗帘啊！”
) e8 O' ]% k+ x$ T3 Q8 c9 [   

mingyuxin

六. 我从没把你当过妹妹。
    现在

( {7 i& I! o; m' Z- q    邓冰一晚上都没睡好，她很矛盾。虽然表面上看，她的内心已经恢复平静，
可不知为何，满脑子都是被董大志抱在怀里的感觉，还有他的手、唇以及其他。
邓冰从不认为自己懦弱怕事，不管生命中出现什么，她一向照单全收，并且努力
6 U; m& L0 |3 F# W7 }* e3 w* v成长。她一向认为这是勇气，然而每次想起董大志，她就会有一种倍受伤害、生
气又寂寞的感觉。
" A8 i! T0 r; Z1 H* x, Y
9 L0 z" a6 ~- m4 ]; o& b/ f3 z" _    刚刚和董大志经历一场火爆的性爱，过程激烈而完美，但她没有料到过后会
有这般苦涩和煎熬。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，并且恢复正常神志，邓冰知道赶走他
. S* ?0 ^7 j. p2 M2 k# s; F4 _. z是对的。如果董大志再晚走一会儿，她很可能会再次脱了衣服红果果站在他面前，
2 Z& f$ w9 |- G' O8 h& P- y3 q双手奉送自己，只为证明董大志是否真的抱歉。想来她真是疯掉了，她在哪里看
到的，一个人是否痴傻的重要标志就是不停重复相同的动作，却期待不同的结果
9 u7 }0 w: Y1 q! @5 u' i# p8 g出现。她想哭个天昏地暗，至少哭得脑中一片空白才好。

    第二天，邓冰一大早起床，快速冲了个澡就开始收拾行李，计划在董大志回
来之前离开。没想到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，紧接着是董大志的叫门声。
" r; y  |+ X, {, ?$ u原本想避免再次见面的尴尬，可现在看来不可能了，她只好开始武装自己准备迎
0 i  E6 r+ i0 Z战。邓冰挑了一条丝绵的靛蓝色七分裤，搭配同样色系的刺绣收腰白色无袖上衣。
, l1 i) A' l4 ^) o6 i" q, ?" ]5 B! ^她熟练地把头发盘起来，用一个海豚装饰的簪子固定。不仅如此，她仔细画好晨
妆，戴上珍珠白耳环，一对手镯和一个小小的镶钻戒指。
* |( c( o' J. [' l1 ~
    邓冰知道自己看起来很漂亮，这身打扮带给她无比自信。董大志不会懂，这
是对他发出一种挑衅讯号。原本计划董大志回来后，看到的不光是焕然一新的家
俱，还有光彩照人的她。可昨天并没有按邓冰拟定的剧本走，董大志不仅予取予
, j) N0 W. a% l  P7 I. @求，最糟糕的是竟然对她忏悔抱歉。今天，她要将主控权从头到尾握在手中，不
4 F% k$ d7 R+ ?1 W+ I+ C5 E- B) c能让他想如何就如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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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缓缓打开门，董大志仍然穿着昨天的衣服倚靠在门边，面目平静，没有
丝毫不耐烦和恼怒。他从头到脚放肆打量了她一遍，眼中闪烁奇异光芒。邓冰大
6 L' f+ U, l5 ]$ X胆迎上他注视，辨认出一丝笑意和虎视眈眈的饥渴。

) }8 @" L5 Y' D* y% n    “花了很长时间。”
8 W/ T: h) y) F/ s# ]$ G
5 I1 J: N( q2 g3 j8 |) P    “我们有约么？”邓冰转身不再瞧他。这是他的家，他既然决定敲门才进来，
+ {; P7 X6 i* {7 ]. z4 R0 w6 N' t" L那等多久都和她无关。
5 m1 K& ^+ k8 v2 j& z* X
    董大志跟了进来，“我一晚上都没睡好，能等到这会儿才来算你幸运。”

* x7 y8 {! _, e$ K7 x4 U0 u    “我这就消失，给你腾地方。”她利索地收拾好自己的洗漱和化妆用品，一
0 n" F2 p; F  J/ O) J. Q- r股脑儿塞进拉杆箱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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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i. l2 D6 A+ ^  T) c+ G+ }    “你这就要走了？”
* a3 t: x: L+ I1 o# r8 N8 m# u) s2 O
    邓冰将拉杆箱的拉链拉好，看都没看他一眼，说道：“不走还呆这儿干什么，
等你再说抱歉么？你不可能以为我还会让你——”
& `! z' B: q  ]
$ a' Z* M0 S) l" W    董大志打断她道：“你打开门了，样子更是花枝招展。”

    邓冰白他一眼：“所以我就想找你操我？天啊，你可真是够自大的。”
8 p; t! [# p8 O: O1 E4 h' J% c
    董大志挥手将她一把摁到沙发上，邓冰吓了一跳，以为他会杀了她，或是给
她一巴掌，或者——吻她？可是董大志什么都没做，只是用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
/ P! x; l' x* U& A. T她，说道：“你想么？嗯？我想，满脑子都想，你其实也非常享受。”

