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撼半生

今日惊蛰

当在南城车站的大自鸣钟，在漫籁无声的晨空中响起六声鸣叫，我从永劫回归般的梦魇中惊醒过来。

自从去年唯一的酿金钢表因不够旅费而换了车票后，现在只能靠车站的钟声来确认时间。我缓缓坐起来，抹去额上的冷汗然后环顾四周，确定自己是在祖居咱家的房间里没错。初冬的清晨，阳光还没有从后山的背面升出来，整个房间笼罩在昏暗而微凉的蓝光中，满屋沉沉，房里的角上桌下，还带些昨夜的黑影在流动着，陇陇透著房间里终年桑榆晚景的悽恻。

+ W6 N2 U7 S0 n刚刚的梦仍清晰可辨，在梦中，小雪冷冷的侧身端坐于亭台看着外面沥沥的雨，然后回头看着我，面容满是忧恻苦涩。

我摇摇头平复思绪，起床走到窗房望去，屋外四面飘雪，远景濛濛，然而大雪猛而不烈，雪花飘来沾上我的嘴边，在唇间温柔地慢慢溶化，似是故人来，在我唇上轻轻地吻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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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|+ p7 c# C! n9 ?3 m0 j: R此情此景，又再使我想起二十年前的往事，那些在人生中走过的仍在滴著血的回忆，和那如山般沉重的一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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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．撼．半．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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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部

7 g7 B2 T" I2 l# j% ?8 b【情．撼】

5 c% l; R$ |7 v5 v1 O' C+ a% f二十年前，我仍是个小不更事的生于大户的小伙子。

咱们方家发源自北平的三家子，在这里是无人不晓的富户豪门，拥有田产山
5 i" x, }9 ]. m5 e. G畴无数，且世代书香，听说前清太公那辈好像还出过举人进士什么的，加上我哥
" o2 C' n+ M; v- i哥七年前当家后努力从商成绩卓越，家势自然比从前更为鼎盛。

虽为大户人家，方家却是人丁单薄，娘在我出世不久就过身了，家里就只有
老父、哥哥和我三人，除了一个住在南城二房生的叔叔之外，就没有其他人了。

1 p4 u! ~  v' v- r( X7 u$ O" X身为祖业当家的老父虽不是什么才晋，但心性忠厚善待佃户，倒也是个守业
的人材。哥哥大我十年，胸怀大志，帮忙老父管理祖业之余更积极从商，在这国
家内忧外患多事之秋，哥哥经营布匹、白米与药材等和国家息息相关的生意，竟
然大展鸿图，干得有声有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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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家三口之中，唯独只有我一个不事生产，对一般人来说难能可贵的到繁华
的香港接受大学教育，我以不在乎的态度勉勉强强完成，然而这对仍憧憬家里出
" C5 |. N9 F6 y) S  C9 a* X& x个举人学士什么的老父来说，已是光宗耀祖大喜过望，对我也没什么其他要求，
' V1 b: L% v8 r) K/ }& w% `% P1 A当然，除了不断促迫我和哥哥早日成家继后香灯之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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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其他接受西方教育的近代新青年一样，我向往被西方文学美化了浪漫了的
0 s- C# E8 a$ g" a自由，讨厌束缚。我厌恶传统守旧的家业，厌恶一身铜臭的商家，厌恶自视高洁
* Q) t4 p# a: A3 K; E# a$ `的学者雅士，厌恶强盗混战的国家惨况，就是因为这个原故，我无所意无所为的
# N7 f; f4 H3 \. l3 d% k$ D终日混过著日子，直到那天，小雪如燃点花火般，在我的生命之中出现。

二十年前的那个乍暖还寒的十二月上旬，小雪人如其名，披着漫天飘雪嫁来
) t9 R: f8 L6 s" y+ l北平。方家娶媳妇，成为了这一年附近的盛事，四处张灯结彩，好不热闹。

, R# |- c0 c1 Y$ m: V我从哥哥口中得知，小雪是沈阳的书香世代，接受现代的教育，清丽脱俗又
不失闺秀风范。哥哥于当地经商时巧遇小雪，对她惊为天人，经过多年的苦苦追
求，才将小雪感动，结为秦晋。

9 v% |: q& x$ }/ O哥哥告诉我，他直至遇到小雪那一刻，才知道世间上，原来真有一见钟情这
6 c- Y6 i5 P5 V3 n* y% m" H么回事。

而我，直到他大喜那一天，才深深明白哥哥所说那番话的真正意思。

喜事异常轰动热闹，一大清早，喧闹的乐声、炮筒声与坊众喝采声自大街从
远自近传来，家里各人上下无不跑到大门一睹新妇丰采。我从远处望去，只见媒
婆背着身穿一袭桃红凤绣福绸裙褂，头戴掩面红绢金雕凤冠的新娘步入家门，也
不以为意。而对于讨厌繁文缛节的我来说，家里人声鼎沸觥筹交错的场面实在烦
透，我只好能跑则跑能避则避的躲过一旁。

* ~; T+ s. ~& q6 K拜堂之后就是停不了的酒宴应酬，一张张样版的脸孔与一句句样版的祝福话
5 O6 y& b; C3 {: H此起彼落。入夜，老父年事高且喝过头早已就寝，哥哥自是洞房花烛夜，大厅内
* u- s0 f3 c# f: y" }# J; _唯一主人家的我当然忙着应酬抽不开身。好不容易，挨至宾客醉的醉散的散，原
+ ]7 N" F6 T4 o/ R来己经时近天明。

将最后一个宾客送出大门，望望天际，原本暗黑的天边已然现出鱼肚白般的
# m2 D% d: X2 y  P调子，我筋疲力尽长长的呼了一口闷气，只想步入内堂回房间呼呼大睡。正当经
8 F: Y  ?6 f% F2 J+ e过垂花门回廊一条碎石子径回到房间之际，却看见一个陌生女子独个儿坐在花园
# {- W" e. y0 P, f( G/ I8 L中的亭台，呆呆望着天上纷飞的雪花出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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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B. }' |& P2 f5 ~9 r. D1 i, ~眼前是个非常美丽的女人，如瓜子般轮廓圆滑而凌厉的脸蛋，映衬著未梳妆
的长长黑发笔直的垂在肩上，长而弯的睫毛令人油然生爱，和那两颗清水杏仁眼
4 w2 z- R% E$ s, d# V$ S配对，缝上是重重帘幕，剪开是串串秋波。她侧向我的坐在石椅上，勾画出厚厚
棉衣也掩藏不住的修长身段与丰满胸脯，在晨光包围之下发出微蓝的光晕，充满
著出尘的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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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一种透彻而出尘的美，这种美极其微妙，她所散发出来的虚无而明媚的
光充塞了整个空间，四周仿佛因为这种光而凝住，好像只要一被惊动就会立即破
* L& B; z3 L4 v: B+ O! f5 u" h) L坏而不复存在似的，这是一种臣服一切的自然高贵气质，叫人产生某种不安定的
情绪，令人透不过气。

呆呆站在一角出神，我手心出汗，不敢动弹，风吹着，时间像要中止。正在
这个时候，眼前的她突然流下泪来，一开始只是静静地流着，不久就抽搐起来，
8 r# T  d8 ^, Y: L* U! b然后变成无声的号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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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~2 u4 O, [  F" m. b0 L5 G9 ^突然其来的变故令我方寸大乱，微微退了一步，后面的盆景被我碰到发出声
4 H; X8 S: @: r' [- o  [4 l响，漫籁的寂静瞬间打破，眼前女子略带惊惶的看着我，不足一秒，她已然回复
+ b/ O" R- g, i- {* o9 B9 b; \) m镇静，轻轻抹去脸上的泪痕。

“二叔早。”她说。

她，是我素未谋面的大嫂，我哥哥的新娘，小雪。

7 I/ n' `; i9 }) p+ g& _0 K“原……原来是大嫂，这么早就起床了？我还未睡呢！……哥哥呢？”我呆
; }4 s8 X6 ~% `了一刻才懂答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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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H+ v9 E6 r7 s“大概是陌生地方睡不习惯吧，你哥哥还在睡，二叔也累了，快回房间就寝
1 E4 \$ `5 a, T; J  u# e' i, Z吧！”

7 D: I( z* m7 Z" |% y2 ^7 A" v语毕，她也没等我回话，就咱个儿回房间里去，留下一股甜美的余韵缓缓渗
入四周。我一人在那里呆站着，睡意不知跑到哪去了，只剩下丝丝的迷惘，还有
1 d3 I5 |; D% ]2 r5 o忐忑的神魂跌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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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天过去，我和这个大嫂见面机会不多，除了点头招呼外也没别的话语，然
6 Y  k7 l. i9 M3 {- B# I而家里多了一个令人不其然会呼吸急促的大美人，整间大屋也多了一种叫人侷促
( D7 F$ ?9 M! z6 X不安的氛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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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婚燕尔第五天，哥哥就要出门去南方办事了，只剩下妻子一人在家独守空
' t0 `; c% j+ J& h; Q帷，老父见小雪独个儿在家里呆了好些日子，便叫我陪她到外面蹓跶蹓跶。我自
4 @5 {* }; ~; h1 G, A) A$ Y" n是一口答应，小雪没有说好也没说不好，只是跟在我后面，两个人默默离开家门
+ E% x1 I$ N: k% q上街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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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很少和女儿家独处，二人一时间腼腆相顾，无言缘对。见气氛侷促，我带
( p: V+ I! }! i* k5 U( Q+ Y1 `/ L小雪到正阳门与永定门之间，人称“天桥”（从前天子走的桥）的地方，那里东
边是天坛，西边是先农坛，桥两边是大大小小的摊贩，推车的、担架的，摆满了
各种各样地道小吃与各式小摆设，卖艺说命的不计其数，人来人往，好不热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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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到这个平时不会去的老百姓市集，小雪的脸容明显没有之前那么沉郁。我
* f" S& [# [- p" |( H8 {4 Q1 h们一摊摊的挨着看，吃完绿豆丸子就吃炸小虾，然后又来个热腾腾的煎饼果子，
, B1 f/ S+ k; z! O, T% k见小雪定神的看着那些小玩艺，我买了一个小小儿的粉盒与白象牙骨折扇给她，
她笑着道谢，我也陪着笑，比我年长三岁的她拿着这些小玩意，竟露出小女孩般
( o4 n( l+ h' c* \的欢颜，我好生安慰之余，同时也稳稳洞悉小雪这些天以来的郁郁寡欢。

7 E) Y9 L' z/ ?, ?  X8 y逛累了，我带小雪到北戴河边，那里比较清静，听不到一点汽车声，小雪的
* m" C! a/ e1 U7 `* @# Z9 w心情也静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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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嫂，饿了吗？我去买些吃的……”一静下来大家又无言以对，我随便找
些话说，也想跑开以进为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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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B  y  [, x+ t7 e5 F  ~“雨笙，我和你年纪相若，不要唤我大嫂，唤小雪吧！大家都是年青人，我
) Q# O& W/ G1 L+ z3 y. J也不想叫你作二叔，好像很见外似的。”还是小雪世故高明，弹指间又打破了二
( T) e, L  Q* ]* P8 y. O' I3 U人之间再度出现的隔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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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啊！我也想这样，我好喜欢小雪这名字，和妳人很相衬喔。”这是我的
真心说话。

$ v8 ~0 C3 c. x' {2 K6 `“是吗？可惜和你哥哥名字配上来不好听噢！方风扬，霍小雪，好像走在一
/ r4 w, u4 }$ B+ e& ^' x5 D起会起风雪来呢！”

“哈哈！妳不说我也没想起，意头好像真是不太好呢！”我也打趣说。
“雨笙，我是雪，你是雨，我们的名字很相衬啊！但你别误会，我是指名字
  x+ P; v, v$ C罢了！”

( n0 Q: k6 Y% W+ t小雪对我一笑，微风立时拂过耳际，她的说话与神情，令我感到一种热烈的
触动，有点甜，也有点酸。

& D0 N7 R0 S( b* y- y8 z& z我答不上腔，然后又是一阵沉默，这刻我想起新婚那天清晨小雪坐在亭院的
) J/ E. F+ ^/ a# }情景，她的忧愁，还有她的泪。我想知道她的心事，我想了解她更多，但我不懂
如何入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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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Y* `0 h" ?2 g0 q0 ]4 _彼此无言的对望着，蓦然之间，一阵“呜呜呜”的惊报声从市中心的方向传
来，不一会，震耳欲聋的警报从四方八面掩至。小雪吓得魂不附体，不知发生什
, h# S4 n* U/ }8 D, m' m" Z么事的四处张望，而我也是手足无措，挽著小雪的手撒腿就跑，和所有人一样朝
/ g7 ]) c1 W) Z. ~8 O0 A防空洞的方向跑去。街上乱成一团，有人在喊妈妈，有人在找小孩，有人跌倒被
后来的压着，本来热闹的大街，旦夕间变成地狱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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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也不顾的跑呀跑，好不容易去到防空洞，这个防空洞似乎有点小，内里
四面墙壁漆黑一片。我和小雪进入里面还未定神，就不断被跟着进来的人往内里
挤去，鱼贯进来的人愈来愈多，四面八方不断挤压碰撞，我张开双手尽力保护小
雪，结果当防空洞的大钢门关上之后，所有人都面贴面背贴背的挤成一团，而本
来张手护着小雪的我，最后就变成双手紧紧抱着小雪的胸贴胸抱在一起。

) Q* }' t+ @  f6 \我和小雪的脸以鼻尖碰到鼻尖的距离相持着，刚刚奔跑完还未平复的急促呼
, i; c. S! w' d+ X/ K吸不断喷在对方脸上，我嗅到来自女人的馨香鼻息与口气，和那醉人的玫瑰发香
; `: i/ W: b/ e与体香一阵阵袭来，漆黑中我看到来自小雪瞳孔发出的光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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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c' T/ e, |; W8 _% M* t彼此的身体完全没有隙缝的紧贴著，我充份感受到一对丰满而绵软的乳房压
8 S% W( D7 q+ b  M$ ]. A( `: k着我不断起伏，抱着她的一双手，一只放在她柔顺的背上，另一只放在她臀部对
# |0 P; o% t/ s9 J. x, y上少许的下腰，那里的绵软与弹性，丝毫不下于小雪的胸脯。

软玉温香在抱，我不听话的命根子，已经硬帮帮的顶着小雪的小腹，令人感
1 `+ u8 k& \! z% }% c+ g到极度尴尬之余，却又非常受用。不知她有否感受到我无礼的命根子一下一下不
$ u. |. `7 I' I- O. s安于室的跳动，我只知道，被我抱个满怀的小雪娇躯僵硬的颤抖著，激烈的心跳
' j& L8 u+ _+ |5 R  V/ `与急促的喘息从紧贴的肉体传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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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不断流逝，眼前一刻是个既尴尬又温馨的情景，防空洞四处都是嘈杂的
人声哭声与及强烈的体臭，但此刻如玉美人抱个满怀的我一点也感觉不到。现在
的我处身在一个只有两个人的世界，和我相对着的人很香、很暖、很绵、很滑，
; a( @4 q$ }5 e9 ?4 U9 o对方呼出的空气直接鼻孔对鼻孔的吸进我体内，然后自我体内呼出的气息又直接
被跟前的女体吸纳，这种气体的交换，使我觉得极其亲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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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不自禁愈抱愈紧，下体不自控用力向前顶着，我心慌意乱，喉干舌燥，本
能地用舌头舔舔双唇，舌尖似乎触碰到什么，抱着的肉体抖了一下，却没有什么
7 [0 P( y6 Z7 x过激的反应，我像被什么鼓励了似的，不自己微微张开颤抖著的双唇，以慢得近
乎零的速度，静静向前移去。

就在两片嘴唇将碰未碰之间，另一种调子完全不同的警报从外面响起，那是
空袭解除的警报，看来这次又是虚报，自从在中国发生多宗与日本人有关的惨案
之后，四处一直遥传着战争的爆发，各个重要城市都彷如惊弓之鸟，人心惶惶，
# y. d+ u9 h8 e5 M空袭的误报频传，当然，没人敢肯定下一次也一样会是误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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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r9 R7 N/ ]5 z/ {! p警报解除，洞内所有人都像泄了气的汽球一般，发出如释重负的种种不同叹
. K' x3 k! ]2 C. P; u% j4 c息，然后一个个躯体像虚脱了般有气无力地离开防空洞。我拖着小雪从黑暗回到
  X. h+ S& j- e% E8 e, r5 k8 C" p日光之中，幸好时近黄昏，阳光也不是太刺眼，我回望小雪，她低着头，脸蛋在
1 T0 m5 M4 Z+ Z$ ]) v夕照的映衬下红得尤如火烧一般，才醒起刚才漆黑中的旖旎一幕。