    两人离得如此之近，邓冰可以看到他细细的发丝，满布胡茬儿的下颚，浓密
的睫毛，还有眉角下方那几乎已经看不见的小疤痕。想起当年坐在他身上仔细查
看那道伤口的傍晚，想起那个时候的天真无知，邓冰有些烦躁。她使劲儿甩开他
9 w6 D5 C/ J, h的手，不耐烦说道：“一切都是假的啦，只是卖弄和勾起欲望，就像游戏，你不
# j- x- E0 ^9 p  l明白吗？”

) I- J3 A2 ^% g6 D9 s' Z3 {7 U  p% f    董大志眯起眼睛，用危险的声音问道：“谁不是游戏？”

0 d2 f& f7 H& Q    邓冰耸耸肩，“我这身打扮，怎么着至少也得配西装革履。”

. m# _/ k( Q- W& j' a) X. h% s    董大志不以为然，讽刺道：“餐厅门迎？”
( O" z8 q4 ?$ @5 R2 c! j8 L
5 }9 _! m' |2 i! o: B/ o    邓冰知道董大志想激怒她，她不为所动，反而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，“我不
知道门迎的行头多少钱，一百？两百？我说的是定制，后面最起码再加俩零。你
2 G! ?# x$ Y/ }知道，那种天之骄子穿的行头。”
9 @7 Y, H7 P4 Q8 l
    她倒要看看，谁有本事惹火谁。
' J' T% ]* X. z! [7 W
1 s& m# n5 R1 F' d4 p- S    “这就是问题，对吧！”董大志压低了嗓音，心底蓦然燃起一股邪火，想起
# d; D( t$ I9 H  K多年前朱霞对他的谩骂和羞辱，他几近愤怒地说：“你想要找操，可人却不对，
7 t8 F* D# V9 F4 p$ x3 B) b我明白。”

    邓冰给他一个灿烂的微笑，“天啊，你可真聪明。”

8 b" V' d. A/ u% i$ q7 q8 x% k- B    邓冰没有否认的事实终于绷断董大志的神经，彻底激怒了他。董大志抓住她
. d4 Y; X' ^2 V" j* y5 C5 @的胳膊站起来，径自将她拖进卧室，然后推到床上，一起摔了上去。邓冰疯狂挣
  p7 R# R& `$ C) z; y& E1 s扎、握紧拳头使劲儿拍打，扭动着想要钻出他的身下。董大志忍受她的拳头，没
有反击，只是迅速用硕大的身躯制服她。之后，董大志攥住邓冰的腰，用力将她
翻了身，确定她趴好身体，又将她的脸庞深深摁埋在枕头里。

    “好吧，我们用你喜欢的方法，把你的脸蒙好，假装你在任何其他地方，我
! Y( O2 a# t: z7 }是任何其他人。这是你想要的么？”董大志问道，声音愤怒而无情。

    “大志，住手！”邓冰摇晃着脑袋想要摆脱董大志的钳制，另一只手拼命向
下阻止。
" d( y) D" G9 W( ?! R
    董大志抓住她的臀部，将她提了起来，一把扯掉裤子。“答案不够正确，再
说一遍。”

    “你别碰我！”

    董大志哈哈大笑，“你打算如何制止我呢？”
* _& i7 U4 ]* U* n; h
    董大志快速脱掉邓冰的内裤，伸到下边摸了一把。不知什么时候那里已是湿
2 M: s* i6 T% K! ~' w1 L6 m漉漉一片，蜜液在明亮的灯光照射下闪着印记，流淌到雪白的大腿内侧。董大志
* e6 b& t0 B, g# G5 k笑道：“真是他妈太棒了，还没碰你就已经湿透，咱们连前戏都可以省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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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a7 e( @: ^' J% V  c1 a. S! H    邓冰挣扎着骂道：“你混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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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`: D% o4 ^9 p    董大志的手指定住，把她热火焚身地丢在那里，问道：“你想我停下来？”

, t2 B2 y, l% }! k; A    当然！邓冰听见脑中的理智大声呼吼着现实，但董大志手指滑过她的手臂，
粗壮的手宛如钳子般抓住她，将那声音淹没，没有希望找到丝毫力量远离。董大
) m! \+ p1 v- e. {. p& |* _志于她就好像急剧旋转着的漩涡，她只会不由自主靠近、靠近再靠近，直到最后
被吞噬。总之，太迟了。

    邓冰喘息着，最终松了身上的劲儿，软软地说道：“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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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从嗓子里嗤笑一声，松了手把她扔回在床上。邓冰扭头，看着他脱掉
衣服，露出麦色修长的躯体，虬结的肌肉不住跳动。董大志将邓冰痴呆的眼神尽
收眼底，他哼了下，将她的面庞再次摁回到枕头里，顺势将自己的身子整个嵌入
邓冰双腿间，然后在背后箍着邓冰的双手用力搂紧她的身子，让邓冰别无选择地
' V! {9 w! Y# k# x. j紧紧贴在自己身上。

' `4 x* j8 E3 ^- _6 D# T    “你个小荡妇，乖乖闭上眼睛，好好想象后面操你的是个金子打造的天之骄
% n0 d% |& Y: j. C* w2 e6 d* r; ]子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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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立刻开始反抗，努力挣脱董大志的钳制。无奈董大志使劲儿箍住她的腰
( p% n: z8 ~; o: ?8 I部，又将她的双腿分开搁在身体两边，坚硬的勃起死死顶着，根本逃不开来。她
拼命摇晃身体，不让董大志更进一步，但忽地身子被他往上一提，身下一空，正
想喘口气，又被狠狠压下。

    董大志先在一片湿润的入口挺了挺，让勃起头部醮些滑腻腻的花蜜，然后一
' m8 o0 h8 F8 {( r! j点点往娇嫩的甬道里拱刺。任凭邓冰如何推拒挣闹，只是奋勇直前。刚进入一半，
就觉得邓冰体内窄紧滑润，娇嫩的内壁不断收束蠕捏，万分舒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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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舒口气，缓缓退出一截子，然后下体猛挺，一探到底。顶得邓冰‘哎呀’
) c6 F9 N& W6 d, N. c娇呼出来，叫的人又是心痛又是得意，诱惑着董大志再来一次、两次。董大志俯
下身，缓慢地抽出，然后重重地刺入，节奏一点一点逐渐高昂，伴随着呼吸也一
  j2 H: b0 t5 [# @+ P$ H阵急过一阵。他嘴里说着淫靡的话挑逗刺激邓冰，身下更是一刻也不怜香惜玉。
4 ?' F6 J8 R3 I* j每次将邓冰身子提起后加倍压下，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塞进那小小的甬道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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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快晕了，上下的颠簸让她无法稳住自己，身体被紧紧抓住还不断往外拉
2 B* ?. _# t" N6 M6 C; X扯。他们的交合粗野、放肆、筋疲力尽、每一下的撞击仿佛都敲打在心口，兴奋
和欲望在邓冰全身上下横冲直撞。邓冰想要留下那股挠人心肺的感觉，又想褪去
1 V. r+ }' [  l& a董大志猛烈动作带来的痛苦，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做，整个人好像被卡着脖子似的，
0 ]0 s: y0 v" ]& N2 E抽搐着缩紧下身，就为了让他在里面多留一阵、放缓一些。而她这么一做，却爽
翻了身上的董大志。正玩弄的痛快，却不防被邓冰来势汹涌的高潮一夹，差点泄
. J* b- m" y4 Y; S7 d  |了出来。

' n$ T1 I% A" t: g4 Q    董大志一个巴掌拍到邓冰的臀瓣上，阴沉笑道：“夹得真爽，你就是这么伺
候那些天之骄子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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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气喘吁吁，说道：“讨厌。”她想挣脱董大志的掌控，无奈高潮过后，
身子已经一点儿劲儿都没有，只能软绵绵半瘫在董大志身下。

7 t( u& D$ o( Z$ [7 Z    董大志掐了一下她的腰，命令道：“别松劲儿啊，我还没玩够你呢！”说着
弯下身子，宽健的胸膛压住邓冰的背，手臂从腋下穿过来到前胸，握住两只丰满
" U5 t4 o+ C. `5 J3 s3 E娇软的乳房死命揉捏。邓冰吃痛，伸手去拉他肆虐的大手。董大志知道他劲儿太
大，倒是由着她，将手松开，趴在她耳边低声道：“嫌疼么？我才刚要开始呢！”
% \4 s9 @( m0 A: V+ D% s. g9 Q
/ a+ J* J+ i5 A/ Q$ d    他闷哼一声，直起腰的同时将邓冰提起，再次重重插入她体内，发起一轮凶
/ s) Q' ]9 e! S0 {" ]狠的攻击，挑刺她最敏感软弱的地方。邓冰经受不住，嘤咛叫道：“轻点儿……”
但董大志却充耳不闻，反而加了腰上的劲道和速度。邓冰实在捱不过，知道董大
志若再不手下留情，非弄死自己不可。邓冰深吸口气，一手使劲儿撑住自己，一
1 N* u% t4 g2 i手从身下探到两人交合之处，手指轻柔地碰触、挤压。

2 @5 D2 ^2 C; X# S$ W' f, F) V    火热和紧实的甬道，再加上邓冰的小手在外瘙痒，让董大志舒爽得溢出呻吟，
8 |; _* O  {3 P9 J, v" r1 L瓦解他最后一丝自制。他的气息越来越浓重，最后只能闭着眼咬紧牙关，几个猛
烈进出后死死揪住她的头发，扭动着朝她身体贴紧。董大志嘶嘶吸了口气，这才
松了闸口，将一股股精液射入进她身体。