( {+ Z# N* p  Y, A5 Z是拿了便宜没错，而且还是完全超越谈情男女程度的亲蜜界限，然而我却又
) T8 [; V, U" a' P% j# V的确是被迫的非自愿的没有选择的，道歉不是，不道歉又不是，我像个有良心的
1 ?5 x/ G$ y$ W! ^) |/ Q贼人般忐忑不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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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默默无言的回到家里，小雪回房之际，回头对我笑笑。
“雨笙，谢谢你，我今天很高兴，也谢谢你尽力的保护我，其他的请不要在
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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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小雪关上房门，我如释重负，小雪没有怪罪我，我闭上眼睛松一口气，
6 `$ y/ z5 I) ]. F9 O呆立原地，像个偷吃了糖果的小坏蛋般，静静回味那花样的气息与感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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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a# U1 W, ]! }! \. `, U: ]自此之后，我和小雪变得亲近起来，她两口子聚少离多，哥哥不在的日子，
我就和小雪出双入对。我带她游遍北平，她介绍我看卢骚的作品和一些我不知道
的欧洲文学，我从来没见过如此学识渊博的女人，她就如俗世里长著翅膀的林中
; Q) T' `  ]% P; P  T仙子，和我过去所认识那些传统而肤浅的尘俗女儿家全然不同。

我俩隔膜冲破了，话题打开了，内容也渐渐变得深入起来，上至国家形势下
至人生想法无所不谈，于我对人生的不满，小雪经常取笑我，这只不过是不成熟
9 x" o7 O: d( c的我像个少年人模样的无病呻吟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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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雪入门第二年的某一天，我和她相约早上到天安门闲逛，然后沿长安街奔
. `3 Q" [, [8 @$ Z6 i# G西单、西四再到平安里的茶馆，午后又去了北戴河一带闲走了一回。北戴河上倒
) s' H$ n7 J8 k/ n6 _- ~: w挂著斜阳掩映朱色残照与沉沉山影，山腰山脚的别庄里，已经亮了几点微明的灯
火。我和小雪，就在水光灯影之中讨论文学、时事、人生。

辩论之中，我的愤世嫉俗又再遭到取笑，我不甘心冲口而出回敬她：“我的
忧愁是无病呻吟，那么妳的呢？新婚那晚妳又哭什么？”话语一出，我已知说错
了话，正在苦思如何圆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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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i: G5 n( \, ^( B6 L“你不会明白身为女儿家的悲哀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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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p  O3 o. D' L8 O9 p: n小雪一脸幽幽的，看着远景的某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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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V: ~/ B4 s, a6 ]“雨笙，其实我和你哥哥并不相衬，他从来都不知道我在想些什么，亦从来
不过问。我知，我知他待我很好，但…但我不是需要这些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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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Q) D. P( l# }7 F5 p& l" |8 \6 c% l小雪告诉我，一直以来她心目中的理想夫君，会是个和她性格与思想非常投
" Z4 B1 `: h& P) ~6 c* G缘的男人，然而父母的意思，却希望她能找一户对家业有帮助的归宿。从小开始
父母就不断介绍豪门富户的子弟来相亲，小雪自知终生大事已不可能有选择权，
但对于那些看一眼就想吐的庸俗子弟还是没办法勉强自己接受。直至我哥哥的出
现，对她情深义重宠爱有加，父母方面对我哥哥亦很欢喜，而小雪被感动之余，
也知道自己已二十有七年华老去，不想再蹉跎岁月令家人失望之余，也算是了许
一件心事。

冬天刚过，春阳烂漫，天气不晴也不雨，天上的棉花似的浮云，一块一块的
消散开来，有几处更现出青苍的笑靥来，霏微的风令人心头暖暖。我呆呆的凝望
著小雪，在感受着她作为身处旧社会中的新女性的悲哀。

9 u, u5 R$ t$ t' W  X# C“雨笙你不要常常像色迷迷的盯着我好吗？人家会误会你的！”她打破沉默
+ E& q' K7 W+ M, ^回头看我。

原来小雪有发现我平时常常心存歹念的盯着她，只是在这一刻，我的眼神不
6 G3 a- P& r) O& W1 _/ C9 I带任何欲望，我理直气壮没有回避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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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雪，哥哥不在的时候，我会代替哥哥，好好的守护妳。”

' k* |0 R+ p% W9 G% q! @小雪双眼水汪汪的凝视着我的眼睛，片刻之后，尴尬的别个了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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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m9 {; M2 L! j* g% m: R我惊觉自己的失态，连忙东拉西扯：“希望中国下一代的女性，能够独立自
- ~, `9 a# g5 ]4 ?主，自己决定自己的人生，不再需要男人保护就好了。妳知吗？人人都喜欢家里
添男丁，我方雨笙就偏偏喜欢囡儿！不喜欢男孩子！”

“嗯？雨笙喜欢囡儿吗？”小雪回头看我。

6 t. ]5 U5 A+ h“我很喜欢，囡儿像个娃娃似的，长大了也很让人疼。不像男孩子，到六、
5 X0 y, I5 X3 m9 z1 k3 f1 T  M七岁时模样不大不小的很丑陋，长大了还要你疼的更要命！”

小雪被我逗得笑了出来，还打趣的说：“雨笙喜欢小囡儿，若我将来生个女
# Z6 D7 r) A0 o$ k5 E: E( Z2 E儿，就唤她作小雨好吗……”愈说愈乱，愈说愈错，小雪急忙停口不再说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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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^3 L3 l: K5 [! J/ C1 t突然间，强风吹过黄昏中树叶浓密的枝干，摇曳著深绿色的咆哮有如涟漪般
缓缓扩散，山边传来乌鸦的鸣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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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扑向小雪抱着她，嘴巴印在她的朱唇上吻著。

不一会，是“啪”的一声耳光清脆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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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你再有这样的举动，我就会告诉你哥哥知的了！雨笙，我是妳的大嫂
啊！”小雪脸红耳赤，喘着气厉着眼的警告我。

脸上传来火烧般痛楚，我抚著脸惊恐的看着小雪，不知如何是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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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e& ?& n7 X+ ^. V- K" x乌云毫无预警的低垂密布著，完全盖掩朱色的残照，仿佛随时下出雨来似的
冷飕飕天空突然陷入一片黑暗，原本微凉的春风不断呼呼作响，二人一直沉默不
! ^# `! K* ?' f" a- T7 ^2 r1 w语，给时间让心里翻滚著的羽毛慢慢静止落下。

  s+ S* s* q/ Q/ I# q1 j2 p“天黑了，回去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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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

  P' V" i! R! r+ C9 c2 H& x5 S那天之后，小雪刻意的回避我，除了每天三餐一家人必须同桌之外，我再没
有和她相处的时刻。

这令我万分苦恼。

1 Z3 J+ u' A5 |& E; K我到底做错了什么？什么我们的名字很相配，什么将来生个女儿要唤小雨，
那不是暗示来吗？什么心目中的夫君要和自己性格思想非常投缘，那不就是我来
吗？为什么要拒绝我？为什么要避开我？小雪，妳到底想对我表示什么？
8 w+ n( @. ^. D) q& S5 i0 Y" g
2 O( r$ [+ |6 I# z* y小雪入了方家门踏入第三个年头，却一直无所出，老父开始嚷着要为哥哥立
妾，对小雪如珠如宝的哥哥当然是老大不愿。这段日子，老父、哥哥、小雪之间
不时争执。

为了满足老父继后的心愿，哥哥每次回家都抓紧机会和小雪温存，在夜阑人
静的孤独晚上，每次不知是否心理作用的隐约听到隔邻房间传来女子婉转娇啼之
声，我一边幻想着小雪被我哥哥猥亵著的雪白裸体，一边拚命抚慰著命根子，嫉
6 Z# a# z; e8 l2 N! u2 _0 v; B妒在胸口发酸发痛。
6 G- l3 |( U; o/ K# ~( R$ Q
' n* N+ |5 ^- S: t) m  [又是一个令人伤感的十二月晚上，再过两天就是冬至，之前一直没下过雪，
( K( V; I4 D1 A' {这一晚，雪真正的降临了，薄薄的白雪铺满大地。这晚老父与哥哥外出赴宴，而
% Q9 }5 W' J9 L$ _0 U我也在外喝得有点醉，跌跌荡荡的回家。来到家里庭院，整个人沐浴在白色雪影
与黑色树影的纵横交错之中，一直渗透到脑部的睡意突然之间清醒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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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到隔邻哥哥房间的门只是虚掩著，内里摇曳著烛光，从仅有的隙缝透射
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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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D8 g) }5 V$ ]# Y睡意全消，醉意却升到顶点，我错步走到哥哥的房间，慢慢推开木门，小雪
* M1 z( x6 H& Q8 ^: f; w1 l, g一个人面向墙壁背对房门侧身睡在床上，大概是等哥哥回来，等得太困睡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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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s( z# z3 W) l  t好明显，哥哥还未回来。

$ \& o/ y4 L! a& W4 N4 c房间内，寂静的身影与烛光中摇摆不定的影子，在墙壁上互相重叠交错。我
的心眼，看见床前白帐子下摆着一双白花缎的女鞋，衣架上挂著一件纤巧的白华
/ S. V& W, b0 k+ ~: s6 T7 N丝纱衫，和一条绿纱裙。看见小雪的外衣已尽退的摆在一旁，身体深处不由得变
得燥热，我心猿意马的跨过门槛来到床边，一阵女人沐浴后散发出来的强烈香气
充积著整张床间，嗅得我飘飘欲仙，我头昏脑胀，无法自控的上床，和小雪同样
) |& R) e3 ^& N, P' x的姿势侧身睡在她身旁。
1 E' [, y# w, F6 i" X
小雪没有反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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凝神屏气的躺了一会，我将头移近，鼻子轻轻的在小雪脑后发髻厮磨，嗅她
( x3 q  k4 Y2 {7 Z玫瑰般的发香。这一刻，我仿佛回到当日和她在防空洞身体紧贴的幻影时光。

“唔……”小雪鼻子哼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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彷如从前听到午夜小雪的啼叫，我神魂颠倒，兴奋莫名，欲火越烧越旺，一
8 C+ x% J  G1 p+ N6 s9 a. S, h只手不自控的静静伸入棉被里，从后慢慢移去小雪的胸前。

/ `9 y- T4 n# J' b& j/ {9 Y终于，我抓住小雪只有薄薄罩衫覆蓋著的一边乳房！
+ s2 c. B# d! \
那是小雪的乳房，那是我的归宿，那是这三年来我一直梦寐以求想碰而又不
! g: J9 w( c! F" a8 [! i3 w敢碰的希冀。

# T* V9 |, S* {/ w' R) l  S2 d坚挺而丰硕的玉乳，自掌心传来火热膨胀的感触，那种柔软而弹性的质感没
有文字可以形容，我五指略为抓紧搓揉，如水般的凝脂自由的在掌心中荡漾，我
肆意蹂躏挑逗那波动着的浑圆，凸出的蓓蕾逐渐变得硬挺起来。

1 A6 T. Z5 V# j2 h' S0 Q; \8 }找到目标，我用指尖夹住那鲜嫩的蓓蕾任意把玩，触摸著的胴体传来微微的
颤抖，极度懭奋的我伸出舌头去舔那诱人的粉颈，眼前的女人贤淑顺从地略为抬
; K* k' n6 U, p2 d高颈项让我舔吮，舌尖传来如蛋白一般世上最美妙的肌肤感触，温软而甜美。
2 ?% j% K# q6 a' F$ O
我如痴如醉，舌尖享受完粉颈的幼滑，再去品尝那精致的耳垂，然后卷起舌
尖探入耳腔，小雪略作扭捏，腰肢也款摆起来。

! F* i5 `# |6 j5 b0 r情迷意乱，舌头贪得无厌的去搜索朱唇，小雪会意而顺从的将脸转过来。

就在这一刻，我和小雪四目交投。
3 u! O* z5 k9 w0 m5 j- q
/ j! J' D, Z& Y“雨笙！？怎么会是你？你在这里干什么！？”
: j! @3 f/ P3 ]# `9 ?
睡在旁边的男人竟然不是自己丈夫，小雪杏眼暴张，极其愤怒的呼喝着企图
推开我。
' S1 S: k5 a9 w3 _
+ V) ~( a, Z; Y' _" ?1 r( G% L8 c3 {, n这刻的我已然神智尽失，一不做二不休，我用力按著小雪的双手，将她重重
的压在身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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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R# O# c+ n4 J/ P' C' ]“小雪！我爱妳！我一直以来都很爱妳！妳明明知道我的心意，为何妳要避
2 F) u% M+ Q$ j% k, F; e开我？”
& F- Q) O' V- l, A" k
“你醉了！雨笙，你不可以再这样想的了！知道吗？我们是没有出路的！”
看着我的眼睛，原本愤怒的小雪神情开始显得惊慌起来。
" p- O7 Q: o  {7 l/ J+ J
“我不管！我要妳！小雪，我很爱你！不要逃避我！我现在就要拥有妳！”

: w4 x* F7 E7 W1 H5 R0 C7 F我强吻小雪的小嘴，她极力挣扎，脸蛋、面颊、耳畔、粉颈被我乱吻一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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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！不行！雨笙……我是你的…大嫂……不…不可以…我求你…不……”

小雪虽然万分颤栗，但叫喊声音却尽力压抑著，怕会惊动外面的人。
1 x- [, p& y+ s" C* F3 Q. J: g2 R1 f6 ?
) @7 T" L. s3 {这就是旧社会！女人被侵犯凌辱，连高声呼叫求助也不可以！被别人知道这
) ]  C+ \" R& T" H. X" y种“丧德败行”，吃苦的永远只会是女方！
% N. o0 k! S/ O7 N- s. w
我也不想惊动下人，我用嘴巴堵住小雪求饶的小嘴，舌头长驱直进伸入她口
4 R- v: S* N* t2 b( W腔之内，接触她的舌尖。
  d" n' S, q7 y
小雪被我堵得无法说话，我乘势用舌尖搜遍她口腔内的每一角落，缠卷她的
丁香小舌，卷起内里的涎香，然后往自己的嘴巴里送。
  m) {7 F% H2 J& `
我将小雪压在床上不断的吻，寒风阵阵从窗缝吹进来，舞得遍地幽幽摇摇的
烛影火舌。

* F9 M& M$ v6 f2 @7 f8 @“唔…不……唔唔……”被一个大男人压着吻了很久很久，弱质纤纤的小雪
0 {, w  y$ ~( o/ ~* x% ?声音愈来愈弱，挣扎的力气也渐不继，我双手放开小雪，尽情在小雪身躯上下游
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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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{% [. s6 ?* b. n. k* ]全身被我搜遍的小雪身躯开始颤抖，有气无力的只能作零星的反抗。
# I9 [1 |. i8 z
7 [- N' P( n; w  q( c' k! I9 k% E- K7 R我解开她右胸上的三个结扣，将罩衣左右揭开，小雪晶莹雪白的娇美上身展
现在眼前，微微凹陷的小肩窝，饱满高耸的胸脯、粉嫩娇艳的两点桃红、呈现优
美线条的蛮腰、还有那露出少许青草的圆润下腹，我目眩了半向。
4 x# s' m7 [( u! X4 z3 b$ J# b! v5 k
" e* X/ C, C$ [- K小雪羞怯的以双手遮掩，我猛力一手拿开，然后握著那一对迷人的玉乳尽情
吸啜吮弄，如珍宝般尽情细味。
8 ^3 p: W, F6 ~8 U2 b; Z2 Z
“唔…唔……不……”这时小雪己浑身乏力，双手只能略为表态的微推我肩
膀。

来到这个时刻，眼前的猎物已无力反抗，我的兽性反而平静了下来。放在前
面的是我一生最爱的女人，是世上最珍贵的宝物，我无限怜惜的用柔情的目光，
3 [' v. _, U3 |* u  C重新欣赏眼前的迷人胴体，然后一一用吻封印。我尽情细味品尝小雪，从额头开
始吻下，连眼帘也不放过，吻毕脸颊颈项肩膀，再探头呼吸舔食醉人的腋窝，吮
  B7 f+ Z7 a, ~! ?! ~8 z# Y3 R8 Y啜每一根纤巧的玉指，然后细味光滑的玉背柔肌、浑圆耸翘的丰臀、还有修长玉
足的每一寸。被我吻遍全身的小雪已差不多全身瘫软，气喘连连，目光散焕，小
嘴只能微声呢喃。

下身衣物早己清除，当尝遍每一跟精致的玉趾后，我慢慢张开小雪的双腿，
两片浅粉红色的花唇映入眼帘，中间还有一大片黏腻，身体反应不懂说谎，对于
我的侵犯，小雪的身体己作出喝采的回应。然而作为一个有廉耻的人妇，女人最
  C& Q: j- R9 d1 Z) Z9 ]- p, H私密的秘境在夫君以外的男人面前完全展露，还作出情欲的反应，小雪羞愧得无
地自容，双手掩著脸嘤嘤哭泣起来。

$ M# }- g2 O' y, d7 F8 w1 }低头吸一口那带腥的淡淡兰花芳香，令人飘飘欲仙，我情不自禁伸出舌尖舔
* M/ t- }' b& v8 P. U一下那蜜穴的腔肉，小雪原本软瘫的身躯如遭电极般一下强烈抽搐，然后全身绷
紧，我每舔一下，小雪就像橡皮带般再拉紧弯曲一些，到我大口的品尝，她就像
断了线般反方向硬拱起来，全身瘫痪松弛，喉头发出长长的叹息。
, z* V1 x% V5 s; R) \
我尽情呼吸醉人的花香，舔吮花穴的每一处瓣隙，不断啜饮泉涌的花蜜，卷
起舌尖钻掘花蕊的深处。小雪腰肢不时弓起拉紧不时卷曲瘫软，分不清楚，那究
竟是千般快乐，还是万分折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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享用完世上最迷人的花蕊，我啜一口蕊顶凸起的花芯，然后从那里笔直向上
) T9 w- {! }0 f& Z3 s8 m! K# g1 h8 V舔，青草、脐眼、乳沟，直到朱唇之时，整个人体已然对好位置，我摆起架势，
, z! a1 n  R0 t! G/ J8 n命根子毫无保留的朝花蕊捅去。

$ C2 O- ^; i3 k$ H2 N肉冠抵进温暖而湿润的泥泞，撑开紧凑的肉壁直抵梦的最深处，原本梨花带
雨的小雪突然杏眼圆张，嘴巴半开，满脸惊恐的瞪着我，感受我成为她的男人的
重要一刻。

我和小雪，终于二合为一了！我情深款款的看着小雪，下身也开始由慢而快
有节奏的律动着，小雪面容非哭非笑的看着我，下体开始慢慢扭动，迎合我的抽
送。我似受到鼓舞，不自控的愈动愈快，最后几下强劲的冲撞，毫无预兆的忍不
7 m/ D7 c9 @" T! R) w( ]/ a住精门大开，我在过度刺激懭奋之中情不自禁早泄了，大量积存已久的种子猛烈
注入小雪梦中的最深处。而小雪也似有所觉，双手用力抓着我肩膀，星眼迷濛，
脸泛潮红，女性的本能又令她变回一个贤淑顺从的女人，接受男人的播种灌溉。

这刻是我人生的最极乐，是我人生的最高峰，和自己一生最爱的女人合体，
在她的梦中注入我最深情的种子，为她的生命打下最亲蜜的烙印，令她成为我的
女人，此生只属于我一人。受精之后的小雪全身呈现粉红色，那是她接纳我的爱
& O! {! }+ P- w3 ?的幸福证明。
! }0 o* M) p0 x+ ^# G! [! x
我俩喘息著的面对面互相对望，眼前的女人脸庞遍布娇美红霞，双眼水汪汪
' V* ~7 |! u% Y: z' q的充满醉人风情，含情脉脉的凝视着我双眼。看着如此动人的脸，我忍不住低头
又吻，这次小雪不但没有再反抗，反而张开小嘴伸出小舌迎接，我大喜过望，闭
目享受两根舌头的痴缠，发泄后一直埋在梦的深处根本就没有软下来的命根子，
7 A8 k. w  }. Y又再开始蠢蠢欲动。

) \; c  v6 f& d/ M7 j. S* k9 s* w  T已经被我溶化了的小雪一边纤腰款摆一边怜爱的抚抱着我的头，让我尽情在
她身上各处亲吻。干得久了腰身发酸，我想变更姿势，但又不想离开小雪，怕刚
$ a3 H: e4 h. i, B注入的种子会溢出来，我揪起小雪一条腿，以一直停留在她体内的姿态转动她的
身体，令她变成伏在床上。一边连着身体一边被旋动，小雪忍不住叫出如仙子般
8 z0 S+ T6 H& ?8 r! _的腔调。

完成转身的动作，我以踏实的姿势虎腰猛挺长驱直进抽送冲击，从后面看线
5 o4 s/ s( g7 `* f条显得更夸张的丰臀，被冲撞得发出“啪啪”的声响。背着我的小雪起初咬着手
臂在哑忍，然而冲刺愈来愈猛，频率愈来愈密，她终于也按耐不住发出咆哮般的
  }% M: b% @/ d% ?, S, M哀号。
$ F4 ^, c# g( G
7 `7 y8 c/ _  u床架发出的“支支”声与肉体撞击发出的“啪啪”声，此起彼落愈来愈快愈
6 l3 m2 z: J6 o  X6 M( K  U来愈密，最后浑和为单一绵长的声响。背着我发髻散乱的小雪也从咆哮变成张开
口却发不出声来，我控制不了自己，从后驾驭著最深爱的女人肆意施虐蹂躏，跟
; S+ h1 x+ U) I* p! r: u1 c' D" T$ s著以最狂野的姿态，以最快感的高峰，在小雪的梦中再一次酣畅淋漓的喷射我深
情的爱意。
5 x: I0 x: S( r5 k
) T, i/ H; o0 Q! {% X& g: G再次发泄，命根子感受到阴壁一再传来痉挛抽搐，知道此刻的小雪，正和我
5 I: N$ D; x+ T. W. O4 u$ P. ^一起同步达至销魂蚀骨般的快感高潮之中，令我心身都无比满足。

高潮过后，激动的身驱略为平复，我以刚才同样的动作将小雪反转过来，连
8 z7 ^: y4 w9 |" t. t接的部位再次感受研磨旋转，小雪再次如泣如诉的喘叫。

0 V7 |" \' y8 {' E- x  V又再面贴面的对望，体内满戴我的种子的小雪己尽卸淑媛的尊严与羞涩，头
发披散，面色潮红，眼睛半开半闭，野性情欲光芒的眼神始终定在我脸上。
$ L1 z1 E! y. x3 |4 E% V
+ D5 |9 A3 [! M, A我怜惜的亲著吻著，一刻也没有离开过的命根子毫无倦意的又再蠕动起来，
小雪温柔的勾住我的脖子，自然地摆动蛇腰，毫不羞赧显示她的情欲愉悦。而早
已胀满的腔道深处不断溢溅出蜜液，发出“噗滋噗滋”的美妙声响。

我们像两条蛇般一直在床上交缠着，沉迷在无止境的欢乐高潮中，一次又一
/ v  Q4 J$ l# K, \; r8 N+ l2 S4 N次的施与和幸受，轻怜蜜爱，欢畅缠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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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R) c( K: e5 R8 M# q2 O“雨笙！你这畜牲在干什么！？”
7 y8 e4 i6 V% T! v. @
! J7 w9 L6 Q4 M3 l! b' r突然其来的怒号在门外响起，极乐中受到惊吓的我俩一同望向房门，哥哥脸
色发紫的站在那里，怒视着我俩在咆哮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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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了一惊的我一瞬间又回复镇定，我冷冷的起来穿衣，而吓得魂飞魄散的小
雪，无地自容的整个人躲在被窝之内。

“是我！是我辱了小雪！”我望着哥哥冷冷的道。
& ^  D( J9 U! |. s4 M
1 v  F5 U2 v$ @; g4 y2 f' W/ x* [没有退路的了，我不能失去小雪，不能将她交还给哥哥，我义无反顾的面对
2 ~+ i3 G  S) u; ?. s后果，要不就得到小雪，要不就死了算！

“她是你的大嫂啊！你还是人来吗？我打死你这禽兽不如的畜牲……”
' j2 M& Q4 K4 @- c* X! |3 I
一下用尽全力的老拳，将我捧得飞离地面摔到墙角，我眼前一黑还未回复神
智，第二拳又到跟前，登时血花四溅。一直以来最疼我的哥哥一脸是泪完全失控
* f8 W% D0 |2 g6 @4 m的，将我迫在墙角拳脚交加毒打。

我没有反抗，亦没有答辩，这是我甘受的，我没有后悔所做的一切，只是一
望到呆在一旁泪流满面的小雪，我心如刀割！小雪，我对你不起！但这样做是必
须的，否则我们便如妳所说的没有将来。
# T- K) ^: i& u1 `
+ i4 X; c5 I) ?( w年长我十岁的哥哥自小就背负作为一家之主的自觉，对我虽严词厉色，却从
8 V3 J* ~$ R5 r4 Q' p未对弟弟施过体罚，我知道严父面具背后，实则一直以来对我万分疼爱。此刻哥
哥对我像疯了般的痛打，我清楚感受到他此刻有多悲痛、他对我有多失望、和他
对小雪的爱是有多深。
3 j/ |& I( g1 b( u4 w( c
对不起啊！哥哥，爱上自己的大嫂，你的弟弟已没有回头路了，我必须要走
这一步，只要能冲破这一关，美好的将来就会在前面。哥哥，你打吧！你尽情打
% J, G' |/ t, D' w死我吧！但若然你最后忍不下心灭了我这个畜牲，我就和小雪远走高飞相宿相栖
了！
6 K) ]$ s$ _9 f5 a
哥哥边打边骂边哭，最后泪也干了话也尽了，就是失了常性没法自己不停的
打，我感到我的头破了，手断了，胸骨也折了，从头到脚都是血。而哥哥也一身
是血，我知他不想打下去，我知他心里不断喊自己停手，但他就是停不了，除了
2 k! _! o1 r! a# d1 v% o2 [打，他无法面对自己，一个是他最疼的弟弟，一个是他最爱的妻子，无法面对事
实的哥哥也和我一样，没有退路了。

当发现鲜血从喉咙里喷吐出来的时候，在拳脚交加之下的我破肿不堪的嘴角
仍尽力作最后的苦笑，我知道我要死了！我果然过不了这一关，正如小雪所言，
) X6 @9 |( C, L$ d' t, G! ]我们不会有将来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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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停手！风扬，不要再打他了！不…不是他迫我的！”
在我离死不远的时候，一直没有作声的小雪竟然上前阻止丈夫，她在替我说
' p) Y& |# r: m' X) J4 }9 g! E4 G话！我不知她是真心还是为了救我，当时只有无言的感激及内心的窃喜，小雪终
* }9 a' n$ i1 W" x于为我踏出第一步！咱们只要冲破这一关，走出这一步，美好的将来就会在前面
了！
$ H+ W8 I3 A2 S4 B" \  h
' R: y  K4 f; c( q6 Z+ h小雪的说话刚完，哥哥的拳头停止了，腿也停止了，哥哥呆呆的回望仍在床
上以棉被包裹身体的小雪，绝望的双眼又再翻滚落下眼泪，而小雪的饮泣也停止
. h1 Q( d3 B2 w- k" A- A了，四周寂静得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，将近烧尽的烛光摇曳不定，屋内所有人与
物的剪影在墙上如群魔般乱舞。
6 H4 R) E7 l" I4 M$ E0 p
没留下一句话，哥哥丢下我和小雪的残躯，如烛光般步履不定的离开房间。
( F  y0 t: K- W1 [+ K; f6 [翌朝清晨，下人发现哥哥在西厢那边上吊的早已冰凉了的尸体。
: Q. {: X" f5 O
  g4 Y+ ]2 V3 N6 Y% ]家逢巨变，事发后已伤心至没法流下一滴泪来的老父，只对我说了两句话：
. H1 m8 m! L- w5 u- j5 V3 n% I4 o( _“你走吧！我今生也不想再见到你！”

( i" I( N/ T2 Q- l  Q5 V那是我最后一次看到老父的脸，时而清醒时而昏迷的我，连下床都没能力，
8 w; R8 X9 `3 t4 B' P& \) Z4 v被下人用马车抬了去南城二房叔叔那里，我在二叔家里躺了半年，到能走动后我
回家一倘，下人没敢让我进屋，一直也很疼我的管家怀叔偷偷告诉我，小雪自我
被送走后不久也回沈阳外家了，我旋即赶往沈阳，小雪的家人一见我，二话不说
2 N) {2 M% E/ P) s8 B$ h" F0 P就用木杖将我捧出去，三个月后我再去找小雪，发现小雪整家人已搬离沈阳，从
# A( c, ^/ D, F! x% y" t此音讯全无。

# R8 C0 u4 T6 z" M数年后，八年抗战爆发，在国家生死存亡之秋，我孤身游走四方，寻找小雪
一家踪影，始终一无所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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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过了几年，我收到二叔的书信，得知老父离世的消息，那时兵乱迭起，北
平沦陷，文通阻绝，加上收到几经转折送来的书信，己经是老父过身的三个月之
/ {: i: r( G% x, R+ M后，我也就放弃了冒险回京奔丧的念头。

十数载时光如水般流逝，直至去年，突然心血来潮的我回到离开了十多年的
北平，原来老家已经荒废，只余下一个十七、八岁自称是管家怀叔亲人的陌生少
) f" ]. o4 \1 X0 \女在打理，对于这女孩，我有一份莫名的亲切爱慕，然而又总觉得很远，终是无
法近得。

. Y+ C' q" Q5 H8 T5 k在祖屋安顿之后，我和少女往拜老父，晴天霹雳，我发现在老父与哥哥的墓
旁多了一个新墓，上面写着“方门霍氏小雪之墓”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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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晚，那个看守家门的少女突然不辞而别消失无踪，翌朝我找上怀叔，那时
我才知道，原来那个陌生少女不是怀叔的亲戚，她的名字叫：方．小．雨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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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}8 W" s& X* d! @第二部

【半．生．缘】
当车站的大自鸣钟再次响起七下钟声，人间原来已经暗暗换了芳华，我从前
尘的掠影浮光中返回现实，我仍然在咱家老居的房间中，冬日的晨光已照遍每一
. _. f2 G8 J8 A! }, Z1 r角落，昨晚的暗色微粒已一点也不剩。

然而我不会忘记，小雪己经不在人世的这个事实，这个给与我以生存动机的
人，已经不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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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实中，小雪已不在人间了，我的胸口像被人剁了一个洞似的，一时间脑海
) R. v2 i4 ?* x1 H里尽是从前和小雪一起生活的种种，逗趣的石子路，防空洞内的漆黑，吹一整夜
的寒风，群树摇曳的声音，她最喜欢吃的龙须面，温柔的月，早晨的冬日阳光，
' j; k6 Y# X' _7 A4 F5 t: Q! @# ]2 l# \与及那没法忘怀的甜美侧脸。

/ }6 S* b/ B- Y# ^: h这一年，生离、死别相互交错，我一个人徘徊在痛苦的回忆之中，回忆是那
! ]& c# q) z7 [; F+ D* C样真实，现实却是那么虚幻，眼前的事物都好像没有什么改变似的，无论那一天
都和前一天同样，我失去时间的连续性，失去了同人间相接连的感应，所谓的活
( o# n" i0 b$ e/ \3 k著，没有未来，也没有方向，所见、所知、所感，都只发出空洞洞的回音，令我
* G% \* r' a8 h7 @3 b8 j1 W( h' @% y的胸口深处发痛发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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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年过去了，我终于也从小雪已死这个事实中克复过来，然而死者已矣，那
活着的呢？这刻小雨又在哪儿？

' J7 |9 [' O5 g3 n门上传来两声咯咯的叩门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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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H" E4 i% U1 U“二少爷，是我。”

是管家怀叔。

* g% h+ m! x; L& Y" ~门开了，怀叔拿着盛热水的盆子进来给我梳洗。

/ b% C  u% I9 N9 w( a, [$ k“怀叔，你不用服侍我了，这些年来我四海为家，已懂得照顾自己，不是当
, H3 t/ U6 V9 q2 A, a# D年那娇生惯养的小子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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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应该的，怀叔是下人，见二少爷你再回来，我高兴都来不及呢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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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了，你不是说那个方小姐，每年这个时候，都会回来拜祭大哥和少奶的
; I; \9 D3 V) J/ i* D吗？”

6 K! @7 q3 R8 P3 m“是喔！自从四年前方小姐送少奶的遗体回来安葬之后，每年冬天都会回来
1 O3 U! V9 J8 G" n0 N8 t# y! n这里住上十数日看看少奶，你去年回来，就是在这个时候遇上她了吧。但二少你
. S  L2 m2 J/ s1 I3 t) \问得也是，今年怎么过了大少奶死忌方小姐仍未出现？是旅途有什么阻滞吗？是
; y; C5 d8 |. \: ?了，二少爷，日本鬼子才被赶跑没几年，听人家说国家又要内战了，你说会不会
真的开打？”
2 {; d8 X: E3 [! v1 _
3 ^1 D/ `3 r: Y8 L5 |5 [1 H% X我怎会有闲心理会国家的混帐，脑里一直在想着小雨，对怀叔的问题听而不
闻。怀叔见我呆呆的，也通情的下退了。