! S; M! u# p4 H6 T3 r8 M1 z5 e6 A    直到两人呼吸减缓，董大志这才瘫倒在邓冰身上，脑袋侧枕到她旁边。谁都
; G, Y% m6 @1 |9 z7 s8 \4 `没说话，仿佛刚才恶狠狠的态度，剑拔弩张的架势全都在疯狂的彼此索取、四肢
! ]; g) {4 C8 y/ [7 F& q# V纠缠扭打中宣泄出来，只剩下‘望湖楼下水如天’般的平静。
' s3 n, t' l# m& S
0 D* u8 R( f8 t- {, c% t/ E8 `    邓冰的手臂圈住董大志脖子，拨弄他的短发和耳朵，目光在他五官和面庞徘
2 s' z+ [6 Y$ E& P2 F1 Q: U# X徊，最后停留在他的眼中。她呆呆看向那双清澈无比的眼睛，黑眸里倒映着自己，
有些迷，有些醉，心中涌现一阵莫明的悸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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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那句话不停地在她心中敲打，最后到底冲过灼烫的胸口。邓冰脱口而出：
“没有。”

    “嗯？”董大志锐利地看她一眼。

    “我刚才没在想像其他人，从来没有，只有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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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陷入沉默，过了好一会儿，他才静静问道：“冰儿，你为什么一直留
在这里？为什么这么做？你想要什么？”

    “你这个样子问我要什么？”邓冰嫌弃地把他的脸拨到一边，“我错了，以
为你的感觉会和我一样。”

    董大志揉揉太阳穴，无奈说道：“冰儿，你还要假装一切正常多久？无视大
$ I5 W. j  P1 h0 g# t. x. ]难临头多久？”

/ T2 o8 M, b( o& ^8 K' y% K    “能有多糟糕？”邓冰想了一下，又说：“如果灾难早已临头，我们更有理
8 L  A5 U+ i# x  j6 @由尽情享受时光。”

" ^" [. x+ D, H& C' f$ l) J- l    “对我可以，可对你行么？”董大志摇摇头，道：“我还没醒来就开始担心
$ o) ~) E. V5 Q你爸妈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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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一怔，皱眉问道：“什么叫对你可以？”还没等董大志回答，即刻明白
过来。过往的一切在邓冰脑中快闪，她使劲儿回想，竟然找不到董大志对她说过
任何关心、或是喜欢的话，更别提那个‘爱’字了，没有，一丁点儿都没有。邓
冰将他推开，从床上滑了下来坐起身体，大脑有片刻空白，没办法进行正常思考。

    回归现实的时候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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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快速将揉在身上的衣服整理好，然后又开始打理已经乱七八糟的头发。
, `2 I" l/ w  O# e2 X整个过程两个人都很沉默，气氛有些尴尬，糟糕的是如果打破沉默，好像只会让
/ E! Z+ b4 _& e0 R; h气氛更加尴尬。

4 v2 m) E; |' y7 t2 n    她从镜中看着董大志，他已经穿戴整齐，但眉头紧锁、神情严肃。邓冰平静
: ?# _( F  M, G7 T! g  z# s; H说道：“放心，以前你不曾如此焦虑，现在也没必要。就像你说的，那是我爸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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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更加心烦意乱，他用手揉着已经开始抽痛的额角。“冰儿，我真的很
- f7 X7 h/ x2 f5 p关心你，信不信由你，这是为你好。”

) k' Q) W) a9 f0 r" F; M    邓冰嗤笑一声，把梳子仍在桌上，转过身面对他。既然提到关心，那索性把
话说开。“去你的，我那时候虽小，很傻很无知，但并不表示我没有感觉。你丢
下我一声不吭跑了，再次出现仍然一个字都不解释，呆了没几个小时，我衣服还
没穿完你就着急离开。”

, ^1 U, L3 x6 u7 c/ _! o& ?    “不辞而别是我的错，我混蛋，你要让我白纸黑字写下来么？”好吧，他在
这方面不是模范标兵，邓冰看轻他，他必须接受并忍受，因为那是他自找的。

1 ?$ |1 F; P2 [, S6 Y9 \4 s  X    “所以，你也承认是你的问题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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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P  z1 a9 a3 a5 E    董大志苦笑道：“可不是我么，想象你妈看见了会怎么说，她一高兴，可能
2 d% a% G" k8 K% Y就准许你吃牛排了。”

    “别把我妈扯进来，”邓冰一阵气愤，天可怜见，适时消除了某些怪异与犹
, X. [# Z8 @) @! B. ^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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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所以你冷着脸不说话不是因为我对你就是玩玩？”看着邓冰立刻就要张嘴
& G3 I6 A6 Q) {2 o2 W/ f$ Q的样子，董大志摆了一下手，生气地说：“别否认，我太清楚你脑袋瓜里刚才在
想什么。这个世界围着你转，想要什么了，伸伸手别人就该放到你面前。”