: {$ N! h7 d( {5 X& c小雨，妳是在避我吗？
! ~, w8 b7 G+ m2 Q- g( h" h
" P6 t: Z6 ]0 F4 |; C突然有影子遮闭了日光，我抬头望窗，窗帘在微风下翻起来了。
' c# J6 n2 ?! `9 d: H  C
小雪站在窗旁，一脸忧伤的凝望我。
1 S' u+ E+ Q' s' I! N
4 c# f" z- S. T: ?5 k5 ^+ L“小雪，妳可否告诉我小雨在哪？”
1 t% x& G; b" d; Z3 H
小雪微微摇头，然后望向窗外东大街的方向，愁容丝毫没有改变。

9 h! q0 b  v$ N8 f* N+ J1 |一阵北风吹过，窗帘被急风牵起，掩盖了小雪的身影，然后到慢慢荡落下来
- O* x; U- ]! I5 F时，小雪已经不见了。
8 y4 S$ T& h; U; m3 X
% q2 c# y# r0 v现实中，小雪已不在了。

我走向窗边，见东大街天安门的方向一大群人在聚集，人声鼎沸，我思绪有
些灵动，连忙梳洗更衣，出门去看过究竟。
  S8 v( Y( l5 f7 R0 j* O7 c
; ^" U; O5 ~; ]  e  j! b东大街一带，聚集了数以千计学生，以“反饥饿”、“反迫害”和“反美”
1 U6 |) L; y* L为名，高举旗帜游行示威，派发传单，高叫口号，军警一直在街的另一边高度戒
1 g! w+ {# C; q' f+ }9 {备，双方剑拔弩张，一触即发。

本来就对国家毫不关心的我，来到看热闹的人众当中四处张望，那一刻，其
实连自己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站在这里，又到底在找什么？
( f( f% `) R. Q2 s% k3 f2 R
& z3 |/ A" B; X2 y& @; s2 V突然间，全身神经都在绷紧，在密密麻麻的人丛当中，我看到一个鬓了一条
大发辫的少女的身影！

/ N! m& F. A/ ^, \6 ^就在这个时候，不知从哪里响了一下鎗声，全场成千上万的人众霎时间全部
7 M0 W3 y5 `( I8 n起哄暴动，场面一发不可收拾。市民四处走避，学生们冲向军警，军警也冲向学
生，很多人在呼喊，很多人在号哭，有人跌倒，有人躺在地上，其间再断续的响
了两三下鎗声，情况一片沉乱。
1 k2 z: {) S1 }, f/ |
我不顾一切的跑到刚才发现少女的位置，四处都是混乱人群，却不见了她的
踪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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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到底是不是小雨？她到底是不是小雨？她到底是不是小雨？
# c' P- L/ G& m
& q7 \9 S2 u+ k2 q$ X4 T内心一串慌乱，突然一个军警挥着木棍向我冲来，他见我穿着半旧的麻色长
- n; ]& W9 K0 E( R, s3 D% e衫，大概以为我是北大的老师来吧！
) r3 X2 K. ]& `. V& N) r
我呆呆站在那里，脑里一片空白，眼看快要被当头棒喝，就在这时，不知从
3 V4 V) p$ G! L$ z8 b哪飞来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，打中那个军警的面门，他疼得掩面倒下，我仍来不
及反应，有人牵着我的右手，拉着我就跑。
, R8 L, @; R, }' j9 d: M
1 Q( s. W5 L8 i% c我们冲出人群，在前面的她拉着我不断的跑，在后面的我被她拉着也不断的
3 _6 i  N" B$ N  n, X9 W跑，感觉两个人像要逃离尘世的枷锁，挣脱世俗的束缚，仿佛世界只剩下我俩二
* @9 c. x5 [$ w' T0 N; E, r人，我们荒土飞纵风中放逐，走到世界的尽头。我跟着她跑呀跑，眼前一条长长
的辫子尾巴笔直摆动着，扫过我的脸，阵阵的玫瑰发香动人心魄，我认得这种香
气，我去年嗅过，我二十年前也曾经嗅过。

终于离开人群聚集的范围，我俩跑到一处有遮掩的巷子栖身竭息。

我一边喘气，一边再确认这个救我出生天的人，眼前少女梳着一把长长辫子
. o+ k* \9 f: w) O. V" @" B/ J尾巴，眼球儿如浓墨顿点，朱唇有如红桃结聚，眉目清丽中，带出七分跳脱三分
0 \3 W1 m- t6 v幽怨，婉若西洋神话里长著两根透明翅膀，落泊凡尘的林中精灵。

4 F; m$ `, |5 `/ K* s4 @她是去年在方家大屋中令我清醒过来也同时令我再一次迷失的少女。

她的名字叫：方．小．雨！

小雨喘息初定，用不友善的目光看了我一回，然后说句：“我走啦！”就起
来转身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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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F" K2 l3 E: m- y9 ^. F4 _我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，肌肤再一次的接触，去年在祖屋那一晚的情感，又
再一次翻动起来，那些经常无意中前来轻扣心扉的记忆片断，又再一次在脑内如
映画戏般不断重播……

〝对…对不起！方先生，我不知道你会来这，怀叔…我听说先生已十多年没
回来啦，所以…〞

% O4 u$ L7 l1 ~% I7 i. A& c〝不要紧。喂！妳叫什么名字？〞

〝我……叫…芳…〞

, L" H/ g$ t5 e" s4 C〝芳？妳叫芳？〞

0 T5 g0 n0 V7 q& ]〝是……喊我小芳成啦！…来！我来替先生拿行李。〞
6 C7 D% c! G! F# i7 k〝不用了，我自己来。〞

9 E6 z4 f* Q1 |( @: K$ R! A' z………
- J$ q6 B" ]3 @, s9 I1 v, P
〝先生，你见怎样？〞
) g0 M0 p$ h/ F9 }5 K! s, O4 O
9 i) p, \4 m. g# n- j〝已没大碍了。〞
" r- t3 @- P/ x/ @( b$ Q
. ^7 N4 s) c: F〝是了，先生，今早那坟墓里的女人是啥…〞
' M- o' m) A- W3 J+ f" }+ N. ~- L
〝她？…她…是我大嫂。〞

( ^; ]  [; l1 b5 a$ o3 {( D: L4 w〝大嫂？但先生刚才好像很伤心似的。〞
# F8 S5 h0 y6 ]: z  q+ I/ F: e, K
〝是！我真的很伤心！因为…她是我一生中最爱的女人！〞

〝什么？那…但…〞
0 N) M, u; r3 N
〝但她是我的大嫂吧！虽然不应该，我就是爱她！直至今天我仍然是这样爱
她！〞
4 y  G3 b, T- H
2 g9 `. Q6 S: T〝这个这个…先生可以告诉小芳，你和她的过去吗？〞
) e) \: ?) s0 B4 j* r1 t9 ]
9 z. t2 ?- B+ R1 y- Z# r& }………

先生，你现在仍有否惦记小雪？〞

% K- q& u3 }7 a$ Z  P8 r当然记挂！到这一刻她仍在我心中，影向着我的生活，影向着我的人生，
我无法放下过去，无法重过生活，妳叫我怎能不惦记她？〞

但你昨晚…〞

- S8 [$ {! g6 h% f) h# h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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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]1 W5 `# l6 P% w小雪无法在世俗威严与道德的冷眼下，背负着心理与现实的重担去走完所
谓人生的路，她因为你郁郁而终，而你却每天也在想女人！你究竟有为小雪干过
; W) ?, p8 m, y* l; ]. z# C# Q什么？〞

昨…昨晚很对不起！只是…昨晚妳令我想起小雪，妳的背影很…像她！〞

………

小…小芳吗？妳在干什么？

醉得头晕转向的我已无法作出肯定的判断。

小雨穿上当年小雪的睡衣站在我跟前。

+ C% p8 o* U& @  L5 Y& T; @我只想你知道，那时我的确是喜欢你的！

………
# c8 ^, r  k% P# E, O0 o
- Y0 ]! [; _, L5 A“放开我！你干么？”小雨用力甩开我的手，脑内去年大屋的片段也因此一
2 x8 Z! _& n- A: O5 G- F6 b甩随即中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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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智返回现在，对持了半向，还是我先开口：“小雨，妳不拜妳娘了吗？”
' w' e# |! o* N, a6 |1 W$ W
! Z) ^8 \9 H0 i- J7 A- O“你说啥？什么小雨？什么不拜我娘？”小姑娘吱吱唔唔。

! e" D, ]7 e+ f$ ^4 K1 K% ?# k+ d“我见过怀叔了，他告诉我，你叫方小雨，四年前，就是妳带小雪回来入土
) _0 q& f# x& c3 E+ C" o0 R为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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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雨别个脸不望我，尾巴甩甩的，如钟摆般跌荡。

“我问妳，妳这丫头不打算拜妳娘亲了吗？”

( ^$ q$ R( q. M% Y; F) T“………拜过了，只是一直待在旅馆而已，原本打算………待你走后，回大
屋住三数天才离开的。”她眼珠骨溜转的仍不肯望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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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又是的！想起去年在大屋发生的事，她面对我感尴尬也是人之常情。

“现下四处很乱，像妳这种丫头被军警逮著会很麻烦，我和妳去旅馆退房，
回大屋再算。”

9 Z3 I2 c, y9 E3 T2 q4 C/ W+ g: P“我不回！”头一偏，那么一甩，很挑衅的。

- o8 u* }- \' m5 U/ M/ V  j“妳不回大屋是为了避我，现在既然避不了，妳还待在外头干么？”

' O+ s/ X& M% J* }  K' v小雨一时语塞的说不过我，被我半拉着的回去大屋了。

: g1 z" L. H2 ?2 U经历超过三代的方家大屋，布满风霜的坐落在北平吉兆胡同的最尽头，远离
繁华的闹区，被一片喧哗的绿意所包围，雪后整个大宅更笼罩在浓厚的怀古气息
/ W% j( Y; }0 a. M. d中，是最传统的四合大院结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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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s$ b, A) X. E% a4 d" l& i进入狮头铜环红漆大门后，经过倒座房和垂花门的回廊，就是大屋正中央宽
广而种满花卉盆景的内院，内院后是正房，右面为东厢，左面为西厢，当年老父
与妻妾全住正房，而一般习惯上是长子住东厢，家里其他成员全住西厢，但由于
屋实在太大的缘故，东厢分成前后房作我和哥哥的房间，西厢则作为客房留给招
呼宾客。而单是东厢本身已极其壮观，左右耳房的迥廊尽处设有水池花园及小亭
5 ^& h0 p# B1 O2 x) M$ ^. H$ F园，终年种有红枣树与葡萄树，回廊一带隐隐透出兴趣无限。小雪大婚的那晚清
晨，就是坐在那里，一个人悄然泪下。

5 ^, y3 J% A* T二十年后的今天，我和小雨坐在当年小雪坐着的位置，我正在告诉小雨那一
晚第一次见到小雪落泪的情景，而小雨默默无言往水池内丢石子，池内的鲤鱼四
2 D% m& z/ f6 j. g* P: d; K2 }处躲避。
* S3 d+ k3 r5 m
我问她：“小雨，这些年来的日子，妳两母女是怎么过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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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告诉我，自从当年我去沈阳找小雪被棒走后，小雪在夫家的丑事终也掩不
住了。无论自愿也好被迫也好，失贞的妇人都是万恶的，人言可畏，霍家终夕受
尽四方八面的冷语目光，有了身孕腹笥便便的小雪出外甚至试过被袭，霍家无地
+ Z, l+ G* S! L; K( G! N& c自容，唯有举家搬去辽宁，那里霍老爷投靠了一个和日本人有生意往来的结拜大
哥，那里没人认识霍家，没有人会找到她们，就是有人知道小雪的事，也招惹不
$ z5 w9 R; J8 L$ C" ]/ j0 f, A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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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我想起小雪当日在北戴河畔忧忧的说：‘雨笙，你不会明白身为女儿家
的悲哀！’心里难掩凄沧。

  F* F) C: C( t+ y. J6 m- ]! j身边所有人的歧视目光及冷嘲热讽，是日积月累无形的伤害，因为自己而害
1 k- P" z- P8 ]% a了全家，更令小雪一直也无法原谅自己，终日郁郁寡欢，生了小雨后更是忧疾缠
身，就在小雨十岁那年，根本没有生存意志的小雪，怀着永远不会解开的心结离
开尘世。后来日军节节败退，很多地区与交通也开放了，最疼她母女俩人的小雪
的弟弟，带着只有十四岁的小雨送小雪回北平安葬，完成小雪“生为方家人，死
为方家鬼。”的心愿。

当我稍微回复了一点自我时，发觉自己在冬夜的繁星下默默流着眼泪，而小
雨的头枕着我的肩，也是泪如雨下。时间不知不觉己到晚上，我默默的哭着，眼
0 r4 g* v. |, M: C/ Z眶里的泪，流完了又马上泉涌而出，回复了平静的大屋、古树、亭台，甚至自己
的双脚，在寒风中一下子变得灼热起来，呼吸一下子几乎堵住了，难过得要死。

) ^# k; s6 d  k7 E& k3 y4 p“那时为何你不在我们身边？”小雨幽幽的说，语气像极她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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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v9 l: o1 Y0 P我无言以对。

“你舅父呢？怎么这两年只有妳一个回来？”过了一刻我再放话，用手搭著
小雨肩膀，她没有阻止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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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死了，两年前日军后退时杀的，为了我。”小雨的声音冷冷的不带任何生
命。

“这两年也只有妳这个小姑娘孤身一人回乡，霍家的人怎么搞的！？”

, R/ ]* {  P+ [小雨没有回话，沉默己经是很好的答案，好明显，除了为小雨而死的舅父之
外，霍家上下对这对不祥母女并不好。

/ E6 j/ Y$ |% D* K" j% Y5 j8 `“留下来好吗？不要再回东北了。”我轻抚她的秀发。

/ b: Y8 P/ Z0 \) j; k6 A( H“不行，我明天早上得赶火车回去，今早原打算去车站买票的。”小雨一味
( u. W& Q+ h! B! g把辫梢盘弄盘弄。

“赶回去干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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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成亲。”

3 o  c! E; [, J“成亲！？妳只有十八岁，为什么要赶着去成亲？”我非常愕然，回头望着
, ^8 y6 K# r( n" ~小雨。

她突然站起来，放开了黑晶晶的两只大眼诧异的怒视着我：“为什么！？你
问我为什么！？你真的不明白我为什么急着成亲！？”语毕就跑着离开了。

回到大哥小雪生前所住的房间门前，小雪头没回冷冷的道：“你不会明白身
为女儿家的悲哀！”然后就关上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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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w, L* ?& K" }; j& R, ]# x+ d. J恍然大悟，我实在是个冒失的笨蛋，理所当然的，小雨急于要找主人家，还
8 o) o+ w0 N* ]不又是因为我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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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k- ]# I8 ?: W' G2 z8 z6 R# S一年前的冬天，我和小雨在这间大屋相遇，我以为她是个普通的下人，和她
一同去拜祭老父与哥哥时，吓然发现旁边多了小雪的墓，我在极度悲伤之中，向
8 K# u1 o3 z  ]: w小雨诉说我和小雪的过去，剖白我对小雪二十年来的情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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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晚，屋外的风雪不断咆哮，风吹在纸糊窗上，哑闷地向，仿佛快要吹破
似的。我俩二人都喝醉了，小雨突然换上二十年前她娘的衣服来到我跟前，含情
! `+ @) }# n2 e; |# n% R脉脉的凝望着我说：‘我只想你知道，那时我的确是喜欢你的！’

8 E/ y5 v5 A' K! w* D9 K, |5 u7 {醉到神智不清的我，将小雨误当成小雪，将她抱进被窝里去！一夜疯狂，翌
9 r9 t8 @6 I3 s: I+ {' O% Q% E朝小雨消失了，不辞而别，没留下只言词组。

9 {7 N% i' v0 e/ L. N) \/ }这一年我四处访寻，却万万没想到小雨会在最动荡的东北，我没法找到她，
唯一从怀叔那里知道，这四年来的冬天，小雨都必定回来拜祭娘亲，因此，今年
# M4 _# @5 \: Z8 t  S! @的冬天，我直接待在祖屋这里等她回来。

% @5 ?! V, w6 G0 L9 b时间已是深夜，四周一片死静，万籁俱寂，连风的声音也听不到，我睡在自
己房间的床上，呆呆望着虚无。无声的夜晚，愈是让人感到莫名的哀伤，我从天
* ]4 ~1 Q: N" a( ^; X窗仰望夜空，在清明冬日星座罗列中，我无法从一片漆黑中确认自己的所在。