9 O+ a+ m$ |. T* A: {    董大志的愤怒刺激了邓冰，她用一根手指戳戳他的胸膛，“去你的，你凭什
  k' W3 e$ Z5 A3 U么这么跩的样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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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_# J: }8 t: P+ k# r( n3 F: L# w    董大志挟住她的手臂，强迫自己保持冷静，“你能不能休息一秒，好听听别
人怎么说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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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U* E2 B% g4 c4 g/ M    邓冰用力抽回她的手臂，大声道：“在我讲完之前不能！你根本没有理由生
1 O  d$ g( p, m3 Z气。讲一堆大道理，表现得好像我犯公主病。你自己看看这个情形，叫我应该怎
% j6 K/ w' n" R9 |' _7 G* j6 f+ v7 W8 p么想？我一直留在这里是因为想等你回来，我把屋子变得面目全非因为我想和你
, m# ?$ ?: o1 r1 f: l在一起。结果呢，你还能表现的再厌恶些么，要么阴沉着脸忽视，要么发脾气凶
我，要么抱歉说你有多后悔，老天啊，我的心都碎了。然后呢，你现在告诉我你
改变主意了，很关心我呢，我应该怎么想？你觉悟了？董大志，你对我从来没那
么好。”

& ~& J/ u6 @6 D& r+ b    “一点也没错！”董大志也耐不住性子，大吼着肯定。

    “很好！”邓冰也跟着大吼：“我们达成共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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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对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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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i. q) y4 M- @' a  o" e, ~    争吵再次陷入沉默，邓冰气得想把他骂个狗血淋头，只是千头万绪不知道该
: V- Y5 B# c1 {' r* D从哪儿开始。这个男人失心疯了么，竟然一副赶尽杀绝的样子，真当她是块儿抹
布，用完了就丢。
1 _! z2 [; M, Q4 I+ K
; k3 f) C. {' l% C7 g- {    董大志看着邓冰终于闭嘴，深吸口气默数到十，这才道：“你说完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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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~. m9 F. R  T, ^9 v2 }    “没有！”邓冰想都不想大声否定。

0 Y% s% ^, m4 ~; B, M# G    董大志闭嘴保持沉默。

' D: p! f& ^2 p$ N# I    过了一会儿，邓冰这才道：“说完了。”至少干净的话说完了。

    董大志凝视着她，每当邓冰站在他身旁，他便无法疏离。邓冰似乎有种本领
总能让他抛开过去和未来，只专注于当下。他有些发抖，感觉自己正在某件事边
0 v( `0 [, q: _2 n缘，一时之间既害怕又兴奋，还有一种虚脱的感觉。这么多年爱着她，占有她，
然后又有如逃命般将她拒于门外，董大志不想再逃避了。一丝卑微的希望开始出
+ _( ^9 c" y0 }. [现，或许这样他将不会感到歉疚，也可以放宽心享受邓冰，以及发生在他们之间
的一切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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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咬着牙说道：“我从没穿过上万的西装。邓冰，我以为你会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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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[8 I1 Z9 Z* z1 k, L; g1 o; ~    “哈！你想要……”邓冰的语气尖锐，准备再次发动攻势，可是立刻觉察到
自己说的话将会有多蠢。

7 X/ \9 |4 m* o% u2 Z4 E% n    看着邓冰闭上嘴，董大志这才柔声道：“我不是因为没人瞧得起我才想操你，
也不是因为朱霞禁止，或是郑孝山首肯。”董大志将邓冰拉近，在她上方停止不
动，“我从看见你的第一眼就没把你妹妹，从来没有，我从没把你当过妹妹。我
+ s# V0 Z. j7 h* F8 O6 t就是想要你，你应该明白我的顾虑，邓冰，只是你根本没意识到那有多困难。”

    邓冰睁大眼睛瞪向他，好像脑子不够使似的，没明白他说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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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i# R  P$ O' V. J    董大志清了清嗓子，才接着说：“嗨，别光傻站在那儿，不是挺能说会道的
么，说点什么啊。”

    邓冰结结巴巴问：“你……你刚才说什么？”

    董大志自嘲地笑了笑，声音中含有苦涩，“要我再重复一遍吗？我没穿过—
( {% F3 L4 x+ o: P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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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强行吞下涌到喉咙的激动情绪，后悔刚才用西服刺激他，立刻打断他：
; @' \, A4 M# C: ^, _( j“我很抱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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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N0 L" p% G, u    “我才不要你的抱歉。”董大志想要抱住她，可是邓冰后退一步，他只能再
8 T- a4 t  l( T2 D, _4 K9 \" {次放下手，“我不要一而再、再而三的失去你。”

    邓冰下巴一抬，眼中带着挑衅，“以前不是你失去我，而是把我甩了。这区
# O: {; A2 l: v5 G& Q0 B别可大了！”

    “你说的对，我怎么没想到？”董大志直视着她，眼里充满坚决，“你的代
价会很大。”