+ a- d$ y! x# O+ k在家家户户睡尽的茫茫夜里，我孤零零的完全没法入睡，我的心无比的乱。
今天，我和小雨重遇，但到明天，当光线从地平线上射出来的时候，我将会再次
失去小雨。我很清楚，明天一别之后，我俩今生将不会再见，我将会永远的失去
小雨，我和小雪的最后的联系，将会永远中断。

& N# j: [2 o7 Q7 D% O+ D" [思前想后辗转反侧，突然之间，房门咿哑一开，射进来模糊而淡淡的月光，
我从昏暗的房内望出去，外面明亮的月光照出彷如有一对发光翅膀的婀娜仙子身
影，仙子木立站在门上看着我，辫子解散了成长长的秀发垂在肩上。

9 x) f0 n7 F, B& W( _我当然认得来者是小雨，只是一直以来小雪在我梦中与闭目间不断出现，令
我有种虚幻的错觉，我无法确定一切，眼前的女子，令我的心在乱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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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人迳自进来到床边坐下，二话不说跑进被窝里来，背对着我的睡在我身
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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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冷！不想一个人睡！”她背着我说。
9 p+ d! u' K: C; l9 L: ~" f
$ k8 c+ l" }" b; ?3 r1 G  A+ p. ~她是小雨没错。

4 r+ F. R" D* N8 q没想到小雨竟会对我撒娇，在深夜的星光之中，我对小雨的这份突然的心意
0 i3 Q7 }* ?+ {5 A6 M* x产生一种强烈的幸福感，有点心虚却异常甜美的幸福感，我想只要明天的太阳不
9 y8 G5 D7 O7 P5 K/ L. @6 f, r/ t$ z再出来，她将会永远的待在我身旁，慰借着我。

和别人一样，我曾经拥有过我的亲人，但是，随着时间流逝，他们一个一个
地离开了我的世界，剩下了孤零丁的我，蓦然回首过去，眼前的一切真实彷似水
月镜花，为什么唯独只有自己一个人还活着，在那伴着我成长的这座大屋里，我
* T1 Z7 ~% }- |6 f7 y0 D明明已经度过了不少岁月，为什么到了最后，只剩下我一个人？
& ?" T( O- H% b
原来不是的！今天我发觉自己原来不是一个人！我的前面有小雨，而小雨的
后面有我。今晚我不再感到孤寂，这里，可能就是我一直以来梦寐以求，可以忘
/ J. ?, J& K( M! U/ f& g* K掉今天，可以不再思考将来的一个安乐窝吧。
“小雨，妳的夫家是什么人？”我试探著的问她。
! {' D$ i9 Y' ]
8 h, l" a- R6 }) m6 h“不太清楚。”她冷冷的道。
5 t% w" `) a! j% }9 b
“怎会不清楚！？妳怎搞的？”我竟装出严父的口吻。

“自从娘死后，公公婆婆就不断找媒人介绍相睇提亲，好像很想将我早日送
& T1 F$ f% D! O. G4 }6 V- s+ F出去似的，不过一直也总算没有强来。就是去年……回去之后，我的心很慌乱，
6 d9 U2 ^' i! D. U5 G6 i) `: j只想尽快有主人家要我，也不搞清楚提亲的是谁，一口就答应了，没想到嫁娶之
2 H: q& ~' D# A; v事竟然办了一年，幸好最终肚…皮……没…没大起来，否则……我恐怕连人也当
. ^5 r1 C1 \! g+ G! H* \不成了。”
" W, ?8 w) O# g& O3 w- W% H
% C- y! [# S  Z4 Y% M哎！果然是因为我！

“不回去真的不行吗？”

$ t( M: `7 \8 y$ J  [) [“娘已连累得公公婆婆很惨的了，你叫我怎忍心再伤害他两老多一次？”
2 A" C4 V& T7 C; @3 l) `: ~
3 @- r" Y' j- U* R( s“但妳甘心吗？”

6 q) q) _0 z- y% B“甘心也好，不甘心也好，这就是身为女儿家的命。”

- Y: x# e% @% n9 j2 p' v& ?1 |她的语气不似只有十八岁的丫头，倒像个饱经风霜的白首宫女。她的话，留
; ~( y& P4 G/ _8 l% ]下一股哀愁的预感，缓缓渗入我心底。小雪经过的悲哀足迹，现有由小雨在一步
& ]* h3 a# x: X0 f一步的践踏过去。

断断续续传到耳朵里的小雨的说话教人觉得无限惘然，晚上的心底话总是难
免有孤寂的感觉，了解真实也总是教人悲哀，我像一个内疚的小孩一样，在自责
与不安之间悠悠地聆听着。

这时小雨缓缓回身面对着我，我俩以鼻尖几乎触碰的距离面对面，我嗅到小
6 |' G4 R# |( {* R& N9 O9 P$ j* W雨的馨香鼻息，看到小雨瞳孔的星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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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幕似曾相识，二十年前，我和小雪在防空洞之内……

小雨看着我的眼睛，伸手轻轻抚着我的脸。

2 @0 |1 O! R# [) N1 c“娘生前，一直不停说着你和她的往事，她告诉我，我的爹，是个不折不扣
) a) S- Q4 W7 T+ i1 B的大坏蛋！”

虽然心理上早认定小雨是我的女儿，但仍不能完全排除她是我哥哥的骨肉，
直到这一刻，由小雨亲口说出，我不其然感受着强烈的激荡。
$ b6 o+ a; t  v) f1 k# V
跟前和我睡在一起的，是我的亲生女儿！是一年前和我有过夫妻之亲的亲生
% |" c" Y  G, M! T女儿！

“她告诉我很多关于你的事，她说你在防空洞欺侮她，经常呆呆的看着她的
9 Q/ _2 W# X( h' Q5 U( v身体出神，她还知你经常偷窥她出浴呢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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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亲生女儿尽数自己年少轻狂的丑行，我脸红耳赤，不知说什么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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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还告诉我，我的爹眉清目秀神情忧郁惹人怜爱，是个干了什么坏事都令
人怒不起来的小孩子。原来…原来是真的呢！我的爹今年四十多岁了，仍脸如冠
玉，样子像三十岁的落魄青年，性格像二十岁多愁善感的忧郁少年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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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雨的纤纤小手抚过我的脸，确认我的耳朵，然后用指尖素描我嘴唇的形
状，一种不可捉摸的感情，笼罩上了我的全身，我如触电般沸腾起来。

" [3 W/ q* X$ T5 [* i“爹和娘的故事很悲，但又很浪漫，每个人都有自己憧憬的浪漫爱情故事，
1 ?% Y% b+ O) p: d而爹和娘的故事，就是小雨自小以来的幻想和希冀，一生人能义无反顾轰轰烈烈
的爱一次，多好！从小我就想看看我的爹，是不是如娘所言，是个会勾女儿家魂
8 s! C# [4 N8 A+ f魄的大坏蛋，爱情故事原来是真的呢！假如我是娘，我……”小雨的瞳孔内散发
! J- }! I; J  A4 a$ X$ V+ _- c4 l异样的光茫，小嘴呵出撩人的气息喷到我脸上，我想起去前的冬天在这张床发生
的事，不其然心笙摇荡。

“小雨，我是你的爹来喔。而妳，快要作他人妇了。”我心神在交战着。

“我知！我的一生不会再有机会发生爱情故事的了，而我俩父女已经是命中
注定要下地狱的了！就是因为我快要离开爹你，让我再当一次你的小雪好吗？就
0 @9 n, S: r; i- ~! A, Z这么一次！没可能会有下次的了！”

的确，我俩父女下世是怎也当不成人的了，世俗的事与我两父女再没关系！
想着想着，心念还未落实，小雨的唇，已经实实在在的印在我的唇上。
5 U, S1 Y) [% W: i( y7 x
一年前的那一夜，我不知道小雨的真正身份，但此刻，和十八岁的亲生女儿
' o) O+ ]( K' |0 O* K; e7 u躺在床上两唇相接的亲吻著，那是前所未有的感受，我的心窝霎时发出雷霆的震
动，全身每个细胞都在激烈的咆哮，不是痛苦，而是欢呼！
& y/ s# R+ V/ F4 T+ a! E7 B2 v
' c' `# i4 J8 n8 k; N0 h下地狱吧！离经叛道吧！永不超生吧！谁规定大嫂和小叔不能相爱？又是谁
规定父亲和女儿不能共鞋连履？就是所谓的世俗伦理与道德枷锁，将我和小雪打
2 N/ B& J9 C2 G0 w进无底的深渊。小雪的一生毁了，我的前半生也毁了，二十年前我是那样义无反
3 k2 `/ t9 u: _) e. c; y9 _顾，二十年后的今天剩余那摇摇欲坠的命和那丁点儿的时间，我到底还为什么而
$ c# M6 {" E& u; a' t. K挣扎？眼前的是小雨也好，是小雪也好，是我女儿也好，是我大嫂都好，我们现
2 v% ?+ b$ I1 n6 ~' |" B在是有违伦常的交沟苟合，那又怎么样！？天管得了我吗？
3 I. Y! e& q* o, d, s' \: r
心念既定，我反过来压着小雨亲嘴，舌尖缓缓撑开她的齿根入侵口腔，小雨
先是一愣，然后慢慢闭上眼睛放松身体，享受父亲的舌吻。
6 A& \$ Y: N! _
# W2 Y$ p) w& `2 N( T6 x. W( Q我一边舔弄女儿的丁香小舌，一边手不闲著的探搜她的胸脯，小雨的胸不算
- R) G* _- Y% v2 H  L/ R: O& s& {大，然而像个小饱子般躺着仍高高隆起，感触饱满坚挺，充满发育中少女独有的
质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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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z- v$ Y0 D3 {. P7 X! ~5 e& b当衣襟已然解开，我悬著小雨的小嘴吻下，粉颈、锁骨、肩头都不放过，然
! I# G* P( \$ j后气定神闲的慢慢用眼睛欣赏女儿半裸上身的迷人线条。见小雨娇羞的闭着目别
* M5 g* A# O& y; T! A过脸，我低头温柔的品尝那已硬挺的乳尖，舌头在樱桃四周徘徊打转，小雨紧锁
$ s7 d5 C- v# T著眉心，像是痛苦，又像陶醉。

" Y1 n7 X' \5 j# l) r% k% s9 W0 b从乳尖吻到乳根，再寻找腋窝，深深吸嗅那玫瑰般的少女幽香，轻轻舔咬那
如青草般的稀疏腋毛，不知是怕痒还是害羞，小雨左闪右避不让我舔，我唯有将
% w' x6 u# M4 I  h# E: {面门压埋在那小巧的胸脯上寻找慰藉，小雨深情的抱着我的头，彼此相互耳鬓厮
' `& G) ?. a8 |7 e- H磨，轻怜蜜爱，温轻缠绵。

; l6 }8 d$ I: \0 Z% [% g温存之际，我伸手探入小雨两腿之间，少女最私密的部位被一只男人的脏手
抚弄，她本能地一夹，然后又慢慢放松下来，充份表露小女儿家的心猿意马与忐
忑不安。

( S9 r- \) I! Y, W- i6 @# @我一手按著小雨微微凸出的小丘，然后用力的捽按，小雨立时浑身一抖，整
0 z6 q* d$ e: q  C6 `$ D个人如虾米般卷起来。我顺手拉下长裤，中指直入那娇嫩的肉缝之中，跟着温柔
地一下一下挖动，每挖一下，小雨就颤动一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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挖弄了一会儿，我掏出中指，上面已沾得一团团稀的粘的，我将手指放入口
中，那是我亲生女儿蜜壸甘露的独特滋味，我要好好品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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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雨拉开我的手：“不要！脏的啦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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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雨的哪会脏，又香又甜，我要大口大口的吃呢！”我张开小雨双腿，那
里已是潮水满渠，我低头尽情吸吮舔食，小雨被我吃得全身僵硬，不知所措的双
2 }- t: [2 f( J手乱抓，迷迷糊糊的呻吟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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愈湿愈吸，愈吸愈湿，私密处已是一片汪洋，这时小雨已有点神智不清，腰
和腿一下又一下痉挛抽搐，眼睛半闭半开，只懂“不…不…”的呻吟呢喃著。
% z) ^6 _7 @! C5 ~
我将失神的小雨的双腿架在肩上，硬挺无比的命根子对准位置，慢慢陷入已
经蜜液四溢的旖梦之中，我和自己的亲骨肉终于器官相连的合成一体，被包裹在
女儿热烘烘傥软软的腻滑肉壁之中，那种超凡入圣的销魂蚀骨感受，令我如登极
3 I3 j9 b& C0 g乐，没有一个没血源的尘俗女子可以相比。

: v1 C- Q$ r5 _; S( m小雨被我一桶，反而清醒过来的张开眼睛望着我。

1 p  ?0 h4 H% `' {; A# ]% G. q“疼吗？”我怜香惜玉的问。

“不。”小雨微笑的摇头：“但是，去年我疼了两天呢！”说完小雨俏皮而
又娇羞的偷笑起来，然后用力的抱着我。

# y: |& b) s# f( ~5 {: j; p. [两根舌头又再交缠在一起，我抱着小雨，下体又慢慢的磨蹭，进而稳定的密
+ O4 j% ^. S( o密抽送，小雨腰围前后耸动，一颤一颤的，迎合著我的冲撞。
) R9 E* |- s2 P6 o1 g
2 j! L: r; f! ^* y2 k动作愈来愈快，小雨的深处蜜液飞溅，她胀红了脸，面容抽搐出似哭似笑的
. v) I6 Y: V# K8 H) M7 \神情，呼吸也愈来愈急促。我原本有能耐再维持一点时间，但又不想压抑著本能
# [/ R) E- S" F' s( v) w5 g的欲望，我放下小雨双腿，让我俩的肉体能完全的贴紧拥抱，我用力抱紧小雨，
4 ^6 P' n& E2 a/ ~; ?% B用尽全力的冲刺抽插，小雨紧起脸庞咬着我的肩，手指深深陷入我背肌内。
2 M" q4 A3 v) d( e2 x
! C. @! w+ k/ ^0 G/ t7 M3 ~- l- F“叫我爹！”

“爹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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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叫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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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q: }0 m0 {. d  P# A0 ^“爹……爹！”
4 ^; k3 Q4 ]$ m7 W- u- Q! @
. [- ~; ]& a% O! b8 F/ b3 U看着小雨难过的表情看着我，不断呼唤著“爹”，让我意识到这刻我是在奸
1 \! d3 p1 K! m3 V: a" ?. ]/ ?污著自己的亲女儿！那种逆天逆伦的感觉，令我兴奋得无以复加。
* t' c( P& ]/ s' `
' O! ?: X  \  |5 E9 g“爹……爹……呵呵……爹……爹……呵呵……”

冲刺去到最高峰，我以和小雨灵神与肉体都二合为一不可分离的姿态，在她
的内心深处注入逆伦的种子。

3 @& p/ W" f8 y7 w$ _虽然不是第一次交合，但现在是我第一次以小雨父亲的身份，完全侵占拥有
自己的亲生女儿，在亲生骨肉的体内播下乱伦的种子，天下间有哪对父女能像我
俩般亲蜜？我清楚的确认，不是因为爱小雪，我是真真正正的爱小雨，她是盛满
我和小雪所有回忆秘密的潘朵拉盒子，是在天上的小雪送给我的天下最珍贵的宝
3 d$ ]. ]& ?& i0 N; [物，我是那么发自内心的想得到她拥有她，这个拥有一半我的身体和一半小雪的
身体的宝贝女儿，除了小雨，我什么都不需要了。

0 h6 X, s% Z& x6 D7 S9 i我伏在小雨身上喘息，不想离开小雨，但是无可否认的我已一把年纪了，发
( E- j! R& F7 V5 s泄过后的命根子不自控的软化离开小雨退了出来，仍欲火高涨的我灵机一触，爬
起来跨到小雨头上，将软掉的命根放到小雨嘴上。

小雨愕然相视，看看我的脸又看看我的命根子，不知如何是好，她到底只是
3 ~, u7 y! z5 G: y7 V" u个未经世顾的传统良家妇女，怎会知到男女间的诸般乐趣。
, D; a5 @4 C  k3 Y
2 p! X, ]. i& r7 M“小雨乖，将它放入口中，不用怕，每个女人都是这样服侍男人的。”我竟
然说谎哄骗自己女儿！有多少良家妇女肯干此等勾当？而事实上就是在八大胡同
- O( F+ {3 z! v内，也并非所有妓女愿意干这个，就只有手上戴有暗示图案指环的下级妓女，才
, u: f. r3 P9 ~6 C/ y4 N会提供此等下流服务。

小雨听我的话信以为真，女子的服从本能令她半带惊怯的慢慢将那丑陋的家
伙含在嘴里，霎时间，命根子传来火热湿润的酥麻感触，令我浑身畅快无伦。这
一刻，我的亲生女儿正品尝着生她出来的命根子的味道，吸嗅着父亲精囊发出的
( }# n' H+ B9 L) u- V, p( r3 u淡淡腥羶，用口舌刺激著自己父亲的性欲，既下流无耻，却又销魂蚀骨。
& {* s7 O" x4 ^/ G
5 C8 q# B% [- b我一下一下的推入，在小雨口内进进出出，并指导她如何舔弄。小雨起初羞
2 {3 W! Q( Z; E' z8 Q& N, K怯而笨拙的照办，慢慢地出于女性的原始欲望，开始主动而有节奏地吸啜吮弄。
) e$ J4 t! K  n3 z) f被女儿用最下流的技法服侍刺激，我的命根子很快又再次生龙活虎，我示意小雨
停止并转身伏著，我从后面进入，和自己的女儿再次交沟。

% D! i& |8 j2 v% q; y  V; o( Z我从后推送撞击，手也不闲著的去掏小雨垂著不断摆动的娇艳双乳，还低头
! L) o( s! T) N9 {- f: H4 O$ o0 I吻她柔滑的玉背肌肤。以动物交配的姿势和父亲乱伦，令小雨觉得羞耻无比，将
面门埋在被窝中忍受着我的抽插，我要尽情调教羞辱小雨，一手抄起她披散的长
发，小雨的脸被我拉了起来，张开的嘴发出“喔喔……喔噢……”的哀嚎。
0 B. W" x: \, D( d# t
我索性抓住小雨的双臂，小雨的整个上半身被我提离被窝，跪坐在床上的她
3 k' M3 N$ q8 `2 r3 u9 K- J: ?和我只有一个受力点，唯有毫无泻力的完全承受我无情的撞击，“喔喔呀呀喔喔
; s+ j0 b7 d9 n) i% I, K呀呀”之声此起彼落。

! t; w$ t7 _. Q$ }- Z最后一下强劲冲刺，我双手一放，小雨如败絮般飞到床角落去，屁股朝天，
1 i) f( p) Q9 ?+ m. [( w( j, g6 ~积存在内的甘露从仙洞中激射出来。如此奇景，我又情不自禁的低头去吸食那杨
枝甘露，全身软痈的小雨无力反应，喉头只能发出两声尖腔，任我为所欲为的感
1 e$ w' Q6 S9 d2 y4 O' h! {' h- P受被父亲尽情吸食的感觉。
1 l" S# V0 s5 ^  l; G
2 E" O: ?3 _, M  d将小雨像人偶般在床上放好，我们又回复一般面对面的姿势交合，眼看此刻
. I- e2 l3 p) D9 w: m# Y& j! X的小雨，全身皮肤红一块白一块地现出欢娱的晕素，身上发出的醉人香气更越发
浓烈，又美丽又叫人疼惜。我拥着她深情一吻，然后拉开她双手，从左至右再从
右至左的舔吻两边乳晕和腋窝，小雨张开双手，大方的任我需索吸吮，这刻的她
3 q* d& T0 o. ]3 ]嘴巴半开着，眼神看起来撩人极了，毫不羞赧显示她的愉悦及情欲。
/ h0 h. _6 B" \$ S) J, Y$ m
& y/ j& E" N& ]# h我摆动虎腰，磨蹭捅进摇曳旋转，不断变换交合的方向力度，探索小雨内心
深处最敏感动人的方位。突然小雨一声喘叫，我认定那一个着力点，用尽全力的
攻击，小雨面容也紧凑起来，用力握着我手臂，快乐的眼泪流出来了，我全身拉
弓以最大的力度与幅度集中冲击那一点，最后全力的一击，我感到小雨梦的深处
5 a% U; F7 c8 F1 i/ _传来最强烈的痉挛胎动，因高潮而泉涌的花蜜从隙缝不断溅飞，深陷旖梦之中的
/ A- k! J4 K9 s5 E  s  N命根子感受到如地震海啸般的猛烈冲击，被感染的我也跟着去到顶峰，以最痛快
淋漓的感受喷射出神圣的逆伦种子。
: `# T7 I; n/ u  U' S9 r
& x3 i, J% b( e- E) b8 T3 f整晚房外霜雪纷飞，而我和小雨在房内彻夜缠绵，完事之后一同依偎嬉闹，
8 z0 M$ g' U9 h6 a9 N5 P- D) n& L休息过后她又会用小嘴为我回复生气，二人又再合体连枝。整个晚上，我以一生
人所学到的所有姿势和小雨交合，到第三次，她已不用要求的主动用小嘴去令我
复活，我说我累了，她甚至主动坐到我上面来，像个饥渴妇人般扭腰摇曳，只一
" ]: g, k2 T) @0 Y6 r* y) ~晚时间，我就将自己的女儿调教成小妓女。时间一点点过去，腰酸了，命根也痛
5 L: y( H0 s$ T/ K+ B了，高潮甚至发空炮了，还是无法停止，两父女灵神交融缠绵直至天亮，我们俩
- \4 }+ j% G  V: C9 k/ g. J人一直忘我在偷，也一直在忘我的逃避。

2 e0 K3 X; A  B' }! G南城车站的大自鸣钟早已向过六下钟声了，透明亮体的阳光从卧室窗户照进
来，再过不久，当钟声向起七下鸣叫之后，管家怀叔就会拿着梳洗的温水来扣门
了。这一刻的我，虚脱疲敝的坐有床头，而被晨光照耀着赤裸娇躯的小雨，仍旧
' L  `1 ^" b1 x  V, ^伏在我下体不断的吸，我叫小雨停止不要再吸了，但她没有理会，仍死命的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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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@/ m; i- b: q0 X“好了好了。怀叔差不多要来了。”我有气无力的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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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雨仍然没理会我，仍然在吸，我感到我小腹上滴上几点温热的水点，水点
愈来愈多，愈来愈密，甚至悬着我的命根子流下，我无言以对，肝肠寸断。
/ O  O  d9 ?$ B* K9 n
+ V! v6 J+ E% H9 y% ^/ r1 X9 i% e当精囊内最后的两滴体液都被搾取出来后，小雨连吐出来也没有，乘怀叔来
" X* Y  i/ W: e& C到扣门前的最后一刻返回自己房间。我们若无其事的换过衣冠步出房间，若无其
6 T, u2 R7 Y/ t事的用过早饭，然后伴随着北平冬天清晨的凛冽寒风出门，若无其事的到北城车
站去。

街道上不断筛著渺濛的飘雪，向前看去，只见摇摇的天空与地面交界处白雾
" Z  h2 a. W* `迷濛，地平线糢糊不清。人力车来到了北站，冬天的车站漾满了感伤的味儿，笼
罩在薄薄的白色晨雾雪影之中，大概因为还早，站上人物萧条，只有穿黄色制服
的挑夫和车夫在闲著，和零星的摊档子在摆卖热烘烘的小吃早点。我到票务处买
了一张往辽宁的头等票，半小时后开车。

+ k6 f% Y  z7 G  s+ o我和小雨无言的坐在月台的长椅上，四周被一阵白色的晨雾所包围，景物是
# \( {0 A; ?. U# d; J" m  w8 q那样朦胧，仿佛我俩二人和世界被雾所隔开，被遗弃在世界的边缘。可惜这两个
8 j4 z) ]- J- d迷散的灵心，在这个小小的人生道上，所摸走的荒路永远无法凑集在一条线上，
而当晨雾散开时，我俩二人，将会从此天各一方。

“我去买些热的给妳火车上吃好吗？”我望望身边的小雨。
& f- g( ?! R, \. ~2 f( [
2 g( L, p+ d/ n3 q1 b  S“不许你跑开！”
) M. Q4 v4 Y* V6 I  E6 d
小雨已经泫泫落下泪来。

没多久，火车到了，我们仍旧坐在长椅上动也不动，小雨枕着我的肩，左手
的手指陷入我右手的指缝之间，我们都有千言万语想向对方倾诉，就是因为有千
言万语，不知从何说起，又不知可以倾诉多少？

3 {# N, \7 u. _9 k" f9 _2 |千言万语之中，我唯独没法向小雨倾诉的，是我作为她的男人的幸福承诺与
誓言。
* W- y0 [5 S- w3 d' @/ W
9 y7 t# J7 w* J# m* F火车的烟囱己升起新的黑烟，机房己经开始加炭准备新的旅程，听到即将开
车的汽笛声，小雨握得我的手更紧。

4 I5 {, c3 m4 B& W7 ?- m; K此时此地，是一切旅途的终点，我和小雨的人生将从此永远分开。时间已剩
无几，我半拉半推的送小雨上火车，她一上车，就找个窗口的位置，半个身体穿
, h8 l2 P" e6 b9 {( _越车窗哭泣著的凝望着我。
% c+ C! a  j" M  A( g& K
/ O2 _- A  s/ F+ V# S2 R  Q& @这一瞥，就成了你俩的最后的诀别，再纠缠也只会徒添伤感，我忍着内心的
1 `) l6 e* N3 q$ S/ O4 |% j绞痛，头也不会的踏步离开，我想到此刻，小雨仍在哭泣的看着我的背影，隐隐
$ p7 p6 V2 w# d2 L; x- p然又一阵心疼。

/ {5 \7 |2 R/ I: k6 v2 n8 m3 f: w8 V火车慢慢的开行了。
) p1 M# h- s' [1 u
小雨，永别了。
$ [6 e- ]  i6 Z
小雪，永别了。
3 d2 D8 }# u/ X" U) e* y
我的心好痛好痛，无法自己的双手掩面闭目呜咽起来。
0 s' G$ `! [' t! B
- O: m* K8 o- S' g, k0 |闭目间，小雪又再次出现在我跟前。
7 W' K' S6 i8 ^% L2 F
' B7 o! [6 U  u; T眼前的小雪冷冷的侧身端坐于亭台看着外面沥沥的雨，面容满是忧恻苦涩。

小雪一直呆呆的看着亭台外的雨点，突然间，她双手伸到亭台的簷篷外，接
3 m7 V; x2 s5 ^' t" Z. e8 S著一串串的雨水，然后小雪回头用恳求的眼神看着我，将接着雨水的双手，伸到
我的面前……

“小雨！”我猛然睁开眼睛回身怒唬。
7 ^4 y' [8 @: L! n. |
我的呼号掩盖了四周的嘈杂声，四方接车送车的男男女女受到惊吓，鸦雀无
3 K! ]; J* Y+ y: c% f, C声的望着我，其中，还有车上视线从没离开过我的小雨。

火车已慢慢开行，我拔足就跑，追到仍俯身车窗外的小雨的旁边，和火车并
排的奔跑着。

; g0 N4 |/ z5 a8 A( W8 ]0 N3 N7 w9 ~“小雨，我告诉妳，妳是我的女人！我不容许妳和其他男人成亲！妳永远也
$ z( I# x; I. R; U6 p$ P, s# U只属于我一个！”我向着小雨大声的呼喊。
8 Y  M2 o. V+ ^5 o6 u7 T3 [% }
在火车上的小雨掩著面不断摇头，情绪激动不断的说：“不行的，不行的，
+ _2 U# N" M, M0 t9 c不可能的……”

& W$ U6 q, s2 F% R9 t! x“我懒理它行不行！我告诉妳，我方雨笙是如假包换的大坏蛋！无论妳嫁到
' I: F# W' d+ O% P% s0 ~  y4 T哪里，我都会来找妳，我都会找到妳，破坏妳的婚姻，然后抢走妳！我方雨笙说
得出做得到！”

- E& `$ C8 w& z6 E2 R  p% q火车快要离开月台了，我心焦万分，继续大声喊出我的心里话：“小雨，妳
没有选择的了！没有其他人的幸福会比妳自己的幸福重要！妳会拥有属于自己的
; R. w9 n" ^: [爱情故事！而我和妳早就注定要下地狱的了，还有什么需要顾累？妳理会其他人
干么？不要去在意别人怎样看妳，别人怎样地注视妳与妳毫无关系！当年小雪有
$ }6 m- @! A; y9 j5 h  @  ?+ l- F权选择却认命放弃，她做不到的事今天就由妳来做！来！小雨！回到我身边！跟
我走！”

听到我的表白，眼睫一搧一搧尽是雨露的小雨掩著面不断点头，虽不外露，
4 G' s4 o5 w# @. g* E2 i' j可是整个人尽在喜悦之中。豁出了！她拿了小皮箧就跑到车厢后端的没有门的出
口，但火车一直加速的行驶著，小雨一直站在出口犹豫害怕著。

& {& K. u0 _  I# U" m! b: X( s. ?尚有十多尺就到月台边缘了，我张开双手迎接小雨：“小雨，什么都别想！
看着我！跳！”
1 T  v! f9 {6 e2 {; D& j" w
小雨跃出车厢，飞扑入我的怀里，我们双拥倒在地上不停的滚呀滚，在地上
打了十多个滚翻，才在月台的边缘停下来。

今日惊蛰

我躺在月台边抱着小雨，而她伏在我身上抱着我，四周的景物全部围着我俩
天旋地转，世界一下子变得那样的广阔，整个世界围着我俩转动，天大地大，无
% Q$ T; g7 F2 d( Q% r边无际。

还未定神，也没理身上的伤，我和小雨躺在月台上第一时间拥吻。
$ M0 _# B6 _* d  c
月台四周响起一阵阵的哗然，有人在惊呼，有人在骂我俩伤风败德，有少许
) y6 i2 T; i; G" a1 u人在拍手喝彩，而大部份都是目定口呆的围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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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j; _) [. [8 O: T- L如果他们知道我俩是父女关系，又不知有何感想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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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R2 g5 Y8 I; ^4 S/ O( I围观的人你一言我一语，实在太吵耳了，我和小雨停止接吻站起来，我拉着
3 u% V8 L" Q2 h+ ?( Y小雨就跑，被我们挤开的人群不断叫骂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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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K( [  O: n) G5 q“世风日下，这是什么狗男女？”、“光天化日当街亲嘴，真是有爷生没娘
养！”、“老头配丫头，他俩到底是什么鬼关系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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种种不堪入耳的辱骂声此起后落的飘过，然而咒骂声中，我却听到有人这么
祝福着：

7 {0 G) d- r& {$ I% E% m“有种！加油！”

当远离人群时，背后响起最后的一句飘入我俩耳际：
7 K2 h, N) U" R# A0 e. ^; s6 t% J
3 D7 s6 K8 D& f' L7 n, D. ?“他俩很匹配喔！”

# T: T$ a3 S- h. Z  o$ J) U1 M" {我回头和小雨相视而笑，我在前面拉着小雨不断跑，小雨在后面被我拉着不
8 y# e7 x6 N( Y. Z0 ]+ e6 V断跑，就像我俩昨天在学生示威中相遇的情况一样。这种感觉很甜蜜，整个视野
是那样清楚，世界是那样辽阔，好像可以到达无限远，然而又伸手可及。我们就
像一对被世俗通缉的雌雄大盗，我带着她荒土飞踪，和她风中放逐，逃离这个荒
谬的世界，一直跑到世界的尽头，共渡我们的余生。
4 `7 Q% ^9 W9 v# W【终．焉】
小雨放弃回辽宁后，我写了封信给霍家说明情况及道歉，表明小雨往后将会
跟回她的亲生父亲，之后我和小雨到处飘泊四海为家，以免被霍家的人找到。

4 D: J# j( i, x0 d+ e( t' a( L9 Q没多久，国家政权变更，大量难民逃到南方的香港、台湾、澳门及东南亚的
. S' |" f2 @8 p4 B" j其他国家避难。我借着这个机会，带小雨逃到我年青时读书的地方—香港，我和
$ W% l7 ?, B. `# T( W+ h6 `+ [* t小雨以难民的身份成了香港的公民，随便安个身份登记入籍的小雨法律上和我没
半点关系，我俩在香港正式注册结婚，成为合法夫妇，做梦也没想到，我和小雨
两父女竟然能够合法注册成为夫妻，在没人认识我们的香港落地生根，我半生的
浪荡生涯来到此刻，正式写上休止符。

) w& X% I* t1 ^4 T- ^翌年，小雨有了身孕，临盆前一晚，我在梦中见到小雪，她首次于我梦中在
* H  ]4 y  t% g2 E- O; `阳光普照之下出现，梦中的小雪愉快的对我微笑。翌日小雨为我诞下一个女儿，
我给她取名为：方．小．雪。