    邓冰想了下，好像确实拿不准，“也许吧！”她又觉得这答案不尽如人意，
于是又诚实地加一句，“我不知道，董大志，我可以试试看。”
, j; r) Z: u2 o9 u3 _, C
2 A; k8 ~+ j4 Y8 z8 d, Y3 M    气氛缓和下来，两个人刚刚紧绷的神经总算松驰下来。董大志苦笑，“你说
的好像很简单似的。我要求很多，你不觉得吗？”

% q6 A7 h& V, G    “啊哈！毕竟没那么高尚。”邓冰从睫毛下窥视他。
7 d& ]0 U) |  X* o5 E
+ w* b6 c4 }  _& U; W4 a    董大志伸出手臂再次试图把她拉起怀里。这次邓冰没有拒绝，她的指尖刷过
他的嘴唇，然后踮起脚尖。第一次，他们的吻绵长而悠缓，充满柔情和浪漫。

    直到喘不过气来，董大志才松开邓冰，让她的肺部能够吸饱空气。邓冰的脑
7 i7 x' v* T7 G& D+ j/ v5 O! |& t袋被董大志摁在肩窝，好一会儿才注意到他抱着她再没动静，她抬起头顺着董大
志的视线，这才发现他在凝神盯着墙上的一张巨幅照片。

    几天前邓冰走在小区被影楼推销员拦住，她不过是在绿色背景下摆了几个造
! m. d& b! e1 N- B5 a型。摄影师做了些处理，把她放到一片广袤的沙漠中。大风扬起邓冰如云秀发，
" J% n. m8 Y8 `7 L* c生动的眼睛似乎注视着他，秀丽的脸上展现出既坚强又性感的气质，说她美得倾
国倾城还只是轻描淡写。

/ q, M8 r; o5 w    邓冰随着董大志端详几秒，说道：“嗯……我看上去……是不是很彪悍！”

' z5 j* N  a9 D0 R( w    “你本来就是。”董大志笑着摇摇头，听上去有些疲倦。

& K5 q6 x4 n+ p6 [+ C1 Y    “我？”邓冰笑出来，“不，你才是呢。我只是含着塑料勺子长大的坏脾气
: N; v. b; W8 m$ A+ J) `, j妞儿，不是么？”

3 ?' @+ Q9 z* X4 g    董大志没理会她语气中的戏谑，“你以为要从那种环境出来就不用彪悍了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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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有些惊讶董大志态度的转变，她小心翼翼看他一眼，“也许你是对的。”

; S- a3 _0 H; X8 w6 h    董大志抬起她的下巴，使她不得不直视他，“你母亲会告诉你这不是真的，
/ P8 }# p: V7 g" O! O只是一时迷恋或别有企图，无论你母亲说什么，你要记得我不是假的。”

2 g. I" }2 G( Z/ l    暴风雨已然罩顶，他可以想象朱霞的反应将会有多激烈。无论她说他什么，
5 x4 Y/ K* z5 v, U8 r3 y董大志都决定不再放到心上，这是一项生存技能也是他面对世界的方式。使他忐
& b3 Q2 W6 |$ S8 o* g* G忑不安的是内心潜伏的罪恶感，无论朱霞的话将有多刻薄，她说的是事实。董大
$ W, G" I8 L' W* t* L志配不上邓冰，一点儿也配不上。邓冰和他在一起，让他有很多顾虑。他怕朱霞
伤害她，也怕别人瞧不起她，更怕邓冰久而久之会因此而后悔。可是，他还是想
把邓冰抱在怀里，他承认自己没那么大方，也没那么大的决心离开她，第一次是
他年轻、第二次是他怯懦，他受够了给自己找理由，邓冰选择了他，他当然可以
* Q0 W" S. l9 R& q) s; T选择邓冰，邓冰是他的。

5 D( c) t; B3 M  Q, P, b    “不要相信她的话，好吗？因为这是真的。”董大志又强调一遍：“是真的，
千万不要忘记。”
2 t7 t2 j# @, i+ s( Q+ R
) Y! U+ v4 _0 Z1 y6 w5 |: }    邓冰抬起头，董大志脸上的表情将她的五脏六腑化成一滩水。这不是一天两
天就能让董大志打消顾虑的事儿，邓冰知道他们将来肯定会有争执和吵闹，但是
董大志的关心和爱是发自内心的。当她需要他时，他会在她身旁。董大志好像生
7 u: W4 [' A5 r命里一个稳定的力量，给她支持和陪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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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I1 |/ a/ K, j# U, i% N    “不会的，我保证。”她勾住他的颈子，微笑着说：“我们这可就算约定好
* ~5 o* w. u# N了，不再分开了啊！”

尾声. 不当哥哥当我的男票了。
( k1 _1 {  K2 t    一个月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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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，虽然她大部分时间仍在学校做实验写论文，可一
有时间就会和董大志腻在一起。偶尔参加朋友聚会，她也总是坚持要他同行。董
4 S* q1 P7 P" Z0 n大志讨厌那些聚会，但又忍不住对她落落大方向周围人介绍自己是她男票的态度
7 X6 Q( v- G& P9 n* |7 Q3 e- C骄傲。这些人就算骨子里再怎么势利，算计的再怎么精明，但凡能在某个领域取
得一些成就的，不能不承认，做起事来非常认真努力，而且面子上客客气气，公
0 [" F' |, S) P) }7 h共场合总是温文尔雅、含着微笑，维持着该有的礼貌和教养——包括朱霞。