) @! G- [& h; M$ @- |这是我最后一次看到小雪，从此之后，小雪没有再在我梦中出现。
$ `! C5 `" m" R! e) ^4 m【情撼半生．完．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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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g3 B, r* C# Y/ y+ W: ]* u+ |# y

8 p) q5 ?# h8 {7 h【附．录】

/ R) Z( H% `& k. X$ [" z- h雪．仍．在．飘
. [4 x7 U& X; B( a: {+ A; e5 q
8 T; k( s8 r( a8 Q, Z在回京的火车上，我一直没有说话，一直默默为此行目的而困惑。
* I" [% Z2 h+ z8 T2 |3 S4 a
% w- ^  o5 s$ I4 H4 s" u" M原本没有回北平老家祖屋走一趟的打算，在天津办完公事后，不知怎的没有
打道回广州，却转车到已离开十多年的北平去，为何会这样子，连自己也摸不著
9 r4 K0 Y( Z! Q+ r- J: ^头脑。

然而当在东车站下车，看到长廊两旁生满了槐树和老紫藤时，心里蓦地泛起
. L0 Y. x/ n. g一份〝家〞的感觉，纵然离冬至只余十来天，已是霜雪分飞，奇寒刺骨，此情此
7 Q3 u4 \8 m1 p6 T% C景，仍然使包得肿胀的衣襟里透出丝丝暖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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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那份〝家〞的亲切感于我到底有何意义？自从连老爹也过世后，咱家已
是孤零零的一个人！已介中年，没有父母，没有兄弟姊妹，没有家庭，没有妻子
儿女，终日在大江南北四处飘泊，〝家〞也好，〝祖屋〞也好，这些对我着实已
是毫不相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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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w* t9 T# O6 V7 y. u8 F〝血脉之情〞？想到这里不禁一阵羞惭，那年老爹过世时，我这个不孝子正
- f: u5 R# n" n* j2 h3 h6 z/ _身在外地抽不开身，身后事也是由南城的叔叔赶来打点，对于因公事而不能尽人
子之孝，我始终无法感到丁点儿的内疚。所以若说咱家是个重亲情的人未免说不
1 W" \4 a; @. g; r' s* M' M* j过去，与其硬要说是对家的情怀，不如说那是对小雪的思念，除了她之外，我已
对北平无半点的眷恋。

! {$ H. I5 J! D4 m- S3 ?) B) N7 l〝 雨笙，怎么这样晚回来？老爷很气啊！快来换过衣冠入内院吃饭去！〞

1 k4 T2 o% o, g+ h好些年来不曾想起小雪，此际蓦然回首，小雪在老家大门迎我归家的温馨目
1 `' z1 F0 `# ]. B2 ^光又一次在脑海浮现。她的一颦一笑、她的天真眼神、她的纯良、她的率直、不
期然又再充积脑间，最后想到她此刻不知身在何处，徒然又一阵心痛。
% @5 ~: I; V" f) C7 Y
5 _$ u% H- Y6 ~+ }8 Y' C( H4 i思绪开始混乱，此时人力车已驶至吉兆胡同，看到老家的大门，隐约站了一
个女子的身影，嫋嫋光阴彷如逆流，小雪就站在祖家大门等我回来！

3 R# {6 O3 R6 i  W, w还道自己开始有点神志失常，只是景物渐渐分明，幽幽的身影仍在，那不是
幻觉，亦不是回忆，心脏不期然狂跳起来，全身亦不禁磞紧。小雪，不会真的是
妳吧？
' ]# C4 h3 Q4 A$ \- R9 R
4 F5 |3 n; g( J' e到达大门，紧张的情绪才较为安稳，同时却也一阵失落。面前女子并非迎我
归家，只是在门亭扫雪，她年华不过双十，清丽可人，和小雪的成熟风韵全然不
* Q- ^4 s" U8 ~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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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啥呀？知否这是方家大屋？”心神甫定，还未问明她是何人，却竟被
3 N' j, C6 O- r: c她恶言相向。
5 Q3 W" @4 h$ ~
2 g! c" d9 C' C; t& b5 A( b- Y" }1 W“那…那妳又是谁呀？我并不认识妳，这个……管家怀叔在哪？”对于眼前
少女的无礼，竟令我一时间结结巴巴的不懂答理。
2 V+ Q' |1 P- P6 \& Y
“噢！你认识怀叔？你是……”

“我是方雨笙，方家的方雨笙！”一回到祖家竟如被盘问似的，不禁心中有
! Y, X- e: T1 N+ Z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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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女听到我的名字，一时间像个二愣子的答不出话来，然而在她眼里却现出
了微妙的变化，那变化一闪即逝，我无法了解固中含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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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她低下头答不上腔，我再问她：“妳是怀叔的什么人吗？怀叔在哪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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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我…我是怀叔的…远亲，他有事回乡，我暂时代他打理这儿。”小
妮子红著脸低着头，目光闪铄不定，原来是一个傻丫头！这时我才认真的打量，
4 U5 k1 A* P. Z0 p. t  f+ Y眼前少女梳着一把辫子尾巴，眼球儿如浓墨顿点，朱唇有如红桃结聚，眉目清丽
0 w& y+ `5 Z0 J! D& Z! C' w9 T+ ]中却带二分幽怨，她不知所惜的样子，婉若西洋神话里长著两根透明翅膀，落泊
凡尘的林中精灵，这份感觉似曾相识，却不知在哪儿见过。她皮肤白致，讨人怜
爱，不似干活小姑，倒像城市的小女生。

“对…对不起！方先生，我不知道你会来这，怀叔…我听说先生已十多年没
回来啦，所以……”

) |( G# P: u# W  Y“不要紧。喂！妳叫什么名字？”

“我……叫…芳…”小妮子出奇的扭捏。

. m3 B% Q8 v/ U9 b- I( v“芳？妳叫芳？”

8 C& r6 X* e, W& I“是……喊我小芳成啦！……来！我来替先生拿行李。”

- z1 J7 w  g' }2 m6 B“不用了，我自己来。”

* ?- i6 c- m  {  ~回到老家时天已入黑，我在房里安顿好细软，已觉得累不可当，倒在床里就
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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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生？”房外传来小芳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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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芳吗？什么事？”
6 [! l; I5 d. o, Q
“晚了，我准备了热水，先生可去洗澡了。”

5 A. e% P$ v# Y; c: t4 r5 h“哦？我暂不想洗，妳亦不用侍候我了，先梳洗然后休息吧！”
9 p3 B  k: v3 L9 d' w
“那……那我不打扰先生了。”
1 s' @$ s: s9 u, K) z5 ?* U
小芳离去后，不知怎的突然睡意全无，咱个儿躺在已十多年没睡过的床上，
8 d5 V( e% g4 U$ H, \. A呆呆看着窗外晚冬的夜空，一轮明月和当年的无异，只是人事全非，而我亦已四
4 z) E) {$ N6 q! i4 C1 ]1 Z, l% i十多岁，不是当年的小伙子了……

4 N/ P7 R2 n2 k8 V+ p( Y" h〝雨笙，我和你年纪相若，不要唤我大嫂，唤小雪吧，大家都是年青人…〞
2 Y4 j' A. j: g( n1 ~
小雪，当年我离开这里时二十七岁，而妳三十岁，不久妳就返回外家，现在
咱家已是四十有五了！若妳真的回来，还会否认出我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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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着想着更无法入睡，百无聊赖起来到外院走走。出到亭园，那两棵红枣树
) N, O9 I2 P0 }竟然还在。还是否当年那两棵不得而知，只是和隔邻的那架葡萄凑在一起，依然
% p' z* j4 @+ @; M* E趣味盎然。我暗自回味从前种种，怀缅家里各样陈设，悠然掀起横帘走入内院，
- L% K: m4 b0 F) [# p8 H穿过长廊时，邻室传来浇水之声，不自已从门缝瞧去，一个婀娜多姿的赤裸胴体
" c2 i1 W" O/ N3 n$ Z正在内洗澡。我看傻了眼，她是小芳！

看样子小芳年龄约在十五六岁光景，今早在大门相遇时，精灵而忧郁的外表
% D7 L  n- B% E6 E3 P2 t% |8 t已给我一份莫名的好感。此刻目睹她的雪白裸体，更令我感到一份无可抗拒的吸
引力。白致幼嫩的肌肤，衬托著娇小而尖挺的乳房，修长纤巧的蛮腰与美腿中间
挺出碍眼的臀部，好一副姣好的处女娇躯。偷窥少女出浴本是失德行为，但这已
- \4 |1 B, h( d. q; f' y; ]不是我的第一次，这时才想起，二十年前这行为更是我的唯一生趣。

娘早死的关系，当年咱们家中只得小雪一个女人，由于传统家庭重男轻女的
原因，小雪永远先侍候我们一家人洗澡，到入夜时才轮到她。就在每晚夜阑人静
( I' c( o$ B4 X# l/ j& T" o9 m$ o" c时，我都无法抗拒沥沥水声的诱惑，悄然到洗澡房的天井偷窥小雪！每次过后我
都对自己说，这是最后一次，然而第二晚我又无法抗拒小雪胴体的曼妙，那一对
丰满的乳房，那一丛隐闭神秘洞穴的青草，是当时血气方刚的我对女性的所有欲
* q. B6 e. Y- _望与希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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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G$ E$ P( K) Z+ Q* P就算平时，我的目光也无时无刻的停留在小雪的身段上，更何况是赤裸著的
6 C  z2 P& |) Q+ C* {3 ?2 f她？纵然她是我的大嫂。
. Q& a9 T7 @- h' m' y" _! \
〝雨笙你不要常常像色迷迷的盯着我好吗？人家会误会你的！〞

误会？人家的误会我根本不在乎！而妳一早就知道，这不是误会！那时妳一
1 N2 {, _' A  h% N+ M; ~9 z定已知道，因为对我来说，妳的说话是暗示！就是知道这样做会伤害了妳，若然
# ~: i3 I1 i3 }: ]+ e( L命运让我再决择的话，我相信结果仍然会是这样！那管结局是永不超生！
5 N, U. i1 V" A) d; n3 A
. ~7 j& w5 A4 ~  i* x思想徘徊于过去与现实的诱惑中，眼前的女体突然背对着我弯腰俯下，只见
她身上的水珠悬著垂下乳房优美的轮廓顺滑而下，将美乳的诱惑线条勾画出来，
然后在乳尖处凝聚，最后一滴一滴的下坠，水点触地的声音竟然在我心内发出了
: B4 t. o% u  K3 X激荡的回响。
5 V/ u7 |( [- L$ _; P; @4 s: C; r% L
更叫我目定口呆的，是她抬高着的处女美屄刚好正正的对着我，清草下也梦
寐以求的桃园仙境尽收眼底，潮湿的清草柔顺的分开两旁紧贴著，清晰的逢门微
微张开，那鲜红湿透的水蜜桃，更挑起我对小雪那已息灭了十多年的欲火，已分
5 Y4 X" C& R; p5 T* m不清眼前究竟是小芳还是小雪，我只感到血气上涌，心头剧烈的悸动。

# Q; u, `/ d& Z5 R5 f; w当我不能自控的上前踏了一步，她似有所觉！
* o' x& Z: l; O0 g! s- M8 L
/ r0 O: H: b3 k5 e: f7 a“啥呀？是谁在那里？”小雪回头问道。

8 Y' F1 g7 D7 X& `( d8 J7 X: W. D“啥呀？是谁在那里？”小芳回头问道。
0 J4 T) w  h) N( Z* \
7 P( E* m/ t, d# M我猛然惊醒，飞快奔回房间，再将自己紧紧包裹在厚厚的棉被之中，心跳久
( M$ B  ]/ G. P/ P3 W  |1 b, O久未能平复。
# h2 Q' |8 U  t' r2 I& q$ @; {5 {8 F
8 c, K3 t# C* p2 A" D1 Y〝 小雪，这是最后一次 ！〞
+ \1 ?5 F& R8 B6 K0 C
第二朝醒来，小芳似没有异样，而我当然也若无其事，不提昨晚的败行。放
下心事，我一清早就到爹与哥哥的坟头拜祭，而小芳也跟着来，她说除草等粗重
应该由她来。
  g: U" I9 i0 I; d; @
来到妙光阁的广谊园，我把从南纸舖买来的纸钱与衣物烧给老爹与哥哥。

3 e, [: p4 [3 m4 L, C0 e4 M! l) V% w爹！对不起！孩儿不孝！这些年来竟然从未在你坟前添上一炷清香，我没有
守住祖业，更没有开枝散叶，为方家留一点血脉。但是我真的不能留在这里，我
无法面对从前在这里的一切，孩儿迫不得已，请爹爹你见谅。
* _# b9 R: ]# x) f, C' H6 r1 n
想着想着，一时悲从中来，鼻子也开始呜咽。我扬首天空，舒一口气平服情
& i/ @. u7 h1 [2 w6 E& t绪，随意伸个懒腰，四处眺望，却突然双眼暴张，瞳孔放大，血液也仿佛在瞬间
凝固。

) {  o. c. R; I# w7 y5 y8 q无法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切，我踏着微颤的步伐，一步一步的行近离我不远的
一座墓碑。
( Z+ p; l8 I/ v; k
, K- S* T. J. v  M; ]  `. T上面写着—“方门霍氏小雪之墓”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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〝雨笙，我是雪，你是雨，我们的名字很相衬啊！但你别误会，我是指名字
. [& ^; Q, P# r- O- Q* K9 T$ Y罢了！〞

〝雨笙，其实我和你哥哥并不相衬，他从来不知道我在想些什么，亦从来不
5 j5 {+ F$ T" _2 V& i+ u过问！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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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\- V* Z0 p% j  N; G9 I7 [〝你喜欢小囡儿吗？若我将来生个女儿，就唤她作小雨好吗？〞
2 A; ~2 c2 P1 I6 {, H& \, V
〝喜欢读卢骚作品的女子很独特吗？我倒不这样认为，我只不过是很普通的
女子罢了！还有，我是你大嫂……〞
. u7 n6 Z" r7 T" E7 d7 r: M. j/ C  a
! x" i4 z. X. d5 W# P& R! M6 W〝雨笙，如果你再有这样的举动，我要告诉你哥哥知的了！〞

〝雨笙，你不可以再这样想的了！知道吗？我们是没有出路的！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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〝雨笙，雨笙……〞
7 R  X- g' Q- J( M# t
6 F1 G; ^- P. k# }- Z, h〝雨笙……〞

小…小雪，原来在这世上已没有妳的存在！为什么妳要死？为什么妳会死？
为什么妳这样忍心留下我？原来一直以来就只有我一个人独自在这没趣的世上，
过著没趣的人生！天地苍茫，既然雪已消逝，又何堪留雨在世上？

“先生？先生……”
# u% q4 O1 m* w3 w5 P/ p
- z: b, Y5 e$ l# I! _不知耗了多久，我被小芳的叫唤声带回现实，这时才发觉原来自己已在祖家
的正屋里，屋外斜阳掩映，时间已然是黄昏。今早直至现在，除了记起我曾经在
! i/ }* [1 H8 N& y1 u- f/ r小雪的墓前痛哭外，跟着我干过什么，我如何归来，直至晚上的一切一切，竟已
经无法记起。
# h: D- w9 h+ j- k' c" O
7 x; o6 j$ a+ T1 P7 a; b: w! I“先生，你见怎样？”小芳在我旁，同样面露悲戚之情。

“已没大碍了。”大概是她带了一时失了心智的我回家吧。只是她没说，我
9 l) A' G( m# X- s0 j* i* K也不想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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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f9 M# C/ J5 {6 c. s7 p; D“是了，先生，今早那坟墓里的女人是啥……”小芳试探著的问我。

3 {3 C/ J5 }/ E7 ]7 |“她？……她…是我大嫂。”

“大嫂？但先生刚才好像很伤心似的。”
8 L- w* e+ n& G  [- S% y! W
, W5 t8 W* M% a. m“是！我真的很伤心！因为……她是我一生中最爱的女人！”

“什么？那…但……” 她说话欲言又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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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她是我的大嫂吧！虽然不应该，我就是爱她！直至今天我仍然是这样爱
+ M& M  E( H; V$ f% K; o4 Y3 P3 x0 Z她！”

“这个这个……先生可以告诉小芳，你和她的过去吗？”她掇弄著长辫子，
- v8 S$ C( f* ~; ^$ A3 H有点儿尴尬的发问。
* W6 x# N; S9 m6 }" g! \
; y6 |- }* i& u好奇少女的一句说话，竟令我无法抗拒。我一阵迷罔，眼前境物渐渐变得昏
3 v, p- |6 t/ g! N1 `' H. {0 a8 g# F黄，厢房彷若扭曲，然后被拉得长长的无限伸廷，最后变成蜿长的通道，通往时
5 z* T+ |) y1 k  s. d5 |9 s4 J间的彼方……

  M- K& W( X+ I9 W; E二十年前那个寒冬，霍小雪，人如其名的帔著漫天飘雪踏入方家的大门，成
/ n: Q, J* T3 Z3 v7 H为哥哥的妻子。她本是沈阳的书香世代，接受现代的教育，清丽脱俗又不失闺秀
风范。哥哥于当地经商时巧遇小雪，对她惊为天人，经过多年的苦苦追求，才将
+ K8 P  T9 `( Y小雪感动，结为秦晋。
( K" Z) R2 N9 D3 K( t2 w
5 d- y; X# u$ X" A当时小她三岁的我看着这个如仙女下凡的扬眉女子步入家门，冲动而脆弱的
年青心灵受着剧烈的震荡，她就如俗世里长著翅膀的林中仙子，和我过去所认识
那些传统而肤浅的尘俗少女全然不同。

" U7 J4 Q- ?. y6 B, p〝雨笙，你哥哥常常在外地做生意，我一个人好寂寞，你可以多陪我吗？是
. w, h! G9 v1 }. Z. g了，我和你年纪相若，不要唤我大嫂了，唤小雪吧，大家都是年青人啊……〞

她要我唤她小雪！除了哥哥外，就只有我一个可以喊她的名字！哥哥不在家
4 ?, f3 x, E5 g$ l的日子，我就和她形影不离，只要每天看到飘逸的身影待在身旁，我就会感到快
" o4 C. s' q* w0 l/ S乐，哥哥在家的日子，我好比渡日如年。
% L( V0 G* \! O$ z. Z  r
3 ^' u$ ^1 j. Y2 H+ U" f+ k: O〝雨笙，其实我和你哥哥并不相衬，他从来不知道我在想些什么，亦从来不
; J6 h% c4 L! C2 h; O4 p3 V* \& F过问，我知他待我很好，但…但我不是需要这些……〞
; ^6 ^% g( T" p% p: i! D
某个伤感的深秋，她在亭园呆望着远方的红霞幽幽的向我倾诉。哥哥只是一
个俗气的商家，更大她十年，他根本不适合她！他根本配不上她！她有所不满，
她在向我暗示！这时她已对我有意思！我知道！
3 q; ^0 k5 L* c' g# a: @( e
6 u  T0 H- F( E〝雨笙，我是雪，你是雨，我们的名字很相衬啊！但你不要误会，我是指名
4 ~! X8 {) i0 S; H9 t字罢了！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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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雨，她是雪，我们本就是天生一对的！我明白！我明白她的意思！我知
道应该怎样做！
1 v( N2 n1 U& Z3 X
〝如果你再有这样的举动，我就会告诉你哥哥知的了！雨笙，我是妳的大嫂
9 P. \8 {, ~* S- D1 W* ?4 F啊！〞
& g' }! i) ?: ^
7 u2 J% P2 p% z那次，她狠狠的赏了我一记耳光！她是在表明态度，告诉我她是个循规蹈矩
; E1 ~4 o( h. C: ~. q的传统妇女，但她却没有表明对我没有爱意！她没有表示她不爱我！

( e: {5 q2 _6 A, ~- g$ w而我，绝对不是个知书守礼的人，一个家里只有我两二人的初春晚上，我带
8 g/ u" \4 G+ `8 N9 e  B著三分的醉意，强闯进小雪的厢房，将她压倒在床上，我狂吻她的朱唇、她的耳
珠、她的粉颈！小雪一直哭叫着，她打我，她骂我，但这却无法阻止我对她的侵
; k$ `, b0 L) U2 K犯。
/ R* z, Z' D5 o7 F6 D# N. c, y6 M
! d# X# ]7 ^" {- i6 v/ U撕开胸膛的桃红色襟衣，一对晶莹雪白的乳房就在跟前，眼前的美肉就是我
5 b- s( `8 E4 h6 l' b& h# [& M: l$ C多年憧憬著而不可得的希冀，我不断将头埋在她胸脯里寻找慰藉，然后狂乱吸吮
" T: O+ m3 C6 x0 n. T) s* [那两点红晕。
% Z7 B% B6 o( S/ y
〝不要！雨笙，不要这样！我是妳的大嫂！啊！〞小雪她做错了，大嫂二字
此时听在耳间，却只会变成更深重的刺激！所有离经叛道的说话此刻已化为无穷
动力，我要干我的大嫂！我要干那妈的伦常！我要干天杀的命运！
1 J' T3 i4 b- u/ T0 b
- m" g+ Q3 [1 `, @: W1 P- O1 ^当我和小雪连成一体时，她的叫声已分不清是悲哭还是呻吟，但她当时却在
6 z& J! }. |& h拥着我，小雪她紧紧的拥抱我！连双腿也紧缠着我的腰不放，我就在这狂野慌乱
4 p) V/ F% w' ?  F9 Z% \' z, j# C9 S的高潮下在她体内发泄！我要将我身体的一部份深深埋藏在小雪的内心深处，我
要在她的身与心都打下记印，要她成为我的女人，我要她一生一世也属于我！

〝雨笙！你这畜牲在干什么？她是你的大嫂啊！你还是人来吗？我打死你这
- I" P) @9 K  L: e9 r禽兽不如的畜牲……〞

1 I; a% ~* J% m4 r: g6 g东窗事发，我一直被哥哥毒打，一直被他破口大骂。但我没有反抗，亦没有
答辩，我没有后悔所做的一切，只是一望到呆在一旁泪流满面的小雪，我心如刀
割！小雪，我对你不起！但这样做是必须的，否则我们便如妳所说的没有将来。

1 M7 E! |4 f: `* u6 P〝停手！风扬，不要再打他了！不……不是他迫我的！〞
8 p3 ~: H% F  h2 ?) C# i# J* Y
当我被打至离死不远时，事发以来一直没有作声的她竟然上前阻止丈夫，小
雪在替我说话！我不知她是真心还是为了救我，当时只有无言的感激及内心的窃
喜，小雪终于为我踏出第一步！咱们只要冲破这一关，行出这一步，美好的将来
就会在前面。但我没想到意为是希望的开始，却变成无可挽救的终局。
* i9 Y9 y$ a7 @5 g  |
" f! M7 r  W, k8 b4 i- e对于哥哥的自杀身亡，老爹只对我说了最后一句话：〝你走吧！我今生也不
想再见到你！〞

事情的突然其来，命运的无情玩弄，令我无法承受，无法适应。我只是在追
求自身的幸福！那有什么不对？为何哥哥要死？为何老爹不再认我为儿子？还有
的是，为何小雪要返回沈阳老家？为何她不肯再见我？
2 H- C- `! y# D  n7 q
到我经过无数的世事变迁与人生阅历，了解当中的一切后，知道自己所犯下
的错误与罪孽时，已经是多年后的事，那时老爹刚刚过世，而小雪一家也已不知
1 e1 U- `/ e& K2 i: t5 r踪影的音讯全无。就是忏悔，我也无法为我所伤害过的人作出任何弥补。

我一直心想，总有一天会再遇小雪，我会为她作出补偿，我会求她原谅我，
: @9 @$ \! j. G还有要她解开一直以来有没有爱过我的心结。只是直到今天，当我知道她已不在
- b3 Q" D! |9 c8 f人世，我和小雪原来早已阴阳相隔……

$ v9 @; J" [! {/ m% e" R  U$ S凌晨时份，时钟嘀哒的向过不停，却无法盖住外面风雪的咆哮。前尘渺渺，
/ V+ L. d& T5 n3 M% a- B" T旧情绵绵，回忆过后，我和小芳默然无语的呆坐着，再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$ e$ G8 ?, ^+ u
“先生，你现在仍有否惦记小雪？”不知过了多久，还是小芳打破沉默。从
她眼里所现出的沉重，竟然不下于我。

“当然记挂！到这一刻她仍在我心中，影向着我的生活，影向着我的人生，
$ O( P2 k" @) j7 a2 `我无法放下过去，无法重过生活，妳叫我怎能不惦记她？”

" z! u8 d, U2 m1 Q" y8 W“但你昨晚……”
$ V  Q2 s- g0 m
! n- i, z( m3 l5 O5 a小芳怀疑的目光突然狠狠的扫过来，我猛地怔住，昨晚我在偷窥她洗澡，她
根本就知道！

“小雪无法在世俗威严与道德的冷眼下，背负着心理与现实的重担去走完所
8 u0 k9 f4 i+ V: d) Z  Q1 Y7 \谓人生的路，她因为你郁郁而终，而你却每天也在想女人！你究竟有为小雪干过
) K, p. x# [6 K. H什么？”小芳脸蛋涨红，幽幽的道出，然后是一阵感叹。
9 S2 [7 m1 o2 ]* s2 j# \, ~2 J
我已是四十五岁的中年，这些年来跑江湖讨生活，孤苦伶仃，四处为家，当
+ H& ^6 f1 F, n然各地都有床伴，但离开风月场所我绝不承认，然而此际被面前少女一语道破，
' j+ i: ]. o3 c5 l; O: o我不禁万分羞愧。是！我毁了小雪的一生，但这些年来却和无数女人亲蜜过，口
) x+ P6 }8 w6 U/ V5 x; p说后悔，但我有为小雪做过什么？我究竟有为我伤害过的人干过什么？
0 r6 _! W; W3 @% u+ g
% {" }- g$ N1 c- r: r“昨…昨晚很对不起！只是…昨晚妳令我想起小雪，妳的背影很…像她！”
; Y9 a, B, o1 I8 @4 h这时我才想起小芳给我那份仙子的感觉，和当年小雪给我的一模一样！

) Y+ d7 r% t, b8 g5 }小芳听到我的说话，身子像微微的颤了一下，然后呆呆的看着我，她的眼神
再次流露和昨天在大门时所出现过的微妙变化，然而这刻，我已没有心情理会。
& @; x: d6 Q2 o/ d0 _
无地自容，我默然离开正屋，走入内院，拿起老爹一直珍藏着的旧酒便喝，
* P; T3 e3 f" d. @7 c( F除此之外，已不知可以干什么！我无法面对我自己！无法面对为我而死的小雪！
6 K' O1 b+ V% O6 ~$ b' W7 X; g8 n
不知已喝了多少烈酒，我开始感到头晕转向，四周景物亦开始摇晃。此时门
咿哑一开，一个身穿桃红睡衣的女子来到跟前，我记起，那是小雪当年的睡衣！
" [9 b8 X, K. \6 h* I! i+ e
; F! y; \8 l& V5 L: n0 W“小…小芳吗？妳在干什么？”我的视力已无法作出肯定的判断。

“我只想你知道，那时我的确是喜欢你的！”她平淡的道出。
) h, t: I. `' \- v: v
屋外的风雪不断咆哮，风吹在纸糊窗上，哑闷地向，仿佛快要吹破似的，时
2 `9 d4 k2 A: s2 K5 T/ S间就凝在这将破未破之间，我无法再竭止内心的激动，上前将她拥入怀里，疯狂
地亲吻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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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P( J8 O+ y1 Q. M% J3 @( }! N“小雪！原谅我！我求妳！原谅我！”
  m! U+ j# g; T' h" t; H9 G
: y+ D% P; H! d! ]4 |我将舌头伸入她的口内舔弄，她先是微微一震，然后闭上双眼，享受着我舌
5 T3 V! o  G, H0 i' T" N尖的挑逗刺激。感到她的身体开始酥软颤抖时，我抱她到我房间，放在床上，脱
去那桃红睡衣，再重新确认这久违了的娇躯，舌头、耳珠、粉颈、肩膀、腋窝、
& e) z2 {! R% ~; y# V2 n# F乳房、然后是两点樱桃，再以深情的吻封印，这时她已浑身酸软，低声呻吟，小
穴亦已春潮泛滥。她就像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，紧闭着眼睛，用不断颤抖著的小
% V7 c0 w. F; ^" L$ @: b  c手轻轻的抚慰着我。
; v% K7 c, O3 z8 ^
我压在她身上，将阳具对准她的心花，慢慢的将龟头没入，她虽状甚痛苦，
& u  F8 T8 d  U不断娇啼惋转，却张开妩媚的双眼，含情默默的望着我，拥着我，两腿更缠着我
5 e) E$ q$ s( a5 ?9 O的腰不放，任由我疯狂的抽送。我意识迷糊，状态狂乱，不断将她翻来覆去，用
不同的姿势和她交合，多年的痛苦煎熬，就在这一刻尽情宣泄，我要和小雪永远
连成一体，今生不再分离！
" ~# a& l1 F4 u8 Y/ x0 A" H
/ d$ S6 z! d" `% g“小雪！我爱妳！小雪！不要再离开我！……”

1 D$ {' E) o! ~3 c( \4 o0 A& B她一边紧紧的抱拥着我，一边热情的和我拥吻，咱们不断互相抽送与迎合，
最后双双进入忘我的高潮，积存了十多年的压抑终于毫无保留的在她的体内疯狂
喷射，我身体的所有水份仿佛都被抽离，然后一股接着一股的不断灌进她的子宫
* k8 \* W, I' y  d3 _7 j里，直至最后一滴精液也挤干为止。在她体内注入所有的情与欲后，我仿佛全身
虚脱，拥着她徐徐进入梦乡。
0 z: A, R/ ~6 c7 s- K  e& I
当双眼受到早上朝阳的刺激而张开时，我发现只有自己赤裸的睡在床上！小
芳已然不在身边，床边除了我的衣服外，还留下一套桃红色的睡衣，头脑清醒过
2 E: g. Q' M0 n% N; H9 f后，想起昨晚的温馨绮莉，我后悔不已！为何小芳要这样做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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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穿衣起来，找遍整间大屋，却不见小芳的踪影，我渐渐感到事不寻常，究
竟她去了哪里？为何她会懂得小雪的衣物？为何她会知道小雪的心意？究竟她是
谁？

找遍城中大街小巷，依然找不到小芳，最后我来到怀叔的旧居，希望她在那
里，只是我不见小芳，却竟然见到怀叔！

“啊！二少爷！真的是二少爷吗？你终于也回来了！”

( w6 a" ^$ `3 z5 ]; Z6 d! u8 _5 O* I“怀叔！你不是有事回乡了吗？”

“谁说我回乡的？方小姐来了，每年老爷与大少奶忌辰她都回来，她想一个
人在大屋住，所以我就回旧居暂住一会。”

" y8 A% ~+ m5 t“方小姐？哪个方小姐？”
1 ~2 ], t2 Z) A1 b. s+ R3 Q
' V; }8 {" j/ P; @/ B! i4 M, ?“是你们的亲戚方小姐啊！你不见到她吗？她就在大屋啊！”

“我没有什么唤方小姐的亲戚！”
% y3 _- o* d7 \
“怎会没有？她说是你堂亲来啊！那年也是她带大少奶回来入土为安的！怎
会不是你的亲戚？”
4 f# M# G$ y+ _; B, z
“怀叔，那个方小姐……你不是说小芳吧？”
) T4 Q8 M: f) z7 p0 g, J3 ?
“小芳？不！她不是唤作小芳！她只是姓方，我记起，她说她的名字唤作–
方．小．雨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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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脑门仿佛被重重敲了一记，身躯如堕进黑暗的深渊，一个素未谋面的脸
孔，一个不能忘怀的名字，它们竟然属于同一人，而我和她更相见不能相认。小
雨，妳是小雪从天上派来的使者，为我带来一个已苦等了廿多年的答案，为我解
& D0 w$ a1 n* C1 g! }# |开心中的死结。妳其实一早已知道我和小雪的事，妳一直是在试探我对小雪的情
意，但为何妳要这样傻？为了一个已被打进地狱永不超生的人这样牺牲！这样付
/ V" Y- {2 k" x; g出！当年我害了小雪，现在我害了小雨，再一次令我背负无可补救的罪孽，就是
) P) o$ s$ t) \0 Q4 V知道小雪当年的心意，那又如何？

现在我已在返回南方的火车上，望着满天飞雪，感慨万千，原来人是不会死
" L7 ]+ `! u$ J的！只是在下一个世代，略为改变样子而已。小雪妳从这世上消逝，然而另一个
妳却在不知不觉间再次闯入我的梦中，可是无论怎样努力，我还是找不到小雨，
更隐隐然感到我和她今生也不会再见面。小雨，我已了无所求，只希望无论妳在
东南西北任何一方，也愿四面飘雪为我带来妳的讯息，让我知道妳在尘世间某一
角落仍然安好。小雪，愿妳在天之灵，如天上降下来的纷飞飘雪守护小雨，保佑
小雨，令她永远幸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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〝雨笙，我是雪，你是雨，若我将来生个女儿，就唤她作小雨好吗？〞
/ X  }  k$ F: Q( [【完】