; p/ y; B. R# ?& g5 \* U! J8 a7 i; K    他们是在邓冰一个表姐的订婚酒席见的面。邓冰原本说都是小辈儿聚在一起
玩个热闹，没想到进了餐厅才发现来的人比以为的要多很多，除了亲戚朋友，还
& x& i& ?% H7 H  S/ g" L有老板、同事上下级，活生生搞成了个正式宴会。朱霞发现他们时，邓冰的脑袋
正枕在董大志的肩上，手臂搂着彼此的腰。

, J" M# N8 K' G8 t3 v9 p0 H    “我们被撞见了，你介意么？”邓冰直起身体，离开他的怀抱，拉着他的手
说道：“打个招呼就好。”

    他们来到朱霞面前，朱霞瞪向董大志和邓冰，脸上没有丝毫笑意。董大志十
! m" c/ K- T2 [/ B' Q0 a几年没见朱霞，再次见到了竟然和记忆里一模一样。岁月并没有给她的面庞留下
  n% W% n5 c# c' P, e多少印迹。剪裁精致、昂贵漂亮的衣着，一丝不苟的容妆，一如既往的仪态典雅、
精明干练。他可以想象，如果邓冰随着她母亲的意愿生活，三十年之后会是什么
% _: \, k2 x6 j/ f" z样子。

$ U1 E" w' S3 g. d$ E+ |3 Y, G    邓冰保护性地站在他们之间，但董大志越过邓冰站在她妈妈面前，异常冷静
6 B8 D' l5 R+ |" d! D地对朱霞说：“今晚我要带邓冰吃晚饭。”这个要求有些怪异，要知道他们现在
8 w# m) [: N% o0 o! f; h9 B/ U1 o就在一个宴席上。不过，董大志相信朱霞知道他是什么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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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朱霞看起来似乎无法决定用何种方式回答董大志，撕咬？还是尖叫？在她身
上看到的不是冷酷无情，而是骨子里透出的鄙视，她仍然是那个瞧不起他的朱霞。
6 M8 v8 x8 g+ d4 G2 `9 R2 p+ a" J" t她阴沉地盯着他，回道：“我说不有用么？”

    “没有。”

  `" a& {8 l2 `3 m* j" v3 Y  j    朱霞抽筋似的点一下头，“我希望你过得一团糟，希望你有自知之明，希望
, y1 D# L/ o; j( v# E: Z1 P你放弃她。可以按这个顺序，也可以省略几个步骤直接跳到最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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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不会。”董大志答得斩钉截铁。

    朱霞吸了一口气，继续说道：“如果你对她不好，我会毁了你，让你一无所
有，生不如死！可以按这个顺序，也可以省略几个步骤直接跳到最后。”

    董大志点头，“这很公平。不过，你有什么怨气都冲我来，别为难邓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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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朱霞不理董大志的威胁，望向女儿说道：“我爱你，所以祈祷这不会持久。”

" h' w& ?2 A- D- j+ W2 \& \    朱霞转身离开，董大志紧绷的身体这才稍微有些放松。他长吁一口气，虽然
6 D5 S: h* p2 g+ E& k' W和完美差得很远，但绝对是个开始。他肯定朱霞此刻已经要想方设法用各种方式
拆散两个人，以后肯定不会给他俩好日子过，他只虔诚地希望随着时间推移，情
' r& d& I1 K4 w: W. H9 t; c$ b况能有好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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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却生气极了，“她不该这样对你，真是不公平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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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[9 L% _! o' n# J# c    “没关系，”董大志把她重新拉进怀里，“她不相信我没有关系。”

    邓冰眼里泛着泪光。“很抱歉让你受委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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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亲吻她，“没事儿。”

    “真是不公平。”她再度咕哝。

    确实不公平，占尽便宜的人是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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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宴会几乎到午夜才散场，董大志一手开车，一手握住邓冰的手放在他腿上。
% h- w9 y1 m. {她闭着眼睛靠躺在座位上，或许没有睡着，但绝对是疲倦极了。董大志抚着邓冰
' E. u6 Y4 X5 L1 T8 ?/ T的手背，举到嘴边亲吻了一下。邓冰张开眼睛转过头笑着看他，他也回她一笑，
6 Q  e# F3 ]+ X. N+ |, D心中充满愉快和满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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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Q; [& p5 D. X& g    “我们现在去哪儿？”邓冰发现他们并没有朝董大志的公寓方向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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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这宴会根本什么都没吃着，陈俊祎刚才打电话过来，我们一起吃宵夜。”

& V& F/ J9 ]  C' I: v    “陈俊祎，”邓冰重复了一遍名字，听上去很耳熟，然后想起来她被关在警
察局那天，这个人曾审问过她。

# _/ e9 q0 v/ m! {" t3 B2 ?( f( b- ?    两人推门进入餐厅包厢时，陈俊祎先是愣了一下，然后笑着打招呼：“我那
% P6 F% h2 s) Y$ G2 I会儿知道你是谁时，第一时间想到把董大志叫来。看着他的反应后，我就意识到
他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一直单身。那时就想对他说要是再不趁着机会抓牢你，除非
傻子或者瞎子。好在这小子到底开窍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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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羞红了脸儿，董大志笑呵呵刚想说话，忽然注意到有人走了进来。他扭
头看过去，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出现在包厢门口。董大志忍不住内心喝彩，老天
0 t3 S) \* ^! b$ A+ ^4 l在造就此人时一定花了好长时间和好多心思，所以才能给他如此出众的轮廓和帅
1 ^6 M( ~) x* Y& i1 h+ O3 H气的容貌。高挺的鼻梁，薄薄的嘴唇，剑一般的浓密眉毛斜斜飞入鬓角，这样的
五官原本该给人一种严肃和锐利的感觉，但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却让整个人显得充
5 q; n- ~( H; p满邪魅和一种漫不经心的成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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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也瞧着来人，示意他进来，指了指对面的位置等他坐定。这才为他们
互相介绍：“你们应该听说过彼此，董大志，冯鼎言。”

    俩人听到对方名字果然愣了愣，互相打量对方半秒，一致看向陈俊祎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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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e9 W4 {% p) U( p9 q0 w2 O    冯鼎言恶狠狠问道：“妈的，什么意思！开玩笑也有个限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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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E6 C& ]" f7 j) e2 d: \    陈俊祎一点儿不受影响，没事儿人似的说道：“我哪有那闲工夫开玩笑，叫
! z* ^0 O1 l6 n' \/ l5 N! j你来当然是为着你的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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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R) d/ z& o& m) G# E: m    “我走了，不听你在这里胡扯。”说着，冯鼎言起身就要往外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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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T! [8 W0 C3 {3 w' T    “怎么，害怕了？就因为对面是自己兄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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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怎么回事儿？”董大志皱着眉头问道。知道冯鼎言的存在时，他第一反应
5 B4 `4 b4 J6 _/ g# v4 F9 L+ {- M是郑孝山这个混蛋作孽不断，然后意识到自己有个货真价实的亲弟弟。这感觉很
3 h/ T/ F2 x3 O0 B奇怪，就像他意识到邓冰不是他亲妹妹时一样奇怪。

    陈俊祎没有直接回答董大志，而是朝着已经走到门口的冯鼎言喊道：“你上
回和我提的事儿，他能帮你。”陈俊祎又瞥了眼董大志，“如果你这个哥哥想帮
的话。”

) \. C0 ?& T2 p$ o1 u    董大志这才想起陈俊祎前些日子在‘麒麟’和他提的事儿，怪不得当时陈俊
1 D3 F/ ~& K! ]# l1 v9 @" n祎支支吾吾不肯说对方姓名，原来要帮忙的是冯鼎言。来这么一出，估计是不想
% M2 q& d$ V, ^+ Z给董大志第一时间拒绝。虽然血缘上是至亲至近的人，可人和事儿都来的忽然，
1 k- g1 D' r- a, ~; ?董大志有些琢磨不出味儿，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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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一直坐在旁边的邓冰这会儿倒是机灵了，看着几个人僵持在那里，谁都不主
动迈出第一步，直到董大志向她稍稍点头，这才站了起来，走到冯鼎言身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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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b9 _! Y+ D: E! K9 U, x    她拉着他的手肘，轻松说道：“陈俊祎把我给落了，只能来个自我介绍。我
/ f8 h( k0 v+ E: t9 f: r' E是邓冰，郑孝山在我三岁时娶了我妈，是我的继父。董大志当了我几天哥哥，现
在，不当哥哥当我的男票了。要是我将来成了大志媳妇儿，你怎么都是我正儿八
经儿的哥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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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冯鼎言愣了愣，忍不住瞄了眼董大志，然后又把视线转移到邓冰身上。虽然
' ~9 |$ k5 [3 _8 l3 t% F2 H在场的几个都没说话，邓冰几乎可以听见冯鼎言脑子里的念头。她笑着点点说：
4 P8 K* F$ r! }6 ~, j6 |7 E  B2 D" f“大志和你一样，恨死了我爸，可并不妨碍衬着我爸捞着点儿好，要知道，要是
8 R- R  L; u# h2 c5 _0 g没我爸，他也认识不了我啊！”
4 }; x* ~8 `8 b% {4 {/ H% ]
5 g3 b( U8 W" n+ o# e& H# w    看着冯鼎言没有躲开她，邓冰这才把他重新带回到座位上摁了下来。她给他
的高脚杯倒了酒，然后说道：“如果大志真能帮你，你更是该利用起来啊，也该
轮你跟我爸那儿讨点儿好处了，你说是吧？”
    ——完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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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起了我的初恋。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